两人此时距离近的连鼻尖都要挨上了!
元小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抬起眼皮……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应和。
……
他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恼怒,却低沉得吓人,就像大冷天站在雪地里含着冰一般。
那柔声飘进耳中,老皇帝ຓ虽没有看她,却是长长出了口气。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谁的人?”
“我、我只是路过……”
这宫女是负责看管纸鸢的,一直没能将宋玘的纸鸢拿来,宋玘的丫ฑ鬟催了几次,眼看人家的都飞上天了,她的这才送来。
皇后看了几眼,说身子不适就回去了,几个妃也都陆续走了,院里剩下的多是官宦人家的女眷。
“对,定是她,想来赵伊一是嫉妒人家生的貌美吧……”
“诶!我想起来了,柳家大夫人娘家有个表亲,应是她!”
“啊?”
说罢,便抬腿向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柳妃觉得有些奇怪:“你若是不按,我倒不觉得,这下……还真觉得痛了。”
严氏没急着回话,而是用指腹在柳妃小腹一侧轻轻按着。
元小芫没有刻๑意去记这些,这本与她就没有关系,只当是听个闲话打发时间。
别看小穗年只比元小芫长了一岁,进宫不过两年多,可懂得东西不少,对元小芫知无不言,不光是说礼ึ数规矩,聊着聊着话匣子说开了,便什么都讲些,什么后宫有几个ฐ妃,有几个皇子公主,哪些个ฐ皇子在外建了府邸,那些个还在宫中。
用了膳后,好容易屋里只剩下祖孙二人,元小芫赶紧帮祖母将衣裳脱下,拿出药油来,帮她揉着肩上那处红肿。
很快她们被带到钟็乐่宫的一处院子,院子不大,只一间大通房,里面桌椅床榻皆有,收拾的也极为整洁。
“哎!”
“祖母——”
在元小芫六岁那ว年,祖父元良过世,严氏携家回了茎州,谁知两年后,享有药乡的茎州,突发瘟疫。
足足三个ฐ多时辰,房内才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母女平安。
待元小芫回到เ自己房中,已๐经接近子时了,她浑身乏力,整个人软软的坐在榻上。
柳老爷与元静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元静连忙起身道:“哎呀,怪不得见你走路不得劲,伊一又委屈的样子,敢情是被玉儿冤了,玉儿,快给妹妹陪个不是。”
赵伊一柳眉一竖:“那ว你及笄后,是要成亲了么?”
赵伊一挪步挡在她面前,冷声道:“听说你还有两ä月便要及笄?”
“有个猜想,孙女一直没敢和旁人说……”
元小芫下意识又望了望紧闭着的门窗,这才低声道:“那ว太平湖有人给里面下了药。”
严氏满是皱纹的眼角顿时抽了一下,须ี臾后,一把将元小芫的手握在掌中:“这事万不可说。”
元小芫被祖母这般反应吓到了,连忙点头。
元小芫觉得祖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愿意说出来,她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心底知道祖母不会害自己,便也不多问了。
只是这一夜过得尤其漫长。
一阖上眼,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许多事来,想得最多的,还是那玉佩之事。
元小芫怎么也无法将云翰,与那日出手狠辣的救命恩人联系到เ一起。
莫非物有相似,她认错人了?
还是说……这个七皇子并非表面上如此简单?
这个念头迅速在元小芫心里生根发芽。
她猛然又想起,七皇子当日在纸鸢上写得一手令人惊艳的好字,可这样的字迹,身为他兄长的齐王,却识不出。
旁人或许不知,可元小芫是偷听过他们谈话的。
这二人的关系,在众多皇子中,应是最亲密的,齐王没有理由不认识啊……除非,这是七皇子刻๑意隐瞒!
那ว他为何要隐瞒呢……
想着想着,元小芫终还是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天明。
许是一连数日炎热,快要变天的缘故,鱼儿们争着抢着用唇点着湖面,燕子也将身子压得极低。
正如元小芫所说,这太平湖,真的太平了。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看元小芫的眼神里都带着感激之情。
“知道陛下来此,连鸟儿都俯下身子给您拜安!”
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极会拍须溜马,把陛下哄得笑容不断。
瞧着他心情好,给元小芫的赏赐更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