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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经济学大师๲告诉你怎样最幸福:幸福经济学作者:马克·安尼尔斯基

序1

发展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但需要选择个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必须ี坚持把发展作为ฦ党执政兴国的第要务。发展,对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具有决定性意义แ。要牢牢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坚持聚精会神搞建设心意谋发展,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更好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着力把握发展规律创新า发展理念转变发展方แ式破解发展难题,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益,实现又好又快发展,为ฦ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打下坚实基础。努力实现以人为ฦ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实现各方面事业有机统社会成员团结和睦的和谐发展,实现既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的和平发展。”

发展是中国面临ภ的首要任务。根据世界ศ银行的数据,18๖20่年时,中国经济占世界ศ经济的比重大约为,但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中ณ国经济占世界ศ经济的比重只有3左右。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60年的艰苦奋斗,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ณ国经济年均增长率接近10,创造了世界奇迹。尽管如此,到20่08年,中国经济占世界经济的比重才恢复到เ6以上。中国人均财富拥有量不仅与发达国家还存在巨เ大差ๆ距,与世界平均水平也๣还存在很大差距,人均经济总量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30。因此,加快发展,实现中华民族๣复兴,让中ณ国人民过上幸福生活,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总书记的讲话代表了全体中ณ国人民的心声和共同期盼。

工业革命前,人口稀少,生产力水平低下,人类所能做的就是基于自己的自然体力和技能,把自然界的物质转变成能够供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物质产品,人生的劳动能ม够形成可供人类生存和发展享用的剩余物质财富很少。那时候,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很融洽,河水清清,蓝ณ天白云,万物繁衍,生生不息。但是,工ื业革命打破了农业经济时代“温馨安详的春天”。技术进步使人类开采自然资源用以制ๆ造人造财富的能力达到了使“上帝”头晕的程度。上帝变傻了,人类不再敬畏他;上帝ຓ神秘的面纱被人类利用科学技术层层地剥掉,他不再神秘。人类大量开采自然资源,大量制ๆ造产品,大量消费产品,同时把生产过程中和消费产生的被改变了物理和化学性能的物质——废弃物大量排放到自然界中。在人类看似不断取得巨เ大发展成就的时候,地球作为宇宙中ณ个有生命的主体却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它发生了“内分泌紊乱”,再也不能恢复到เ原来的健康状态。传统的发展模式使人类的幸福与自然对立了起来,经济增长导致了全球气候变化。人类必须ี找到种使经济增长与资源供给环境保护相适应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中国正处于工业化和城市化快速发展的过程中,经济增长与资源供给和环境保护的矛盾日຅益尖锐。尽管国际金融危机引起的经济增长滑坡暂时掩盖了资源与环境的矛盾,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些矛盾。寻求经济资源环境平衡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是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任务。

二发展创น造了财富,但需要追求可持续的幸福

序2

人类创造经济增长的能力日益强大,不仅为自己创น造了足够多的人造资产,使财富像泉流样在人类社会中ณ流淌,而且似乎ๆ每时每刻每个人都可以消费更多的产品。但除了生态环境问题๤,我们更应该深思的是,生产力如此之发达,世界创造的财富如此之ใ丰富,以至于到处都生产过剩,但仍有很多人不能实现温饱。人造财富的快速增长真的使人类更加幸福了吗?

长期以来,美国是世界ศ上最强大最富庶的国家,也๣是后发国家追赶的目标。如今,美国却率先发生了几乎ๆ是近百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致使经济衰退,大量劳动力失业,企业破产。中国古人讲“安居乐业”,家是个人最后的港湾,但很多低收入家庭因为无法按时偿还购房的分期付款不得不将自己的住房交给银行,幸福何言?为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发达国家几乎无຀例外地大量增加政府投资以刺激需求。这些人均收入远超过中国数倍甚至15倍的国家,仍然需要政府大力刺๐激消เ费拉动经济增长,刺激经济复苏。如果这些发展水平高的富裕国家的消费需求仍然不足以使生产保持稳定增长,中ณ国该怎么เ办?怎样才能ม创造更多的财富并直以不断增长的规模发展生产以应对经济危机?无຀独有偶,历史上的大危机几乎都是在最富裕的国家首先发生的。难道是人类生产的财富还不够多吗?

显然,即使最发达国家的经济水平仍不是发展的终极目标。问题是,我们需要多少资源来支撑全世界ศ各国都达到发达国家现有甚至更高的发展水平?环境能够承受吗?我们发展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

按照中国的传统文化,我们的发展不仅要为自己带来幸福,更要为子孙后代积累更多的财富。但是,我们怎样才会幸福?今天的发展模式是否会为ฦ我们的子孙后代积累更多的财富,从而使他们过上更幸福的生活?什么才是我们能够留给后代的财富?

100多年前,说过,资本主ว义的发展模式将引导社ุ会重复进入衰退和危机的轨道。显然资本主义แ的发展模式不应是人类追求幸福的模式。发展创造财富,使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但生活在受污染的环境中不是幸福;消费能力不断ษ提升,但入不敷出的巨大包袱也不应是幸福的部分。人类需要创น造财富的可持续模式,需要追求更加可持续的幸福。

三正确评估财富和人类幸福是理论研究的重要使命

人类到底生产了多少“财富”?尤其是,当我们在享受越来越多的人造产品而感到幸福时,我们也在因为环境污染失去本该拥有的浪漫世外桃源而痛苦。我们在生产更多人造财富的同时却不断毁坏自然财富,我们到底生产了多少财富而又损失了多少财富?我们获得了多少使我们更加幸福的净财富?这需要我们对生产的财富或福利付出的代价进行全面核算,以便为分配财富和使财富无限地循环扩大提供管理信息。

为了衡量人们创น造人造财富的数量,20世纪4๒0่年代以后,人类创造了迄今应用最为广泛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其核心是用国内生产总值衡量经济总量或社会福利。这是人类经济核算的大革命性进步。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和诺德豪斯在他们所著的经济学教科书中认为ฦ,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到目前为止,各国几乎都在用这个体系进行经济核算,成为全世界ศ各国衡量经济发展或财富流量的主要指标。

序3

但是,自诞生以来,对它的批评就没有停止过。批评者认为,把为ฦ创造社会福利ำ而付出的代价也计算在内,不能正确反映社会福利或财富的客观价值,不能正确评价人们的幸福和真实财富。例如,生产活动造成了环境污染,优美的自然生态景观遭到เ毁坏,但只核算了创造产品而产生的附加价值或福利增加量,而没有核算污染带来的福利损失价值,更没有计算生态损失的价值。相反,人们为了修复创造财富而带来的环境破坏,或为ฦ了挽回不当行为以及人为活动造成的损失而进行的劳动投入的劳动价值也被核算入,成为福利增加。例如,为交通事故损坏的车辆进行维修地震后重建打架斗ç殴引起的伤害治疗吸毒的治疗等投入的劳动价值,也都计入了。这给人造成了交通事故地震打架斗殴和吸毒也创造或社会福利的印象。

我们且不说上述这些批评是否合理,甚或是否是对作为个ฐ中性指标的误解,对人类幸福社会财富或福利ำ进行衡量到เ底是否可行本身就是个难题。这首先需要定义什么是财富或福利,什么是幸福,然后需要确定怎样对它们进行定价或定量,以便进行核算。然而,没有人能够准确告诉我们幸福是什么,多少钱1้千克或小时幸福值多少钱๥;同样,也没有人能够准确告诉我们痛苦是什么,多少钱1千克或花多少钱可以避免分钟็痛苦。把公顷森林变成耕地,是损失了财富或福利,还是增加了财富或福利?怎样对耕地和森林进行定价核算?

传统经济学研究的是因稀缺资源利用引起的效率和利益摩擦问题的科学。非稀缺资源因没有市场价值,因而没必要考虑利用它们的效率,也๣不存在因利用它们而产生利益摩擦的问题,它们也就不在经济学的考察范围之内。当自然资源相对于人类的开发利用能力在量上处于无限供给状态时,自然资源是无຀价值的,它们不构成|人类财富或福利的因素า。例如污染,当自然环境有足够的能ม力消纳人类排放的污染时,排放污染就不会降低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社ุ会福利。接纳和消化人类排放的污染物成为自然界本能为人类提供的种服务。当人类排放的污染物在数量上小于自然界的消เ纳能力时,这种服务是无限的,是没有价值的。因而核算当然无຀须考虑污染等问题๤。

但是,当人类排放的污染多到超过环境的消纳能ม力时,污染排放就会使环境质量下降,从而影响人类的健康,降低社会福利。这就意味着,如果不改变原来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建立在生产更多且越来越多污染基础上的幸福生活就是不可持续的,这时核算社会福利就应该考虑污染带来的社会福利损失。然而,现行经济活动生产的产品是按照ั生产产品消耗的人类平均劳动和市场供求关系定价的,而环境质量是由自然界对污染的消纳能力和污染排放数量之间的对比决定的。抛开环境质量的公共性和污染排放的外部性特征不谈,自然界对污染物的净化能ม力以及超出净化能力给人类健康带来的损失都是不可交易的。我们无法对污染带来的社会福利损失定价。无法定价,也就无法核算。

假设自然界ศ对污染物的自净化能力和可提供的资源总量——可称为自然环境服务——都是个恒量。在这个恒量之下,随着人口的增多,人均可用的自然环境服务极限就会减少。这意味着,在对污染的社会福利损失进行核算的情况下,只有两种情况下我们的幸福生活才是可持续的。种情况是享受“贫穷的幸福”,少排放污染,保持生态环境质量不变;另种情况是创造更多的财富以消除污染带来的财富损失。其结果可能是“表观财富”:获得了快速增长,而净财富或“纯财富”并没有增加。

序4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已经证明,停留在享受“贫穷的幸福”阶段是不现实的,也不是发展追求的目标。另方面,在污染排放增加却不治理的情况下,虽然增加,人类更“富裕”,但“净福利ำ”却在减少。既有污染排放,同时也存在治理,就相当于些人生产人类表观财富的产品排放污染物,部分人对排放的污染物进行处理,或不断研究与开发少排放污染的生产技术手段,从而实现在保持最终污染排放减少或不变的情况下多生产产品,使人类走向“更富裕”的可持续发展。这是比较理想或者至少是可接受的。但即便如此,可以想象,由于这种可持续发展必须投入更多的财富用于消除创น造人造财富过程中产生的自然财富损失,这也有可能ม使得人类创造净财富的边际生产效率大大降低,资源供给严重不足,甚至使净财富或幸福指数降低,出现“更富裕”但未必更幸福的现象。在最理想的状态下,不断ษ的技术创น新使污染排放绝对量减少,或者是在不影响人类健康的基本前提下使经济活动规模更大,从而实现人类在更富裕的情况下的可持续发展,但净福利增长的“纯发展”速度将会不断减缓。

上述问题๤仅仅是发展和发展中ณ的财富或社会福利ำ核算问题๤的冰山角,但它足以说明发展及发展核算问题的难度。很多专家学者对经济增长和发展理论及其核算问题进行了几十年的探讨,到现在很多基本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四理论探索ิ的新进展:幸福经济学

令人欣慰的是,有越来越多的主流经济学者开始更加关注可持续发展问题๤,有关经济增长的环境与社会效应的理论与评估研究成果不断增加。成立于1992年的中ณ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在资源能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领ๆ域的对策研究方面起到了重要的引领作用。

2005年,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设立了“中国经济增长与环境”工作组。著名的可持续发展经济专家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作为工作组外方专家,与工ื作组中方แ组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李剑阁教授,课题组执行负责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副所长齐建国教授等合作,开展对政府业绩考核评价经济增长与环境评估对策研究。结合承担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研究课题期间在中国获得的启发,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出版了幸福经济学这部著作。

他以横溢的才华和带有魅力的语言,从财富价值经济竞争资本货币真实财富幸福生命资本生态资本金融资本人造资本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经济增长经济发展等这些今天我们以为很熟ງ知的常用专业词汇的原始语义开始,深入浅出地带我们遍历古希腊文明古代以色列经济伦理学中ณ国的“小康”中庸哲学欧洲中ณ世纪的中ณ庸时代,从卢卡·帕乔๒利建立会计学,再到威แ廉·格瑞德唤醒资本主义的灵魂,开启道德经济之路,最后到对资本主ว义แ制度的批判,对和谐社会与真实财富的向往,并建立真实财富模型,试图用以指导资本主义走向人性化道德化生态化,通过真实财富模型来进行国民幸福核算和评估。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作者相信,只要信奉原始感觉,回归人类善良本性,我们就能够创造个和谐幸福可持续发展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以个人占有物质财富的多寡来评价其是否成功和幸福,而是以是否实现了人类之间的爱,是否实现了家庭邻里社ุ区城市国家的和谐,是否使自然生态和环境得到保护等来评价我们的幸福。我们体会到,作者的血液ຂ里流淌着种热情和信仰,虽然这种信仰有些理想化,但我们能ม够感受到他的真诚。作者引用了莱亚德的忧郁:人类大致上已经征服了自然,但是他们还必须征服自己้。因为创น造幸福比创น造财富更困难。书包网b2想百万\小!说来

序5

安尼尔斯ั基教授提出了个真实财富概念和模型,包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自然资本人造资本金融资本五个ฐ资本子模块,把所有与人类幸福相关的因素考虑在内,有利于人类可持续发展和将产生良好感受的因素经过定量后计为ฦ正面因素,把消耗自然资源与环境在内的使人类财富减少的因素经过定量后计为负面因素า,对所有因素进行综合集成以后形成“净财富”,或称为真实财富,在对真实财富进行评估的基础上形成真实发展指数,并用其来表征幸福指数。

作者的信念正是来自于他运用“真实进步指数”对美国以及加拿大艾伯塔省的评价结果:19601999๗年,加拿大艾伯塔省的平均每年增加,而考虑其他更全面因素的真实进步指数却以年均的速度下降。从20世纪7๕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经济福利持续下滑,甚至在美国股市๦处于大牛市时,其下滑的趋势也๣没有停止。20世纪9๗0年代,人均年均增长率为ฦ,而却在以年均的速率不断ษ下降。1้957年,英国有52的人表示自己感到非常幸福,到2005年,这样的人只剩ທ下36。而在这段时间里,英国国民平均收入提高了3倍。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在安尼尔斯基教授看来,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人类是在用作为评价社ุ会福利和发展的指标。以作者设计的个完美的经济英雄形象为例:位嗜烟的晚期癌症患者,正经历着昂贵的离婚诉讼,他的汽车已冲入了20辆连环相撞的车祸里,因为他开车时边接听手机边吃汉堡快餐——上述所有行为都为增长作出了贡献。尽管用真实发展指数评价“这位英雄”的行为是令人遗憾ย的,全是负面的结果,但用评价时则ท是为发展作出了贡献。

这里无须列出安尼尔斯基教授对的批评。正确评估人类发展的财富和幸福是项十分困难的工作,安尼尔斯基教授试图用指标体系的办法另辟蹊径,这比仅仅用表征财富更科学合理。但是,这里也存在着浪ฐ漫成分。因为,除了扣减环境损失和增加因美好的道德水平而产生的非交易性财富外,人力资本人造资本社ุ会资本金融资本和自然资本的提高与都有较强的正相关关系,没有的增长,这些资本都难以增长。尽管如此,安尼尔斯ั基教授的尝试在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生态学环境学伦理学等多学科之间架起了座桥梁。用真实进步指数表征居民幸福的核算和评估方法仍然具有很强的实用性。

五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启发

读完安尼尔斯基教授的书๰,思考中ณ国的现实,我们可以得到很多启发。

党的十六大提出,我国要在20่20年全面建设惠及13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实现国内生产总值在20่00่年基础上翻两番。20่00年以来,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加快了我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能源资源和生态环境压力。在经济高速增长期内,随着环境压力的日益加大和些地方政府的环境管理不作为,造成污染事件多发,国内曾经出现过类似安尼尔斯基教授那ว样较为强烈的批判ศ至上或唯主义的倾向。从2๐008年第四季度开始,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中国经济增长出现明显滑坡,就业压力明显加大,似乎又出现了“唯增长主义”思潮,经济增长压倒切的思想也开始抬头。这两个极端都是对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认识存在偏差的表现。

序6

否定的倾向偏向于深绿的生态主义,忽视了拥有13亿人口各地区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大多数地区人民收入水平还很低的现实国情,同时也忽视了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需要有较强的财政投入支撑这客观现实。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影响表明,在中ณ国目前阶段,仅有快速增长不能解决我们面临ภ的所有问题,但没有的快速增长就不能解决我们面临的主ว要问题๤。我们不能因为存在单纯追求增长速度的现象,就全盘否定增长对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作用。虽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并非在所有国家得到验证,但经济发展处于工ื业化阶段时污染排放上升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这更加凸显了中国政府提出科学发展的重要性,这就要求我们既ຂ要解决好如何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的问题,更要解决好用什么样的方式推进经济增长的问题。

忽视经济增长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的“唯增长主义แ”倾向必然导致环境污染日益严å重。我国学术界对的批判主ว要集中在政府将增长作为唯执政目标,忽视经济增长的质量,忽视利益分配公平,忽视环境保护等政府行为上。这有定的合理性。但需要承认的是,“唯增长主义”的发展观固然必须ี摒弃,但这既不是核算本身的问题,也与作为ฦ财富核算的指标没有必然联系,而是缺乏可持续发展和环境意识,缺乏对社会福利ำ的正确认识,把与政府业绩考核捆绑在起的畸形政绩观导致的结果。

党的十六大提出科学发展观以来,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成为ฦ我们党和政府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纲领ๆ,政府业绩考核体系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唯增长主ว义”在政府层面已经失去政治基础。但是,由á于我国正处于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阶段,市场需求虽然呈现多元化趋势但仍以资源和能源消耗密集度高污染排放强度大的重化工产业为基础,虽然各级政府都已经把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作为执政的重要目标之,但由于要办的事情多,财政能ม力仍然有限,对环境保护的投入力度在规模上仍显不足,解决资源供给不足和环境污染问题๤的难度仍然很大。

因此,实现经济高速增长与环境保护的平衡必须另辟蹊径。中ณ国已经找到เ了条新路,那就是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循环经济是新型工业化的最高级形式。实践表明,通过发展循环经济,运用资源消耗减量化再使用与废弃物再生利用和无຀害化处理的新模式,实现经济发展的减物质化,生产的清洁化,完全可以实现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双赢的可持续发展目标。通过全面发展循环经济,201้02๐03๑0年,中国有可能ม走出个在资源消耗增加倍的情况下实现国民经济再翻两ä番๘的“4๒倍跃进”模式,同时实现使污染物排放总量减少2๐0单位能耗降低50,为可持续发展和全人类的幸福作出贡献。

安尼尔斯ั基试图用幸福指数取代对个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业绩,或用真实财富进行核算与评估,现阶段固然还难以实现,但其目的也是引导社会各层次主体把注意力从单纯关注经济增长转向同时关注人力资本积累็自然资本维护社会资本积累็人造资本积累和金融资本积累,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本书能让我们更好地明白发展尤其是增长的目的是什么,它对改进政府业绩评价指标,转变政府行为方式,促进可持续发展行动,具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中ณ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宏观基础和条件并没有因国际金融危机而发生根本变化。未来段时间,中国经济仍然会在快速增长的轨道上运行,所面临的生态环境压力也没有因为国际经济危机引起的增长速度放慢而消เ失。实践科学发展观,走可持续发展之路,是中国长期的选择和坚持。本书可以为ฦ我们在新轮经济复苏与增长周期内制定恰当的战略和政策提供有益的思路。

开卷有益,希望读者能够由于读了本书๰而有所收获。

解振华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2009年11้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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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1

美国房地产业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以及随后引起的全球经济危机,使全世界人民的幸福程度都下降了。这种时候人们相信,失业收入水平降低是不幸福的。各国的政策都转向了应对危机,刺激经济增长,增加就业。引起人民不幸福的全球气候变暖环境污染等问题似乎被淡化了,在政策层面它们被自动放到了次要位置。但是,当世界经济走出衰退,恢复增长以后,石油价格再次上升,资源供给的矛盾再次出现时,人们就会再次把环境污染资源和能源价格上升应对气候变化提到更高的议事日程,把这些因素า作为影响人民幸福生活的重要因素进行处理。

20่03๑年以前,我的研究领域主要集中于技术创新和经济分析。2๐003年中国经济进入高速增长周期,资源与环境问题๤日益突出,作为名技术经济学者,我本能地意识到,解决经济增长与资源和环境的矛盾既需要技术创新,也需要调整经济制度,尤其是需要重建价格形成机制,运用经济手段,引导企业和民众关注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2003๑年初,我有幸认识了时任国家环保总局局长现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的解振华同志。他正确地认识到,环境保护问题实质上是个ฐ经济问题๤,仅仅靠技术和行政管理,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增长带来的环境污染。经过几次交流之后,我们达成了很多共识,并开始从技术经济角度研究环境保护和循环经济的理论与政策问题๤。200่5年开始,在解振华同志的全力支持下,我有幸承担了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的两ä项重大课题的研究。是“中ณ国循环经济战略”;二是“中国经济增长与环境预测预警”。这两个课题组都邀请了国际上著名的经济学家环境经济专家循环经济专家共同合作。在“中国经济增长与环境预测预警”课题组内有位经济学家,加拿大可持续发展研究所的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他对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与评价研究到เ了痴迷的程度。他从人类生存和发展本质角度,分析什么是幸福以及怎样实现可持续发展。在完成了我们的合作课题后,他完成了他的新า作幸福经济学——创造真实财富,这是部热情洋溢的书。他对人生意义的探究对幸福内涵的研究对幸福的定量分析思路对财富和可持续发展的认识对经济核算的分析,都给了我们清新的感觉。得知他完成了新作,我便与他联系,希望把他的新作翻译成中文,让中国读者分享他的成果,学习他的新า知。他欣然同意了我的请求,并为中ณ译本专门写了序言。

于是,我与我的同事和学生共同研读他的著作,并进行翻译。但我很快发现,真正读懂和顺ิ畅地翻译他的著作并非易事。因为这本书๰涉及的内容和专业领ๆ域实在太广泛了,既有很深刻的哲学思想,又有大量的历史故事,既ຂ涉及自然科学知识,又涉แ及社会科学中多学科的内容,既有高深的定性描述,又有严格的环境与经济定量核算内容。幸亏我的这些同事和学生大多具有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交叉的知识背景,并具备较好的数量经济学背景。即使如此,我们仍然感到เ了翻译的困难。呈现给大家的中译本仍然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แ。希望广大读者在阅读此书时,能够对我们翻译中的错误和不准确之ใ处给予指正。

序二2๐

本书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龚益教授牵头翻译并进行校译,由中ณ央财经大学网络信息中心副主任林琼教授聂欧张忠向张小方卢宜官李新中ณ王春光张然白泽慧齐海ร英杨彤等翻译。

我本人只是对本书的主要内容进行了研读,并与各位翻译者就些内容的译法进行了多次磋商。虽然我努力了,但由于水平所限,我所做的工ื作仍然算不上译校。但我通过对译稿的研读,还是有所收获和体会。仅提出几点,希望与读者共享。

?于幸福

幸福涉及人生的真谛。我们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不辞辛苦地学习๤劳作?我相信,大多数人会回答:为ฦ了追求幸福。每个ฐ人终其生都在追寻幸福。可是,幸福是什么?为了对幸福进行描述,我向几位朋友征求了他们的答案。

李金平认为ฦ,索求少点,欲望少些,知足并进取,身体健康心态平和,有个ฐ人的空间和挚爱的人,有三五知己和喜爱的事业,有富济天下穷善独身的思想,在生命尽头,回首无຀悔,这就是幸福。

刘建认为,幸福不等于财富但与财富有关;幸福不可触摸但可以感受;幸福不可度量但可以表达;幸福不能ม改造自然但可以创造和谐世界。

王冠军认为,幸福是种主ว观的非物质的感觉。

杨黎明认为,幸福是对生活的感受,是个人愿望实现的满足。

翟勇认为ฦ,幸福是种感受,受客观世界影响,幸福是追求幸福的过程。

人们对幸福的定义不同,首先是因为人们具有不同的历史背景不同的社会地位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收入水平,不同的人想得到的幸福不样。

有人提出了最低的幸福标准:监狱里的犯人没有我们家的成员,医院里的病人没有我们家的成员,身体健康,吃得饱,穿得暖,睡得着。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样的幸福很容易实现,但对于有些人,却很难实现。

有人说,幸福不是我想得到的比较多,而是我想得到的比较少。这把幸福与欲望联系了起来,并且成了个相对的概念。

还有人说,幸福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生活,只要这种方式不伤害他人。这种说法意味着幸福有外部ຖ性,要受到外界ศ因素的影响,如果你追求幸福使别人变得痛苦,这就离开了帕累托最优状态。

也有人说,幸福就是个人愿望得到满足。饿了有饭吃就是幸福;累็了能休息就是幸福;孤独了有人陪伴就是幸福;工资涨๲了是幸福;住的小房子换成了大房子更是幸福。按照这种理解,随着愿望不断得到满足,幸福感会越来越强烈。那ว么,愿望满足以后还会幸福吗?幸福的边际效应是否会发生突降?个ฐ愿望的实现会使你幸福多久?今天感到很幸福的事情,明天就会感到เ般幸福,后天可能就成为常态了。变为ฦ常态还幸福吗?只有变化才能ม带来幸福吗?引起幸福的愿望会不断升级吗?

还有人认为,比别ี人好些,就是幸福。不管是哪方แ面,只要主观上认为自己้比别人好,就会幸福。这也许可以归纳为心理愿望定理,就是要比别人好些,否则就不幸福。这种观点反映了人的幸福感是在与个参照系进行比较中ณ获得的。

贫困的学生因凑足了学费而幸福;乞丐因饱足顿而幸福;庄稼汉因久旱逢甘露而幸福;久病的人因康复而幸福;热恋中的女孩因得到男ç友送的玫瑰而幸福;含辛茹苦的父母因子女平安孝顺而幸福类似的幸福我们可列ต出几页纸。那么,我们会再向深处问,不愁学费的学生幸福吗?吃饱饭的人幸福吗?健康的人幸福吗?这些说法表明,幸福具有相对性,是在与以前不幸福的状态,或与不幸福的人进行比较而感知和体验到เ的。电子书分享网站

序二3

似乎我们不可能把幸福的内容列ต出来。因为ฦ每个人在不同的生存条件下和不同的环境中例如不同的家庭生活,其愿望是不同的,即使处于完全相同的生存环境下的不同个ฐ体,也会因其内在精神诉求不同而存在不同的愿望,因而,他们的幸福感会有相当大的差异。所以,幸福是人类个ฐ体对生活环境和条件的主观满足感。满足的人会幸福,不满足的人就会不幸福。外界条件的变化很难长期改变人们的幸福感。因为幸福感是随着外界条件的改变而变化的。

二?关于幸福的影响因素及其核算

自古以来,幸福不仅是人生的追求,而且也是社会政策的追求。对幸福的追求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重要动力。把人民幸福作为ฦ社会政策的目标,是想通过政策干预,改善影响人们幸福的因素า,以便使人们增强幸福感。这就暗含了个假设,即影响人们幸福的因素是可知的,对不同的个体具有普适性,至少有部ຖ分因素是如此,因此,改变这些因素,会从外部增强人们的幸福感。

但是,前๩面对幸福的各种定义แ告诉我们,影响人们幸福感的主要是人们内在的心理欲望,而且这种欲望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化,并且在个ฐ体之间会进行比较,从而引起攀比效应。这就对政府的幸福政策提出了极大的挑战。制ๆ定政策前,必须充分了解影响社ุ会成员幸福的共同因素。

从研究角度讲,人们的幸福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个ฐ体的人格特质。社会经济政策要起到普遍提高人们幸福感的作用,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是必须聚焦于人类幸福感的共同影响因素;二是不能在增强部分人的幸福时给其他人造成痛苦。

由于幸福感带有强烈的个体人格特性,影响人的幸福的因素า也具有强烈的主观特征。这使得在政策层面寻找影响幸福的因素面临很大困难。但是,通过大量的调查统计分析,人们还是找到เ了些带有共性的影响因素。比如,人的欲望在经济学上它与未来收入预期具有很大的相关性社会治安情况收入水平邻里关系与周边其他人的差距等。由á于幸福涉แ及太多的心理学社会学和生物学因素า,因此,每个研究者都会根据自己的知识结构和兴趣,从不同角度分析影响幸福的因素า。

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主要从哲学和经济学角度切入,对幸福进行研究。因此,他为这本书加了个副标题——创น造真实财富。他认为,人们的幸福与财富有关,但幸福不能与传统经济核算中的财富成正比,很多财富与幸福无关,甚至会降低幸福感。他寻找的是能够使人幸福的“财富”。只有能ม够增加人的幸福感的事物,才会构成|人们的真实财富,才应该是政策激励人们去创造的财富。从这个意义上说,幸福本身是创造财富的核心目的。他对财富词进行了追本溯源,得出了“财富是通往健康的工具或道路”的结论,这似乎很有道理。健康不正是人类追求的最高境界吗?想象下,如果没有健康,所有的物质财富都成为身外之物,人还会幸福吗?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指出,“财富不再只是狭隘地被定义为ฦ物质财产的货币价值,而且必须包括许多经常是无形的东西,它们影响着我们的生活质量,其中包括我们精神的康乐希望幸福游玩的乐趣以及人际关系的密切程度。这些曾被罗伯特·肯尼迪敏锐提及的属性,正在从我们当前流行的经济发展测度手段即中消失”。基于此,他对传统经济的以为ฦ主要指标的财富核算方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按照他的思想,创น造幸福,就是创造财富。反过来说,创造财富应该使我们幸福,不能ม使我们幸福的财富创造活动是没有意义的。在这样的逻辑下,幸福与真实财富是等价的。这就使得经济学回归到了其原始的真正含义แ,不仅仅是研究稀缺资源的利用效率及其利益如何分配,更重要的是研究人们的经济活动如何使人类自身更幸福快乐。那么,如何核算和测度幸福呢,面对涉及人们主观判断的不可定量核算但对人们的幸福至关重要的因素า,它发展了真实进步指数,类似幸福指数。

序二4

核算幸福时,既要考虑增加幸福感的因素,ไ也要考虑为增加幸福感而付出的代价。例如,增加财富可以增加人们的幸福感,但创造财富要破坏生态环境,损坏了生态环境,降低了人类的基本幸福要素,便减少了幸福感。

三?关于幸福经济学

中国的些幸福学者认为,人的本性是不满足,人最终追求的是幸福,人生就是追求幸福和享受幸福的过程,而幸福就是渴求被满足后的愉悦感觉。人的不满足本性贯穿于人的生,贯穿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始终。不满足就有新的渴求,渴求的点点被满足就会带来幸福感,所以人类思想深处的基本矛盾就是追求幸福和幸福渴望永远增长之间的矛盾。因为个渴望实现以后,马上会有新的更高的渴求产生。渴求不会停留在个水平上。如果我们假定物质和文化需求是人类全部渴望的总和,前述判断与“我国现阶段的社ุ会基本矛盾,是落后的生产力与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