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喜欢小狼?”邬居正轻声问道。
只是它醒过来时下意识地感觉危险,因此才会冲邬居正咬了一口。
邬八月想了想,倒也觉得朝霞说得有理。天寒地冻,方成和洪天自然也不想出去,再者说就算是知道了消息,她也毫无办法,又何必强人所难。
邬八月顿时无以对。
“姑娘……”
邬八月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望了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的漠北军军营驻扎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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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一点,郑亲王不知道,宣德帝也不知道。
高辰复谢了邬ึ居正,说他已替明焉备好了补品,稍后便会让人送去给邬姑娘。
翌日清早,高辰复带人巡视了一番边防,回来时正遇到邬ึ居正探完伤兵。
“四姑娘冬日熏被用的香,也没有带上。”
“四姑娘,这边儿有热炕,屋里倒是不会太冷。只是我们走的时候匆忙,忘记将熏炉带来了。”
但不论如何,邬居正还是要去见高辰复一面的。
而如今高家和邬家算是结下了梁子,他与高辰复又成了随军郎中和大将军这样类似仆和主ว的关系。
“你是说漠北军吧?”
说着他顿了顿,红膛的脸上满是敬意:“就是人烟聚集的地方,也没人敢打咱老百姓的主意。驻扎漠北的儿郎们饶不过他们的,逮住就是一个死字儿。”
邬ึ八月抿抿唇,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平乐翁主淡淡地笑了笑。
金氏草草对段氏行了个礼。
金氏是听闻段氏上门便匆匆赶来的,刚巧ู听到段氏提及邬陵桐。
邬国梁指着邬八月和药童灵儿。
“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邬陵桃和邬八月对视一眼,姐妹俩都清楚金氏指的是何事。
金氏不阴不阳地道:“陵柳那话说得不对,但她生气倒也有可原。只是八月方才那ว话实在是把我给气着了……”
说是邬八月因招惹大皇子而惹恼了太后,被逐出宫,邬家女儿声誉怕是因此要受到影响。
只可惜老太君似乎不买她的账。
贺氏是希望邬八月不要在宫中妇人面前太打眼的,她自然不想让邬八月再回宫。
贺氏听也点头道:“八月长大了,懂得心疼父亲。”
“哀家问你,你是何时受了邬八月的嘱托,替她给大皇子送香帕的?”
而到菁月上前承认,她便是替邬八月跑腿、送香帕给大皇子的那名小宫女时,邬八月顿时恍然大悟。
她不会将祖父和姜太后之间有私的事告知他人,祖父既已警告了她,想必和姜太后也达成了共识。
虽然是有些担风险,但那又如何?
两ä人视线正好对上。
众宫人皆颤声应道:“是。”
以邬八月的出身,做皇子妃稍欠火候,做个皇子侧妃,还是可以的。
因姜太后对她的“宠爱”,在不知不觉中,后|宫之ใ中竟开始有了传,说她深得太后青睐,太后或许有意想要将她许给某位皇亲。
然而她入了车内便惊讶地顿住。
只是不知道姜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
朝霞和暮霭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清楚,四姑娘是不会点香的。
段氏笑了一声:“以后晚间睡觉记得多点一些安神香,这样晚上就睡得好了。”
“我没瞎说……”
“朝霞姐姐,四姑娘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邬陵桃拉着邬八月退到了外围,正好看见金氏瞪着邬陵柳低骂。
郝氏更见不得小曾孙掉豆子,牵着邬陵梅要去瞧榕哥儿。
装ณ。
整个东府里能够让贺氏真心对待的,也就只有老太君郝氏了。
“做什么这般瞧着我?”邬陵桃轻笑一声,靠在了车后壁上。
邬八月看了邬陵桃一眼,见邬陵桃轻轻摇头,她便低声对朝霞道:“你让人给陈王送回去,就说多谢陈王一番๘美意,只是那么多也吃不了,三姐姐就拿了一个尝尝,其余的给小郡王和小郡ຉ主尝尝鲜。”
姜太后声音和温和,带着欣喜。
静谧中却听得姜太后“扑哧”一笑。
自那ว日起,她一直卧床,未出过屋。祖父、祖母、父亲,都未曾来看过她。
“母亲怕是对我失望至极吧……那日在母亲面前我如此放肆,这两日母亲都未曾同我说过几句话。”
“八月回来听说她祖母差ๆ点晕厥,担忧得不行。”贺氏轻声道:“这会儿见她祖母没什么大碍,一下子松了心神,这才哭了。”
邬八月紧紧贴着段氏,段氏勉强笑了一声,拍拍她的背道:“这般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她瞒不了,根本就瞒不了。
邬八月艰难地哽了下喉。
邬八月迟疑道:“太后没让我跟去……”
“八月,太后娘娘说等见过邬大人之后便让你随邬大人离开,你不如去烟波阁那边儿候着?”
而现在,高将军主动给她送礼——
莫非是高将军从别人那ว儿取得了和平乐翁主ว的联系?
邬八月不想掺和进他们的是非之中,再是舍不得送上门来的绝顶好香,她也得舍。
“父亲,高将军什么时候让人将这东西给带走?”
邬八月有些依依不舍地来回在四个大盒子里望来望去,邬居正沉沉地回道:“待会儿让人套了驴车给送回去。”
邬八月颇็感意外:“怎么要我们自己送?”
“送礼来的那小哥跑了。”
邬居正说到这儿也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他却又正色问邬八月:“你跟高将军——”
“父亲打住!”邬八月无奈地道:“之ใ前你问我与明公子,这次又问我与高将军……我跟他们来往甚少,能有什么เ交集?明公子也好,高将军也好,与女儿都没甚关系。”
邬居正默了默,点头道:“你既然这般说,那为父就这般信你。”
邬八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两日后,她这一口气又狠狠地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