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她心底有些黯然,“嗯,选好了。”
对方还未开口,他便先发夺人,“这么晚不和你的情夫们滚床单,给我打什么电话?”
不到凌晨一点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嗯。”
许久之后,他才温声道:“听霍格尔说,你前阵子头疼的厉害,现在好些了吗?需要我叫医生来看看吗?”
他在某期财经周刊的头条见过这个叫江一言的男人。
陆仰止望着对面男人搂在女人腰间的胳ฑ膊,只觉得心头的躁意甚嚣尘上,就快压抑不住。
霍无舟回过神,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镜框,眼底涌过一缕缕深意,“先去看老祖宗,回来再说。”
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因为ฦ他那一身冷峻的黑,在周围一片模糊的白色光影里,是那么的清晰鲜明。
“眼睛?”唐言蹊抬手,摸了摸双眼,不在意道,“被烟熏的,过两天就能恢复,没什么大碍。”
但她没有时间犹豫,迅速拆掉了身上的安全防护索ิ,往总裁办跑去。
空气无法大面积流通的楼道里,显然比外面更像个蒸笼。
与此同时,市中心一家富丽堂皇的七星级国际酒店的总统套间里,一个青年男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好戏总要有人欣赏。”唐言蹊把手机还给他,懒洋洋地重新า阖上眼帘,“请个观众罢了。”
相应的,一旦选择开发这些能力,人脑总会因为禁不住损耗,而在其他方面迟钝下来。
就像电视上各种各样的脑力节目里请来的嘉宾一样,他们能十秒钟็快速记忆一副打乱顺序的扑克牌,能心算七八位数的加减乘除,能做出看似“超常”的事情。
男人淡淡应了声,在容鸢扶着沙发要起身时,忽然眸光一深,持着他一贯冷清低沉的嗓音,问向一旁的小秘书:“我让你给容总备的东西呢?”
……
这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何等坚硬,仰面摔下去,摔成个ฐ脑出血植物人都有可能ม。
他弯下腰,扶住那只高跟鞋,对惊魂未定的容鸢道:“鞋,脱掉。”
也清楚的看到,女人褐色的瞳孔里有什么晶晶亮的东西骤然破碎了。
“家”这一个字重重撩拨了男ç人心底的哪根弦,他眉宇间压抑的戾气几乎喷薄而出,“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唐言蹊。”
前台小妹愣了片刻道:“容总来了有一阵子了,不过又走了。”
此间事了,孟主管和唐言蹊二人先后离开了资料室。
容鸢家境好,人生得漂亮,勤奋努力,所向披靡,简直是人生赢家的模板。
她早知容鸢的优秀。
比如她嗜吃嗜睡,性子乖戾嚣张。
一股突如其来的疲惫和酸涩袭上心头,唐言蹊闭了下眼,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你的眼睛,受过伤?”
那徐徐暖风吹得唐言蹊打起了瞌睡,迷蒙间,好像听到了男人低哑的声线波动。
就像,五年前那样。
唐言蹊视线放空地投在湖心,那一轮明月仿佛就缀在她褐色的瞳孔间,皎洁明亮,却没有温度,“嗯,你不会。”
过生日最是高兴的场合,温子昂大概是喝了不少酒,喝得耳朵根都有点泛红,浑身散发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冲劲儿。
温子昂有一瞬间被他的眼神摄住,半晌才醒过闷来,不满道:“你让我给你找个说话的地方,可没让我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这他妈是本少爷的卧室,聊完赶紧出去!本少爷还有正事要办!”
当然,唐言蹊也看到了。
门被完全打开的一瞬间,庄清时补妆的手忽然就顿ู在唇边。
陆仰止没说话,就这么听着,深眸里隐隐泄露几分寒意。
他只淡漠说了一句话,对面的老人便怒得拍案而起,“混账,我在替谁担心你心里没数?”
宋井欠着身子道:“是老爷子那边的事。”
宋井噎了噎,很无辜也很无奈。他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助理秘书,老板要出门,他拦得住吗?
饭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在生龙活虎的女人好像被人打了一针镇定剂,忽然就不说话了。
男人扯了下唇,还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兀自震了震。
唐言蹊的右手紧紧蜷缩在一起。
“你没有吗?”他的视线却如同劈进迷雾里的一道光,刺眼得让她想流泪,“你真的没有吗?”
眼下已经是她的伤口第四次开裂了。
“不知道。”医生道,“人家未婚妻都没问这么เ多,你倒是比她还上心。”
边说边嘲弄地望着那人刚解开的皮带下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裤ไ子,“你这就算是硬起来了?”
“别胡说。”绑匪道,“除非你现在就想死。”
唐言蹊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恍惚间却想,有个女儿真好啊。
屋里漆黑一片,灯都没开。
“……”
她赶紧别开视线,低头盯着地毯。
只见男人乌黑的碎发上还在滴着水,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半身裹了一条白色的宽毛巾。宽阔的胸ถ膛,匀称的肌肉,腹肌和人鱼线的纹理纠结在一起,没入毛巾之下,一副画面令人脑海里难免会生出些血脉ำ偾张、想入非非的念头。
筷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正好掩盖了一滴水珠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宗祁目瞪口呆,“……”憋了好半天才道,“你没点小炒肉。”
心有顽疾,无药可医。
——“陆仰止,你说你多可怜。”
——“你苦心孤诣地为了她做了多少事,五年前五年后都是如此!而你爱的人呢?”
——“你爱的人居然教唆我给你下药,希望我和你滚床单,为什么?”
他难受至极,却怕惹她不开心而强忍着退出她的卧室。
原来这一切在她眼里分文都不值。
就因为他晚了那么几天,她就决绝至此吗?
陆仰止撕开她的睡衣,俯下头去,在她身上作弄。
唐言蹊大惊失色,脸色白得厉害,失声尖叫道:“你别ี逼我,陆仰止,你别ี逼我!你停下!”
有眼泪从她睁大的眼睛里滚落,女人削瘦的身子在颤抖。
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想到เ了什么不好的事。
陆仰止拦腰抱起她,把她扔在柔软的床褥间,欺身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
英俊的脸上神情是冷漠而残忍的,“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
唐言蹊看不清他那张脸,只能听到这无可转圜的语气。
她怔了下,忽然,撕裂的痛如电流般划过全身上下,她弓起腰,绝望而又痛苦地喊出来。
他沉入她的身体,干涩的摩擦让二人都很吃力。
唐言蹊边哭边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滚开,你给我滚开!”
陆仰止闷哼一声,精准地捉住她的皓腕,“唐言蹊,你当真那ว么烦我?”
她的眼泪不停,儿时的情景交织重现,只让她生出想杀人和自杀的冲动来,“是,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男人瞳眸微微一缩,进出的节奏也猛地顿住。
片刻๑后,他咬牙冷笑,“看来我是没让你舒服!”
这半夜漫长的折磨,于谁而言,都是身心俱疲。
直到最后陆仰止释放在她的身体里,唐言蹊已๐然像个被玩坏的布偶,皮肤上遍布青紫,没有一处完好。
男人亦是累得仰躺在床上,黑眸里,一丝光亮也无。
忽然,他哑声开口:“唐言蹊。”
身边满身狼藉的女人闭着眼,泪都流干了,呼吸微弱,仿佛已经死去。
“别ี给我装死。”他伸手擒住她的手腕,“看着我!”
唐言蹊还是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