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掂了掂手里被攥扁的奶茶杯。
一番童言无忌却让唐言蹊怔忡良久。
可是她也时刻没有忘记,五年前那鲜血淋漓的手术台。
唐言蹊脚步一错,理都没理她,径自往不远处走去。
“嗯。”女人点头如捣蒜。
保安比她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又原路倒了回来。
“怎么?”池慕收起手机,眯着眼睛淡淡问了句,“要换药了?”
病房里很安静,厉东庭黑着脸与面色寡淡的陆仰止对视,池慕一脸事不关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唐言蹊从沙发上起身,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没发现空气中ณ的异常,“你们来了。”
厉东庭推门的动静稍有些大,女人激灵一下子就醒了,陆仰止在她睁眼的瞬间转过头去,不悦的视线落在厉东庭推门的手上。
陆仰止单手抄袋,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还想用怕黑装可怜?”
男人半天也等不到她回答,直起腰身,语气冷漠中透着不耐烦,“还不走?”
以至于很长时间他都想不明白,她所谓的爱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陆仰止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气却堵在胸口,怎么都沉不下去。
陆相思吓得眼泪汪汪,赶紧跟上了爸爸。
陆相思再怎么嚣张跋扈也禁不住父亲的怒火,眼眶瞬间就红了。
“没事,你刚把她从国外接回来,她和我这个做妈妈的生疏也不奇怪。”庄清时勉强一笑,“还是谢谢你有心,每年都记得过来看我爸爸。”
庄清时怔然起身,望着他,喃喃道:“仰止……”
池慕的眉心跳了跳,直觉有些不妙,在苏妩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到底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越看脸色越差劲。
忍不住想咒骂,这个唐言蹊,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灾星!
上次打电话给他是因为陆仰止住院了,这次竟然他妈的是……
陆相思坐在车上瑟瑟发抖,望着对面的男人,咬牙忍着不掉眼泪。
她从小长在国外,虽然亲情单薄,但吃穿不愁,家里的保镖也将她护得很好,她才没受过这种委屈。
“大哥。”开车的壮汉叼着烟,声音粗嘎地问,“你说陆仰止那家伙真的会拿自己的女人来换女儿吗?”
陆相思身边的男人眼睛一眯,森寒道:“到时候剁这小丫头一根手指头给他送过去,不怕他不从!”
陆相思惊呆了,刚要说话嘴里就被塞了条毛巾,男人阴鸷一笑,“小丫头,要怪就怪你爹妈不给你积德,报应只能降在你头上。”
……
陆仰止半坐在病床上,一边输液一边看着股市走势图,突然宋秘书接了个ฐ电话,脸色骤变,“陆总,大小姐好像出事了。”
男人冷峻的目光立即投了过去,其中ณ的厉色仿佛能将人穿透人心,“什么意思?”
一旁削苹果的庄清时闻言手一哆嗦,刀锋就这么擦着手指而过。
她顾不得去打理,忙抬头问:“相思出事了?”
病房门在这时被人急匆匆推开,池慕向来淡静的嗓音也破天荒的变得急切,“仰止,唐言蹊刚才联系我说,你女儿……”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到เ了沙发上的庄清时。
而庄清时亦是注意到เ了他话里提到的那个名字。
怔怔地看了池慕一眼,又转向陆仰止,木然道:“仰止,他刚才说谁?唐言蹊?唐言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