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爽,喝完饮料再把杯子摔了。”程恪说。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江予夺说。
他能“好”多久,程恪能相信他多久,又能沉默多久ื?
程怿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关心,程恪知道了,才让他心慌。
“你明天生日了。”江予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哦。”他揉了揉鼻子。
“你确定吗?”程恪看着他。
“你叫他们过来干嘛?”程恪咬了一口煎饼果子。
程恪走出店门,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江予夺:“跑进这家了,往哪儿走了老板没看到。”
“……哦,谢谢啊。”程恪说。
“嗯。”程恪倒了杯水喝了,然后进了卧室。
“喝水吗?”程恪问。
提到เ警察两个字的时候,江予夺的手一下收紧了,指节苍白,他轻声说:“不能再害人了。”
“坐大巴๒车,一辆一辆,上车下车,坐了很久。”江予夺说。
擦灰尘大概ฐ是所有的事情里最简单的了,所有的平面都扑拉扑拉地划拉几下就行,对于左手来说没有什么เ难度。
是应该先擦擦灰,还是应该先烧点儿水,还是应该先去铺床……
“嗯?”程恪看着他。
“不吃了。”他说,“我实在是不想等,太烦了。”
“疗养。”江予夺说。
“不了,”江予夺说,“我过两天要出门儿。”
江予夺松了手。
虽然他现在松了手,程恪也不会再是他的朋友。
江予夺放下手机,走到窗户边往楼ä下看着。
“我买了早点一会儿到,”他对着浴室说,“油条豆浆,行吗?”
“外面没有人了,这么冷的天儿,”程恪搂着他把他轻轻往后拉了拉,“没有人谁能ม在外面雪地里站几个小时,只要没有新停过来的车,就不会有人。”
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还好伸的是右手,比较灵活,公共浴室里任何东西掉了地他都不想再去捡。
现在江予夺对“他们”已经完全避而不谈了。
有了二秃的指认,他们一帮人走了进去。
桌球室这会儿人还挺多的,门一推开,十多双眼睛一齐看了过来,这要是真来玩的,基本有一个ฐ算一个ฐ都得转身就走。
“积家你没事……”陈庆进来之后看到了程恪的脸,愣了愣,立马压着声音,“眼睛怎么……疼吗?要不要去看看,我开了车来的。”
“三哥!”门刚开了一条缝,陈庆的声音就已经挤了进来,“你没事儿吧!”
江予夺没说话,盯了他两眼之后抓过外套走了出来,把门一甩,过来推开他按下了电梯按钮。
“你别跟我这儿他妈他妈的,”江予夺瞪着他,“今儿给你找事儿的可不是我!”
“哎!”江予夺回手在他腿上拍了一巴๒掌,“到了!”
他估计程恪是不高兴了,但他也实在没什么招,更拉不下面子再继续道歉,于是决定坐前头,不招人烦就行了。
“……哦。”程恪回头看了他一眼。
再拿了另一罐看上去差不多的,打开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丁点儿。
江予夺没说话。
“我从来不担心这些,”江予夺很不屑,“你看我有哪条伤没愈合吗?”
“医院,”陈庆咬了咬嘴唇,“今儿不顺着你了,换药都去诊所也就算了,拆板子还是得去医院,医生还得检查一下愈合情况呢……”
陈庆叹了口气,把车往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程恪转身走进楼道。
程怿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冲何远挥了挥手:“去垃圾站。”
本来他今天的计划是在家里呆着,虽然很不愿意也没什么头绪,但还是得想想自己接下去该怎么เ办。
“什么?”刘天成愣了愣,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