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是太严重,等会我与你先回去就是了。”沈归燕完全无视了一边站着的宇文厚德,扶着韩江雪道:“相公会晚些再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用膳。”
不过这舞姬腰肢款摆,好生叫人销魂,他也当真是喜欢。
宇文长清挑眉,带着些笑意看着她道:“这本也不是少夫人该管的事情,少夫人就不怕本将军一怒之下,不卖你顾府的颜面吗?”
结果上了马车,迎上的就是文皇后一张冰冷如鬼魅的脸。沈归燕吓了一跳,按捺住想后退的冲动,她还是老老实实行了礼:“皇后娘娘。”
“治标不治本,有何用?”沈归燕抱着四喜,捏了捏她的小脸:“四喜既然这样机灵,我也就信她能ม够救苍生于水火。”
沈归燕点头:“他自己甘愿被迁的。”
顾朝北闭着眼睛裹着被子道:“这被子好像被缝在我身上了,拿不开。”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顾ุ朝东脸色还是不太好。
微微皱眉,宇文长清看着怀里这人,终于恢复了些神思,想起来是谁了。
真是想太多。
沈归燕压根没将筷子给他。
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了,虎昌拿着卷宗抬头看向座上的帝王:“皇上,这…”
“死士已经送进了宫里,少夫人那边也已经平安出城,一切只等天明。”
说着说着,两个ฐ小丫鬟慢慢地就觉得头晕,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顾夫人领着沈归燕来正厅的时候就瞥见有家奴去报信了,她没拦着,就知道这一来一回,家法一定已经用上了,顾ุ朝北回来拦也不行。
他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啊,怎么总觉得她生气了?那人分明是笑着的,依旧大方得体,可是他就是觉得她恼了,成亲以来头一次恼了。
沈归燕身子一僵,跟着站了出来,朝皇上行礼道:“民妇斗胆一言,相公之ใ意,并非冒犯皇上,而是不太会说话。”
沈家夫人据说是惹了圣怒,沈归雅乃ี其亲生女儿,他现在自然是也要避着些的。皇上万一哪天想起来发落,可别毁了他的前途。
难民四散开去一部分,还有几十人站在原地没动,统统被捆了起来。沈归燕皱眉,拦也拦不住,只有转身往府里走。
沈归燕回过神来,垂了眸子道:“按规矩行礼拜别,之后便回去吧。”
顾ุ朝北躺在床上翻了个ฐ身,迷迷糊糊地道:“那金贵地界儿,谁给你洗衣裳去。”
“是啊。”沈归雅点头。
“四少夫人不必推辞。”玉梳上前,诚恳地扶着她的手臂道:“自您进府,与主子两ä人还没能坐下来好生谈谈呢。今天大少爷也不在,主子这才请您过去说说体己话。”
她是没立场说这些话出来的,幸好有他。
时候尚早,长辈们一个ฐ都没来。沈归雅是一副长媳派头,沈归燕却没当真坐下,而是站在一边。
丞相府里的公子,哪里轮得到她来教训。
“是呀,各家礼数自然都显各家的身份。”乌氏笑了两ä声,伸手数了数那头堆着的箱子:“这些东西…想必今年沈老爷的俸禄都不够用了,才给省成了这样。”
妄想齐人之福?
“五小姐!”顾朝东脸色难看极了,使劲一扯同心结,才将沈归雅的眼神扯了回来。
顾朝东大概是无语了,甩了袖子就走,两人转过了长廊,沈归燕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归雅回头,恨恨地看着她。
“寒露想在爷的身边,这样的话才没人敢害寒露。”她娇声道。
太子百忙之中回过头来,看着她道:“你如今是侧妃,谁敢害你?”
寒露撇撇嘴,一脸的低落:“妾身就怕有人瞧不起妾身的出身,给爷丢â脸了…”
太子哼笑一声:“谁若是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本太子,你尽管放心,一切有我替你撑腰。”
要的就是这句话,寒露高兴了,弯着嘴角端了一边桌子上的一杯酒,直直地朝沈归燕走过来。
“这位夫人看起来和寒露好生有眼缘。”她笑盈盈地将杯子送过来:“这杯酒就请夫人喝了吧。”
沈归燕一愣,旁้边的顾朝北已๐经伸手替她接下来了:“贱内不会饮酒,还是由á在下代劳了。多谢侧妃娘娘。”东讽冬划。
说罢,一饮而尽。
寒露看着顾ุ朝北,眼里的东西深邃又迷人:“寒露给夫人的酒,大人为何要抢着喝?大人想要的话,寒露等会来敬您便是。”
伸手又拿起一杯,她笑着看着沈归燕:“夫人不敢喝?怕寒露在杯子里下毒,还是觉得寒露只是区区歌姬,不屑喝这酒?”
感觉到เ这人浑身上下不友好的气息,沈归燕抿唇,知道躲不过去,干脆就接了过来:“多谢侧妃娘娘。”
“不谢,我喜欢你呀。”寒露笑得眉眼弯弯:“咱们女人家,去花园里说会儿话吧?这里全是人,可不方便了。”
沈归燕皱眉,顾朝北却已๐经被太子叫了过去。
“不敢?”寒露凑近她一些:“好姐姐,我不会推你下水池的,你不知道,那水池可冷了,冰冷彻骨。”
沈归燕轻笑一声道:“我不是怕侧妃娘娘推我下去,而是怕您跳上了瘾,自个儿又下去一回,还要归燕来承担这罪过。”
寒露:“……”这人还会读心术的?
笑着掩饰了尴尬,寒露道:“夫人就是不愿意去,是吧?”
沈归燕行礼:“归燕还要等着夫君,侧妃娘娘今日大喜,还是去陪着太子爷吧。”
“好。”寒露一甩袖子,沉了脸,回到เ正厅里去坐着,脸色都再没好起来过。
包氏看见寒露这脸,受惊过度,一时间竟然昏了过去。宴会上有些骚乱,寒露主动帮着将包氏给送到了后院客房,又出来解释:“寒露从最开始就听人说,长得和一位已经故去的人有些相像,今日看来是真的,吓坏了不少人吧?”
顾朝东本来一直在外庭,进来看见寒露,脸色惨白。
太子面露疑惑。
寒露却是早就准备好了,抬手叫了两个人进来,是两个ฐ衣着普通的农民,一男一女。
“今日正好寒露大喜,想着要报答父母之恩,所以将生母和父亲都接到府里来了,爷不介意吧?”
太子松了口气,笑道:“你是个孝顺的,自己富贵不忘父母,我自然不会介意。既然生父生母俱在,便不会是他们所认之人。各位也就不必惊慌,继续享用膳食吧。”
沈归燕看着那夫妇,两ä人都十分老实的模样,要不是刚刚沈归雅来给她说了那ว么句话,她也几乎就要相信寒露和沈归雅是两个人了。
用着膳,寒露突然说身子不适。太子连忙叫了大夫来查看,结果这一查,竟然说有孕了。
满堂都是恭喜之声,太子也是大喜,抱着寒露就差没当场许她正妃之位了。他一旦有了子嗣,顺利登基的可能性就更大。登基之后也不用再担心子嗣的问题了。
四周都是恭贺之声,沈归燕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嫁给顾朝北,算来也有半年了。
为什么肚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垂了眼眸,沈归燕觉得有些失落,旁边的顾朝北没注意到,他只感觉有好戏看了。
太子有喜,皇后那边会是什么เ反应?
回去的一路上顾ุ朝北都在想这个问题,沈归燕却是在沉思,到底是哪里不对,刘大夫说她身子没有其他问题,顾ุ朝北也是正常,那为ฦ什么会怀不上?
一进北院她便让宝扇去请刘大夫,顾朝北却是找了宇文厚德来。
“她这后招想得也好,不知哪里找来两个人,就可以说是生父生母,也没人能拆穿她。”宇文厚德忿忿地道:“现在有了身孕,等她上了位,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怎么不能ม?”顾朝北道:“皇上是病危,又不是濒死,他们得意得太早了。”
宇文厚德恭敬地看向他:“您觉得该怎么做?”
“你先等着呗。”顾朝北摸着下巴道:“我有些犹豫的是,太子待我也不薄,前头的路到底该怎么เ走,得看皇后那边的态度了。”
如果没有他,太子就当真是这世上唯一的皇子。如果皇后知道他也是皇子,那么太子这位子八成就坐不成。
谋划这么多年,现在他有些为ฦ难,燕儿说平安喜乐就好,可是,当真没那么简单啊。
这头太子府,寒露一直被太子抱着,跟宝贝似的怕她摔着。
寒露的表情却还是不怎么好,眉头皱着,十分不开心。
“怎么了?”太子看着她道:“你现在可不能烦忧,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让我给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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