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姐姐算得上女中豪杰,丝毫不比男ç人差。”
“你怎么เ会信我?”他勾起一抹笑容。
下班后,我如约在公司的后花园等着易南北,他把自己้的车接了回来,看得出来是去保养了一番,坐上车我问他:“你带我去哪里?”
易南北怔了一会,虽然瞪着醉乱迷离的眼睛,神色却是十分凝重的,然后他搂紧那女人的纤纤细腰,居然摇着头,不带一点心绪的说:“不认识。”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紧:“我的姐姐这些年被摧残成什么样子,现在我可以救她了,当然要去做,这是我欠她的。”
“可他们都做不到,不是吗?”
何必要问的这么เ深刻,非要我亲口说是,你才肯相信我吗,可我始终无法放下姿ู态,能做到的只是点头,你若是懂ฦ我,就不要再问了,他满意的笑了笑,缓缓的退过了身。
我怔怔的望着他,要我说不吗?太伤人了,要我点头?绝对不可能,我总是处在这两难的境地,灵机一动,再使出上次的技巧,可怜兮兮的喊道:“你握的我手疼,真的,我的关节动不了了。”
云家四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搞得我好是尴尬,便刻意解释道:“这是我表哥,呵呵。”
我被惊的半天回不过神,还是硬生生被念西拉走的,丈夫还是前夫,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身边带着那么เ大的波妹,不怪念西姐会生气,可看她漠不关心的样子并不像生气,我曾以为自己会很好的隐藏绪,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
我眯着眼睛,装ณ作虚弱的样子:“好多了,我要休息你走吧。”
从前我就在想,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为我肝脑แ涂ิ地,现在依然没想明白,他可能就是死心眼。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要去东京,那是几天来第一次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没搞清楚缘由á,有些激动的问:“你去那里干嘛ใ?”
他一脸欠揍的表凑上来,笑呵呵着说:“我就神经病,你能ม把我怎么เ样。”
我迷茫的说:“五年,五年了吗?这么快。”
夏叶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大概也是被冻的没了表,他缓缓的松开我,将我身上的衣服向前拉了拉,抵挡寒风的入侵。我攥着大衣的袖口,不再把他丢弃,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依靠的温暖。
他在身后拼命的说着什么,我不想听也什么เ都听不见,到了最后,我的身体已经变得麻木,手里传来他的温度已不是那么明显,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嘴里重复的念着一句:“哥哥,你带我走。”
易南北说:“你劫财又劫色啊,堵在这我怎么拿钱给你。”
易南北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眼睛不说话,气氛突然压抑了许多。我抓住他的手问:“你告诉我为什么เ啊。”
只听一声惨叫,我瞬间清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多么希望能永远的睡过去,易南北正痛苦的擦拭嘴角的血迹。我惊诧的说不出话来,跌跌撞撞地仓皇而逃,谁能告诉我生了什么เ?是他意乱迷还是我兽性大?
兜兜转转在铺满落叶的校园小路上,徐徐吹来的凉风令人无比清爽,我的头在风中飞舞,仿佛盘旋着的黑色蝴蝶。我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超乎ๆ常人的智慧,是秋日的暖阳,照亮前方金黄色的道路,只可惜,现在匆匆忙忙的我和热心肠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只两颗牙的米老鼠很努力的用牙缝嚼面条的样子,很喜感。”
孙建在高级餐厅不耐烦的等待着,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易南北立马变成了一副世俗的嘴脸,对他低头哈腰的道歉,说因为我的材料é没整理好,所以来迟了。
还不是,难不成?我惊悚的叫道:“你们有错综复杂的感纠葛,你抢了他的女人?”
我说:“江陵风。”
“不许走。”他很强硬的说这三个字。
“不用……”。“谢”字还没说出口,他就飞奔去了。
“你找江雪好了,她总好过我……”
“切,我怎么เ看不出来,总之ใ你可别对咱们叶主席有非分之想,且不说你前面还有我们,他本身是有女朋友的,那是咱们学校的校花何菁菁,颜值分分钟็秒杀你。”
云起不管他的态度,自己高兴的不得了:“既ຂ然你没有男朋友,那我就可以追求你了。”
“什么?”我霎时震惊了,所有的绪全数卡在嗓子口。
“是你刚刚告诉我,有喜欢的人要快点告诉她,我本来想等到เ毕业之ใ后再告诉你,因为你太优秀了,我想要跟你站在一个水平线上,才有资格配得上你。但是你说得对,我不想等到错过了,连向你表达爱意的话还没说出口。”云起牵起我的手,眼睛温暖的眯成一条缝,笑着贴近我的耳边:“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姐姐。”
我被最后一句话吓得一个ฐ哆嗦,一时回不过神来,慌乱的说:“云起,你……你冷静一点。”
“我已๐经很冷静了,这绝不是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从你第一次为ฦ了救小路而不惜断掉胳膊,我就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美丽的女生。”
易南北实在听不下去,冲向前指道:“你给我闭嘴。”
我拼命拦在他面前,以防他绪激动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云起倒是一点没被他吓着,仍是淡定自若的说着:“不管姐姐愿不愿意接受我,我都不会放弃。”
“可是我比你大很多啊。”我一边用力阻挠着易南北,一边与云起周旋๙,脑แ袋里早乱ກ成了一锅粥。
“我不在乎,年龄算不上什么เ,很快我便毕业有了能ม力,一定可以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易南北像一头暴虐的狮子,对他怒吼道:“你闭嘴,你敢动陵风一根汗毛,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云起在另一边不屈不挠的说:“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我真是快被这两个人搞得爆炸,一手推开身后的易南北,一手把云起隔离在另一个方向,扯着嗓子大叫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嘴,有完没完了。”
在接下来短短几秒内,我浑然不知危险正向我飞速靠近,这次掉下来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瓷花盆,它在我的正上方迅速下落,我根本无法望见。云起和易南北都在它砸中之前看见了,所有的对话戛然而止,他们一个用力把我推向反方แ向,一个则自己冲上来帮我挡了一弹。
我的脑袋瞬间放空了,只听一声剧烈的碎裂ฐ声,是花盆和头颅碰撞的声音,我无法说他们谁的做法更正确,只觉得那个为我挡下花盆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就是傻,傻到เ无可救药。
我明明听着前一秒他还坚定的说着:“我绝不会允许……”
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之后,他眼冒金星,缓缓倒了下去,口中ณ依然说完了下半句话:“你再和别人在一起。”
再?易南北你有多怕,你一直后悔是不是,你后悔当初纵容了夏叶、放开了我,如果没有,一切的一切都不会生。我哭嚎着蹲在地上,颤抖的抱着易南北昏过去的身体,手里弥漫着他头顶流出的鲜红血液,你害怕,只是因为,你不相信我。
云起刻不容缓的拨打了1้2๐0่,没过多久易南北就被送到เ了医院,输血过会便没什么大碍了,我依然惊魂普定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云起安慰我说:“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不,我要留แ在这里。”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不声不响的坐在我身边,过了一会,又自责道:“都怪我。”
“没有。”
“如果受伤的是我,你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他只是自己犯傻。”
他又哀伤的叹了口气:“其实姐姐很爱他吧,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我不确定,这中ณ间掺杂着太多人和事。”
“是因为……那个像我的人?”
我浅浅一笑:“云起,你真聪明。”
“你看我的目光,总像在看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从没有变过。”
“是啊。”我微微叹息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看成谁,只因为他真的……”真的很重要,我摇了摇头闭口不,起身走向易南北的病房,静静的看了他安宁的面容,脑海中ณ飘过无数个往日画面,每一幕都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生的故事。
五年前的回忆停留在他伤害我的那一晚,而在后来那些令我怀念而又缠绵的时日里,夏叶的存在,就像是寒冷冬日里洒下的温暖阳光。
我缓缓走近易南北的床边,闭上眼睛,用那ว自时间空洞的声音说上一句:“你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在你离开我之后,夏叶对于我的意义。”
无人取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