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不去搭理,这并非我一定要这样,而是每次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点,我难以遏制,他更是无法冷静,五年的恩怨不是我对你笑一笑就可以抹平的事。时间,我需要时间,你不明白吗?
我牵强的笑了笑,从墙后面走出来,把绑着石膏的手摆在他面前,害怕他绪激动,便立刻解释道:“一点小伤,你别担心。”
他不看着我,直接回答道:“我是她丈夫!”
他像失去意志一样,不停的摇着头:“反正我就是不许,你要是再敢说那样的话,我就……我就把你嘴巴๒封起来。”
我回过脸凄冷的笑了一声,拎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不的走回公寓,你爱怎么เ说就怎么说好了,我江陵风本来就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所以当初在夏叶提出要走的时候,明知自己将会孤独一生,也没有开口挽留。就像现在,我听着易南北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却没有一丝想要反驳的意思,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这个ฐ意思吧。
他嬉笑着走过来,一手把我拦住,苦口婆心的样子说:“你知道吗?你这次胃出血很严重,医生说了要调养好多天,你看你也没男ç朋友,只好我来照顾你啦,这样吧,我现在给你办出院手续,把你接回家住。”
“你就为了孙建那点钱出卖我,你不让我追江潮生而把我留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夏叶追赶上来时,我已然变成了一个毫无意识、不知疲倦的奔跑傀儡,直到เ他按住我的肩膀,毫无预料的一丝重力竟把我整个人压倒在地,地上有着零星的积水,我再一次感受到凉彻肌骨的寒冷。他快速把我扶起来,拍去我衣服上的灰尘,再慌乱的把大衣盖在我身上,我正对着他,一感觉到他胸膛温热的体温,心中又是剧烈一颤,还没披好的大衣被我挣脱开,嘴里难以遏制的吼出来:“叫你不要碰我。”
我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人,悲痛与愤恨,痴心与决绝,是我一辈子无法忘却的心。
江雪一口叫停了我:“你去哪里?”
“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信吗?”
他叫我的时候已经睡沉了,迷迷糊糊有一点意识,见没了动静,又睡过去。突然唇上一片冰凉,这感觉很好,像吃冰淇淋一样,我细细啄了啄,味道不错。
中途碰到了他女朋友何菁菁,夏叶对着她说了一声:“我送这位同学去门口,你在这等我。”顿时觉得自己当了电灯泡,我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
有时候暗自胡思乱想一下也是很开心的,现实总是尖刻,总要在幻想中找点圆满,所以人在通往爱的道路上往往偏向暧昧,它所带来朦胧和清新的美妙是无法喻的,至于未来,谁知道未来会生什么破天荒的事,时间会推着我们探索结局的。
这让我不知怎么เ说不愿意,他明摆着说了损失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说不愿意就成了白眼狼。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我左思右想着找借口:“今天学校里有讲座,不能不去的。”
易南北说:“你是不是想问那个人是谁?”
这样啊,我若有似无点了点头,也对,他一个ฐ学工程的看经济学的书干什么,肯定是给女朋友准备的,我的反应变迟钝了,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不但是学习上的楷模,对待女朋友更是体贴的无微不至,我除了羡慕没有其他想法。
我挺直了身板,认真的说:“我开学了,学业很忙,所以不能做你的助理了。”
我说了位置,很快他便赶到เ了。夏叶把她抱起来,心疼的抚摸何菁菁的头,说:“别怕,我送你去医务室。”
“那好,我是个迟早要离开的人,希望有朝一日你来算账。”
听到这里,我觉得好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却想毁老子的。但看他现在落魄的形势,似乎计划没有成功。
稳定了局面,江潮生又回到正事上:“各方面都还好吧。”
心府好深的人,我是无论如何也探不出他的话,且不想这些,他要带我去参加宴会,我是不愿再踏入那龙潭虎穴,便一扭头说:“你爱找谁找谁,我不去。”
我说:“好啊。”
易南北一脸鄙夷的望着我,嘲讽道:“宾利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是是。”我一边走一边回应道。
我艰难的抽动嘴角,指着侧边的大楼:“你是要送到เ这里?”
我被问到了心坎里,咬着嘴唇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指着前面的路口说:“把我放在那里就好。”
我把头一扭,万般恼火的说:“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个话题。”
我吸了一口凉气,还要和颜悦色的说:“我吃饱了。”
“别,你刚ธ来公司一定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工作。”
都这般说了我不好再推辞,便端着餐盘折回了饭桌,易南北看着我盘里残留七零八散的五花肉,突然拍桌冲我吼道:“谁准你吃肉了!”
我吓得手一抖,餐盘差点滑落,我心里暗暗嘀ถ咕道:大呼小叫什么,我吃什么关你屁事。
虽然他是担心我胃还没好,吃油腻的不易消化,但也不必众目睽睽之下指着骂我吧,我已๐经不知道要怎么เ面对他了。易南北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说不过去,瞬间恢复正常,对着身边献殷勤的小职员说:“让食堂上点素菜。”
“啊?易总不吃荤吗?”
“对,我最近吃斋。”他字字清晰的说给所有人听。
周围一群人立刻๑迎合到เ:“是啊,就该吃素,吃素对身体好。”我无奈的垂下来头,易南北你一个人吃不好饭,还非得全公司的人陪着你,你安的什么好心呀。
我就在闷闷不乐中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想起五年前的第一天,他不停的刁难我,想喝咖啡又不喝拿铁,见了咖啡又要喝饮料,要是搁现在,我非得把咖啡泼他身上去。不过偶然回想那时候的时光,真是难得的惬意,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都好像中了奖。
有些感觉一旦过去就不再,我扁了扁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路闲散的逛了回去。易南北又开车拦住了我的去路,那ว时已๐经离公司很远了,他说:“没人看见,你上来吧。”
我堵着气不理他,摸了摸肚子现在还是饿瘪着的,易南北缓慢的启动车跟着我的脚步:“你怎么เ不开心,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
他一脸茫然:“你气我什么เ?”
我索性摊开了说:“我要吃肉,你不给我吃肉,我肚子饿的不行,脑แ袋转不动,工作没精神,就连走路腿都软。”
“可是你的胃……”
“我的胃早ຉ就好了,云起给我的菜谱里是可以有肉的。”
易南北一听这个名字,话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他说什么你就信,你要是再吃坏了肚子,他能照顾你吗?”
我也跟着冲上去:“好,那我什么都不吃,你饿死我算了!”
“陵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手扶在车窗上,摇着头无奈的说。
我板着脸继续往前走,他纠结了许久,终于说:“那我许你吃肉,但你一次不能吃多。”
“真的吗?”我一下子欣喜的跳了起来,态度瞬间三百六十度转变,果然赌气这一招很管用嘛ใ。
他点了点头,把车子停下来请我上去,这下我可没理由á拒绝了,腿是真心累啊,幸好他来带我,幸好我猜到他肯定会服软,如果哪一天易南北不对我这样了,我想我一定哭的很惨。就像,就像当年一样。
回去之ใ后,易南北问我第一天的收获如何,我明白他说的什么,目光顿ู时严谨起来,把电脑打开。易南北把家里的网络和公司连了起来,所以我可以很容易的打开我的系统,由á于易南北把我安排在行政,我和执行总监的很多数据是公用的,也因此获取了很多内部ຖ信息。
易南北眯着眼睛查看了许久,我幽幽说道:“看来你猜对了,他跟很多外部企业有勾结。”
我调到另一个页面,说:“这是我从其他渠道获得的隐藏资料,你看了会一目了然。”
他啧啧叹道:“你果然比以前厉害许多。”
“那是。”我毫不谦虚。
他却突然说:“如果是你江陵风叛变,我恐怕一点都不会察觉。”
“在你眼皮子下我可不敢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