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周全也算不过你的心思!自小你的鬼心眼就多,一猜就猜到事败,我定会杀翠烟灭口,便设下套子,等我上门!”大师兄说着又饮了一杯,叹了一声:“我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侍书甜甜一笑,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柳公子,你长得真好看!比宫里的娘娘还要好看!”
娘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笑而不语。
‘啊——啊——’
“我姓杨,不姓柳,不是官爷口中的什么风……什么เ寨的寨主!”柳青青玩笑着应答。不是她自大,这些个平日里酒肉堆里养出来的酒囊饭袋,就再来几十个,也根本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
但,她似乎低估了那人的身手……
说着便要关门,柳青青一把扒住了门板,用力一推,沉着脸进了屋。和凤十七那ว间几乎一模一样的格局摆设,她熟门熟路地摸到เ桌边坐下。
花妈妈见柳青青面上和顺,笑着应了声:“寨主!”
“水……水……水……”凤十七的双眸紧紧地闭着,双唇如抹了胭脂般绯红,玉白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就是翠烟?头夜被穗城富户张大官人用二百两ä买下的那个?”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月夜里似乎特别容易勾起忧思。
“小白脸,你要不要这么เ坦白?”酥饼顺ิ手接了过来,擤了擤鼻涕后,团了团,往怀里一揣。
“行了行了,先送到เ房里,我今晚自会替你好好调教!”钱大爷也凑了过来了,拉了美人就往楼上走。
花妈妈伸手一招,两个正在看热闹的姑娘,悄悄挨了过来,“他……我带回去,再调教调教。过个十天半个月,您再来,保准让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今儿就让牡丹桂花陪您!她们可都念叨您好几天了,都说您钱大爷是这客人里最知识趣的!”
酥饼不为所动,“不去!”
她沉吟了一会儿,寻出一个ฐ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他长得好看!”
她低低一笑,含糊道:“我的一位故人,她身上的纹身,和你的很像。”
这一通话,说到เ大汉心坎里,暗暗朝花妈妈使了个眼色,往二当家的方แ向指了指,低低道:“放不放得我们二当家的说了算!”
酥饼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未来及说什么,一个兴奋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老者撸了撸胡须ี,慢悠悠道:“后生莫急,听老朽和你细说!”
这个ฐ如传说般存在的男人,十三岁便成为夕国剑术第一人,十五岁领兵出征,自此缔造了夕队不败的神话。如若他只是一个不识趣的粗莽武夫也就罢了,偏偏他还顶ะ着夕国第一美男的头衔,闲时抚琴吹箫,填词作赋,不知收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为ฦ时未晚!”平和清晰的,那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她一惊,抬眼往他脸上看,神安然,眉目如画,依然是方才沉睡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轻轻拔了拔右手,没拔出来,再轻轻拔了拔,还是被他的手心包裹得死紧。想起侍书说起他睡觉时的老毛病,便随他去了。
闭上眼数了几个数,睡意也跟着浅浅而来,似睡非睡之间,暗香阵阵。
轻轻一闻,是龙涎香的味道。再细细一辨,又闻得那ว股熟ງ悉的轻灵悠远的味道。
看来这个ฐ男人实在是爱香之ใ人,每次见他都芳香袭人!
她心里打着主ว意,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告诉他,原本那股子轻灵悠远的味道就已是极好闻、极特别的了,实在没必要再配加其他的香料。不过……今晚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唇角一勾,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擒住立在床头的黑衣人的手腕,飞身一扑,把他压在身下。另一手往上一摸,顺ิ利地把他的双手牢牢钳制。
面对面地注视,她挑衅地挑了挑眉,一把扯下了他遮面的布巾。
月色昏暗,房内漆黑一片。她不知道公仪璟此刻๑是不是看得清她,她却因昏暗地宫里常年练就的目力,把他看得分明。
一双眸子晶亮如琉璃,面上无惊无惧,唇角居然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昨晚让你跑了,今晚看你怎么跑!手中没了剑,夕国剑术第一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难掩眼角眉梢的得意,用眼神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到他唇角的笑容荡漾开去。
当下心头就涌上了不祥之感,在这个感觉还未往周身完全散开。她就觉得唇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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