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群人在干什么?”维儿驻足。她总是喜欢凑热闹,并且相信大多数人好奇的东西一定有价值。
许业美只比业昆大一岁,但却比业昆老相得多。四肢健壮,肩厚腰粗,噪门宏大,笑起来爽朗粗放,不像个女人。她最喜欢不定时造访了。而且一来就会呆很久,健谈得不得了,也不管我爱听不爱听,直至我提醒他老公要下班了儿子放学还要吃饭,她才意犹未尽地走人。每次她走后,我都有种被强噪音洗礼过的感觉,两耳嗡嗡作响。
五天后,我们就离开了。回到了他为我准备的豪华得像金丝笼一样的新家里。
“我答应你!”在爱已成往事后。
“他说他这两天就走。”
“你希望我怎样呢?”我反问她:“跟这种人结婚吗?”
“真的?他整整陪了你一天,饿了两顿饭?”维儿瞪大一双杏眼:“他这么เ殷勤是不是看上了你?喂!乐珊,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不做小的?”
我喜欢她,更羡慕她永远那么乐观,相信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伤及不到她。极端的自我崇拜,自我膨胀。
为了留学,他要遗弃我了。
“画得很好,大嫂是学这个的吗?”他兴趣浓浓。
“不,只是爱好。”
“能否帮我画点东西?其实也算是公司的工ื作内容。”
“当然没问题。”我说。
业仑立即出去拿了好几个玩具来让我将它们画出来。
“你要这些画做什么?”我很好奇。
“传真给客户,供他们选购。”
“用照片不是更真实吗?”
“有的客户喜欢这种方式。”业仑说。他对我的画似乎很满意。他的公司不多不少加上他也有七八个人,竟没有这方แ面的专才吗?
“以前这工作一直是我来做,只是现在我没时间。”
他每天上午都出去,我相信他是去摆地摊了。
于是,我成了专职的绘图师,有时还要充当玩具设计师或修改师的角色,且每天都有图要画ฑ,一派生意兴隆的气象。
业仑一直没有隐瞒公司业务的真相,但也没有刻意地向我解释原由。他根本就是个大而化之的人。除了我,公司的员工ื都是他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他从不把自己当老板看,他们努力的方向是将他公司的玩具卖到国外,特别是进驻美国市场。
对我,他客气守礼,他的员工也对我客气守礼,没有我在的会议,笑声连连,非常融洽。我是个ฐ局外者。
我工作的一点也不开心。
同时,业昆在我眼里越来越成一个捉摸不透的神秘人物。
我不知道他的事业究竟有多大,到底有多忙,总之我们相处的机会很少,他若不找我,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对我是几乎快变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了。这让我有种有苦难言的感觉。我好像是选择了一条充满了冒险和赌注,且不能ม回头人生之路。
业美和婆婆却对我越来越殷切,希望我赶快怀孕,业昆已经三十六岁了,早ຉ就该当父亲了。
“没有孩子,谁来继承他的事业?”业美认为这是天经地义แ。
生孩子?我只和程然在一起时为他想过。业美是贤妻良母,且安于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我能像她吗?为业昆成为家庭妇女?
我和程然的目标理想只是去美国留学拿博士文凭,即使结婚生孩子也是两ä人的事情,而非生活的主ว旋律。
一刹้那,我觉,生活很不单纯,最快乐的人是潇潇洒洒的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