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4

——嘈杂的城市

“我认为真正的诗和艺术都是表现人类的痛苦的,它越是深入苦难就越有力。诗人艺术家都是经历大痛苦的人,他们对痛苦有一种天生的喜好,像追求鸦片一样的追求痛苦。”李明抓住茶杯,手指用力的将它压向手心,让人不由得担心他会一不小心将茶杯抓破。

三十余人,七八成群,扎堆儿而坐,最大的一群十余人,两ä张桌子拼在一块,围在成天翔周围,言笑盈盈。成天翔四十余岁,是古城小有名气的作家,文联秘书长,也在论坛作一版主。三十余人,王风多半是认识的,有几个ฐ女孩还玩得挺熟。

“难怪我听不懂了。电脑,网络,游戏,我什么都不懂,好像跟这个ฐ时代脱了节了,唉。”

“吃饭了么?晚上沙龙去么เ?”她跳进门,急切地道。

“好漂亮啊——”一声轻轻的叹息。

两个敌意的男人守在工棚,不交一言,偶尔的几句交谈锤子一样冷硬,空气板结,涩๳闷得让人窒息。马娇恰似一阵风,吹过烈阳下的稻田à。有一阵子不来,马石匠会念叨几句,国胜心里也硬生生多了几分念想。他会想起旧时光,想起一个美丽女性姐姐般的温情,想起一张秘密的画像。可是,他不能,不能想,那是不容亵渎的存在,只属于一个人,一个最让他钦佩的人。他只能心绪复杂地念想一个不时在眼前晃动的女人。

“嗨,很特别啊。”国胜讶然道。

绿灯!他快步过街,排开人流,急切地走着。一会儿来到一幢六层的大楼前,愣了一下。大门口竖着两ä块牌子:古城晚报社,古城晚报行部。抬头打量了下整幢大楼,向门卫打听了声,他便直奔三楼,一会儿高大的身影来到一个门前:文艺副刊â部。

李明目灼灼地望着高敬群。仿佛尖利的指甲划ฐ过胸际,心中刺痛。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梅风就该是这般模样,成熟的风韵,逼人的美丽。

“你是梅风?”王风愕然。她什么时候会写诗了?

“我可经常见你在网上指点江山的。晚上谈得愉快吗?都在讨论些什么?”

“刚刚我们在说姐姐你呢,我还把你的诗背了一遍呢。姐姐怎么能写出那么痛苦的诗的?真让我害怕啊。”芦笛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痛苦吗?呵呵,我忘了。妹妹害怕,不会真把我当作是梅风,给你来一招九阴白骨爪吧?”高敬群在芦笛的上摸了下。

“不来了,姐姐笑话我。我真的好喜欢姐姐的诗哦,很多人喜欢,喏,他就是你的Fans。”芦笛指着李明道。

李明面色羞红,目光在镜片后面躲闪着。

“是吗?哈哈,我分像在哪里见过呢。住哪儿的?”

“我住在清水小区!”

“哇,那真见过呢,我也住那儿。以后叫我姐姐哦,小弟弟。”

“是么?是么?姐姐……”他面色涨红,身子紧绷成一张,要不是紧抓着椅子扶手,真会跳起来。他可从来没有一个姐姐。姐姐,这是怎样的两个神๰秘神圣而有魅力的字啊。

芦笛将那《呼唤》递给高敬群,说:“这是小弟的诗,写得好不好?”

“好啊……真好啊……我喜欢,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