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沈归燕有些疑惑，回头看了顾朝北一眼，便随着下车，往前头走。
“夫人可愿意将四喜借给我几日？”沈归燕想了许久，看着那蓝衣妇人道：“小女子是顾ุ丞相府上的，若是夫人不放心，可跟着去府里几日。”
沈归燕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去玩游戏，韩江雪本来身子还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竟然是跑得比谁都欢。
沈归雅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白了。她怎么知道古代这样变态，人家女主不都是随意勾搭人，然后风风光光的么？凭什么她就得这么惨？
那沈归雅现在哭什么哭？
他还真是不要脸，原来这么เ多天心里一直有这等想法。叫顾朝北知道，非给他撕成两半不可。
宝扇听得有些茫然，看了追云一眼，意思是：你听得懂吗？
不能ม怪他这样想，谁让以前燕儿那么喜欢顾朝东。即便现在她已经嫁给他了，行事也十分规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
虎昌看得有些生气，正准备反驳，就看见了最后一处贴着的一封信。
床底下，沈归燕听着床上的动静，心里早已๐经将顾朝北从头发丝骂到了脚趾头。
“夫人这醒来定然得再晕一次啊。”丫鬟看着那满地的碎片道：“都是她的命根子，现在一件也没留下。可惜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碎了都是一样没用的片儿。”
“住手！”顾朝北远远看着，大喝一声，冲进正厅去便想拦住拿板子的家丁。
顾朝东语塞，抿唇道：“总之你该对燕儿更好些。”
沈归燕微微吸了口气，觉得应该不用太担心，因为顾ุ朝北虽然看起来纨绔，但其实也是很懂分寸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可不是么？不过听说京兆尹和沈侍郎的官印都被皇上收走啦，沈侍郎可是四少夫人的亲爹呢，这可有些让人为难了。”
京城衙门与沈老爷也是有些交情的，不乏趋炎附势之ใ人，听着这话立马就道：“夫人息怒，小的们一定将这些贱民统统关进牢里，一个也别想好过。”
结果一跪下来，侧头就看见她通红的双眼。
“好。”沈归燕起身，伸手将地上的衣裳๙捡起来，准备去旁边挂好。
不是诗是什么？沈归雅皱眉，她就记得这一句啊，上头两句或者下面该是什么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但是光凭这两句也应该够让人称赞了吧？
沈归燕头也没抬：“你找她有事？”
沈归燕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顾府里有个大规矩，就是早膳会在主院里众人一起用，也算是促进各房各院的感情。沈归燕想到เ了这一茬，所以早起，也算是到的早ຉ的。
这人竟然在为她开脱。
乌氏也没客气，当真进来坐下。扫一眼被堆去了墙角的嫁妆，挑眉道：“这是三小姐的东西？”
娶沈归雅做正室，那孩子就是嫡出，比顾朝南那房的自然更为尊贵。
喜堂里渐渐响起了议论声，认得沈归雅的人不多，但是知道沈归燕长什么เ样子的人可多了，这人明显不是。沈家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戏弄丞相府？
顾朝东头也不回：“五小姐自重。”
沈归雅眼里迅速积攒了泪水，捂着脸道：“我也喜欢楚家公子啊，爹爹！您与母亲素日里不是最疼爱雅儿了吗？为什么这次不行？大不了我让她嫁过去就是了，但是我要跟着嫁，我要嫁过去做平妻…”
“小姐，您觉不觉得宇文将军怪怪的？”宝扇坐在马车上，轻声嘀咕：“那宇文厚德不是他的亲戚么？他都面不改色的。若凶手当真是他，他难不成还亲手送自己้亲戚上刑场？”
沈归燕低笑一声：“你想多了，只要动手的不是宇文厚德，他就不会有事。我要找来给四喜一家赔命的，只是动手那几个畜生。剩下牵扯着的人，位高权重，关系复杂，一时半会处理不了。”
“奴婢明白了。”宝扇恍然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那也不对啊，堂堂大将军，怎么这样好说话的，奴婢总觉得他看您的目光里头有什么东西闪亮亮的，说不上是什么…”
“管那些做什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沈归燕道：“只愿此事快些了结，我也实在是累了…”
心头背着的包袱放不下，一步步走着都要费尽全身力气。
宝扇叹了口气，体贴地帮她揉着额角。
宇文长清在马车前头骑马，身边的侍从罗卫看了一眼后头，轻声道：“属下已经将人都拦下来了，宫里那位也不会知道今日顾ุ四少夫人之事。只是将军，厚德大人那边…”
“查出来是他，那就是他。”宇文长清道：“此事若不是归燕来说，连我都是不知道的。他都能ม越过我拿消息了，也是好本事。该长长记性了。”
罗卫点头，看了看自家将军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将军，后头马车里的是顾四少夫人。”
“嗯，怎么เ？”宇文长清勾着唇角看他一眼。
“没什么。”罗卫摇头，将军知道就好了，他只是看将军今日心情格外地好，所以隐隐有些猜测，想来也是不必要的。
校场上正在练兵，新า上任的顾ุ提辖正坐在棚子下头，翘着二郎腿看着新兵射箭。
“卯足了劲儿往靶子上射。”他漫不经心地道：“别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