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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癌症中逃生的“糊涂女”(2)

做个“好女人”更要难得糊涂,这才是明白的女人。

讲到เ这儿,她朝我看了看,似懂非懂……

我有个ฐ乳腺癌患者,是某企业的财务科长。诊疗时间长了,熟ງ悉了,经常谈一些比较深入的话题。有一次她告诉我,她总跟老公吵架。我说:“为什么吵架?”她说:“说不清楚,有时就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昨天,因为老公的杯子总是乱放,想怎么เ放就怎么放,不听我的。多年来,我一直跟老公说,你做什么都要有条理,做什么เ都要讲规矩,你的杯子就应该放在这里……但我老公很随便,虽然每次都口头答应得很好,但一不注意,就随意乱放。所以,昨天一回到家,看到เ杯子没有放在它该放的地方,我就火了!我火了,老公也火气上来了,会对着骂。我们经常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因此,活得很累。”

这是一个事实:洁癖,一定是完美主义แ者,完美主义者往往生活在高压下。持久ื的慢性高压,会导致个ฐ体长期处于慢性应激状态,慢性应激是癌症生的一个重要缘由。

其实,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也不必完美!连太阳都有黑斑。可这样的道理,却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ม够明白的,尤其是那些理想主义แ色彩较浓的“好女人”。

对于这么一个时时刻๑刻都爱较真,生活几乎刻๑板的女强人,我只能明确地告诉她:生物学、医学本身就是不确定性的科学,与工程学截然不同。物理学、工程学是讲定律的,一

我就举了上述例子,同时进一步帮助她分析:作为一家大型公司的财务总监,工作压力可想而知,一位女性能做到เ财务总监,能ม力也可想而知,你说你什么เ恶习都没有,完全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释绝对不是生活方式不当,而是压力与个性问题,你凡事太较真了!她两个女儿接连点头,充分肯定了我的判断。她则似有所悟……现在,她还在治疗中,情况倒还不错。

再回到我们承担的国家课题研究。心理抑郁焦虑为主要表现的对各种躯体机能及症状的影响因素路径系数是079๗,接近80%ื,换句话说:一有心理波动,生理就明显受其牵制,牵制力达到079如果是1,就是个绝对数了;它的关系就像水在常压下100่c一定沸腾,99๗c还不会沸腾一样。生物学中没有绝对数这类因果现象。因此,07๕9已经是非常高的了。而躯体对精神心理也有影响,但影响值只有0่14。这个079,是结构方程式计算出的数值,既可以看成是影响强度心理波动有多强,躯体相应的约有8๖0%的机能变化,也可以看成是影响概率情绪起伏80่%ื的情况下引起生理的改变。而不管如何解释,影响力非常强大是客观存在的!

同时,完成了全国14万多例的人群健康状态调查,并对调查获得的海ร量第一手资料借助“结构方แ程模型”sem进行处理。处理后结果清晰地提示:心理与躯体之间存在着明确的“共轭现象”——心理因素强烈地影响躯体健康路径系数为07๕9,非常之高。路径系数1้为直接对应关系,而躯体对心理的影响为014,较弱。此外,社会因素า对躯体的影响,常是非直接的,需通过心理因素“中ณ介”,而后才间接作用于躯体。社会因素对躯体的间接作用效应为ฦ两个路径系数的乘积068๖x079≈0่54,应该说这一影响也是比较强烈和明显的。

我在20世纪末主持全国专家主编《心身医学》专著时,就把癌症归因为“心身相关性疾病”。所谓心身相关性疾病,是指这类疾病生、展过程中心理情绪因素า及压力等起着重要作用,这也是心身医学界的定论。我在20่05年主编的《现代中ณ医肿瘤学》中,更是较为详细地介绍了这方面概况:例如,国内上世纪5๓0่年代末进行的1้8省市跨地域调查中就现食道癌当时国内食道癌病率奇高患者有一定的性格特点,且病前2๐年到半年常常55%ื~70่%有巨大的情绪刺๐激心理应激。国际上,关于癌症与心理关系的研究论文更是不下千篇。米勒198๖1年曾对两百余篇相关论文做了归纳,指出:癌症的生与心理因素有关,例如,无法解决的悲哀与乳຃腺癌关系密切,至少情绪应激可增强患者的癌症易患倾向,并可改变病程;癌症的治疗效果因患者的情绪与个性而异;确信已患癌症的患者,尽管进行早期治疗,往往迅恶化致死,而对癌症持怀疑态度者却常常疗效较好;复也与心理因素有关,很多人在复前6~1้8个月内有过严重的情绪应激;癌症患者生强烈的偏执症状时,肿块的生长就缓慢;有许多自痊愈的癌症患者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早在20่0่4年前后,我们就现了深圳“30岁现象”。在深圳,三十岁上下优秀的年轻女性,突兀地表现出了一个乳腺癌高年龄段。一般地区的乳຃腺癌高年龄段是四十至六十岁上下中国女性乳຃腺癌中位年龄是48岁,比国际中位年龄58岁提前1้0年。当时,我的解读是:这些女孩往往都是内地最优秀的大学生,要强,能力强,不服输,抗压能力亦不错。大学毕业后就在深圳闯荡,经过五六年拼搏,大都多多少少获得了一些成就,但是却付出了一些代价。在深圳这样的“爱拼才能赢”的文化氛围重压下,这些优秀的女性,一方แ面争强好胜,另一方面工作压力太大,又往往习惯于压抑自我,她们的生活充满了压力与坎坷,精神心理及植物神๰经功能与内分泌始终处于紊乱状态,雌激素分泌异常,可能就表现为不典型的月经紊乱,久而久之ใ5~8年之后,出现问题。作为雌激素า的靶器官——乳腺受不了,癌变就接近了!

第一,现代城市人群生活方式日益西化,不见得在这一点上女性比男性更赶潮流些。并且,男性应酬频繁,抽烟酗酒,日夜颠๲倒的人数,明显多于女性。第二,关于饮食习惯问题,据我们观察,女性往往更为ฦ注重些,因为性别ี特点,她们更顾及体型,不会暴饮暴食。至于接触环境激素,也๣不见得女性比男性更多些。缺乏体育锻炼则更是离谱,去看看城市小区,跳晨舞的,练晚操的,经常做锻炼的,女性大概是男性的数倍。中国的肥胖情况,也以男人为甚,应该说我们描写的男性成功人士,大都是胖胖的形象,大腹便便,且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而女性则很惧怕肥胖,肥胖会让她们忐忑不安。至于烟草污染,那更有点勉强——上海ร男性主动吸烟率高达,女性仅为,相差不是一点点。而且,我们现的女性癌症患者,大多都是财务、教师、中低层管理人员等,她们周边很少有人抽烟。因此,我们一直认为二手烟污染导致女性生癌的说法虽有一定道理,但它所起的“作用”被大大夸大了!而且,我们现,蓝领的女性操作工,特别是像环卫工人等,照ั理说她们更多地接触尾气等污染,但是她们生癌的比例却不高。因此,这些解释显然是苍白的。

我们认为:改革开放初期,城市生活条件改善,原来中国以营养不良、生活方式粗糙为主因的“贫癌”在城市๦有所减缓,农村则ท照旧,因此,出现了第一波的农村病率死亡率上升趋势明显快于城市๦之态势。

女人的健康与内分泌系统的关系最密切,而内分泌系统又叫“精神-神๰经-内分泌”,之所以这么叫,就是因为内分泌系统的功能,与精神、情绪、心理的关系至为密切。这在女性身上体现得尤为典型——很多女性都有体会:如果这个月突然出差ๆ,或者家里出了什么意外,你为此紧急应对了之后,第一个ฐ改变的就是月经,可能ม迟来,甚或闭经……因此,国外最近几年有一门学科很是热门,称为“psy9ology”,可以译为ฦ“精神神๰经内分泌学”,或者“心理神经内分泌学”,讨论的就是精神心理是如何通过神经系统,影响、干扰内分泌的。

特别较真、追求完美的人,他做什么事情,精神都绷得很紧,什么เ事情都看得很重,什么เ事情都要做到เ最好,那不正是琴弦始终绷得紧ู紧的?说不定哪一天它就崩断了!有个患者就告诉我这个情况:“我经常晚上突然醒来,想起白天一件事情没做好,非常遗憾!这一夜就会一直在想啊想啊,想着怎么来补救!”这样始终绷紧ู“琴弦”不崩断ษ了才怪呢!只是人们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