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新世界的创น造者，伟大的——李白。
达达斯ั沉默了几秒钟，对坐在会议桌左边的帝国科学大臣点点头：“告诉它。”
群蚂蚁很快走到了手指的尽头，它们站在那ว光滑的圆锥形指尖上，充满敬畏地向恐龙的嘴里看了眼，它们仿佛面对着个ฐ处于雷雨前的暗夜中的世界，阵充满血腥味的潮湿的大风迎面刮来，那无尽的黑暗深处有隆隆的雷声传来。当蚂蚁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模糊地看到黑暗中的远方有大片更黑的区域，那片区域的边界还在不断地变幻着形状，好半天蚂蚁们才明白那是恐龙的嗓子眼儿，隆隆的雷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这声音是从那大黑洞的深处霸王龙庞大的胃发出的。蚂蚁们惊恐地收回目光，纷纷从指尖爬上了恐龙的巨牙，然后沿着牙面那白色的光滑峭壁爬下去。在宽大的牙缝中，蚂蚁们开始用它们有力的双颚撕咬卡在那里的粉红色的蜥蜴肉。这时霸王龙已经把指头搭到了上排牙上，后来的蚂蚁在持续不断地爬上去，然后进入牙缝中吃肉，这使得上牙的情景仿佛是下牙的镜像。在恐龙的十几道牙缝中，有上千只蚂蚁在忙碌着。很快，牙缝中的残肉被剔得干干净净。
擦玻璃是不可能的，下面的人能做的只是死抓着安全带或吊板的绳索动不敢动，根本不可能ม松开支手去拿起放在吊板上的刷子或打开清洁剂桶的盖子。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这些航天官员每天都在图纸或文件上与几万公里的高度打交道，但在这亲身体验中，四百米的高度已经令他们魂飞天外了。
向中国西部空中调水的宏大工程进行了十年。
年轻人却再也没来
‘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情。‘我说。
更令“第伦理”行动的执行者们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现在在武器上也处于劣势!在这样的近战中ณ，他们的16步枪并不比桑比亚飞人手中古老的47好多少。而且，林肯号上轻武器库中的步枪只有不到两千支，这样，舰上大部分人只能用手枪作战了。林肯号上的6000官兵不过是被堵在钢铁中ณ的堆肉而已。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健壮的黑孩子，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她见到他时很惊喜，但除了惊喜似乎没有更多的东西：“医生，您知道我是在各个天文台巡回搞观测项ำ目的，年只能有半个月在这里，又遇上了您，看来我们真有缘份！”她轻易地说出了最后那ว句话，更证实了他的感觉：她对他并没有更多的东西，不过，想到十年后她还能认出自己，也感到丝安慰。
元帅在面罩后面微微笑：“我们不会傻到用核弹直接攻击吞食者，地球人那些简陋的导弹在半途中就会被身经百战的吞食帝国全部拦截，但你们无法拦截巨大的月球，也许凭借吞食者的力量最终能击碎它或使其转向，但现在距离已经很近，时间来不及了。”
“伟大的文明，伟大的人类文明！！”我欢呼起来。
“我的意思谁都明白，我不像有些人，每走步都看好两三步的退路，我的退路在哪儿？到这时刻๑我不自卫能ม靠谁？！”
首长没有动。
“但轻武器都散落到เ民间，现在，如果有阵狂风吹开西亚所有的屋顶，您会看到每扇窗前都有个射手。”
比赛开始，当莱丽跃上高低杠后，辛妮立刻看出她已变成另个人了。她身上的某种无形的桎锢已经消失，比赛对于她已不是种使命，而是种渲泻痛苦的方式，她在高低杠间翻飞，动作渐渐疯狂起来。观众席上出现了少有的赞叹声，但场内的体操专家们都脸惊恐地站了起来，美国队那几位美丽的体操天使大惊失色地拥在起，他们都知道，这个西亚姑娘在玩儿命。当做到高难度的卡曼琳腾跃时，莱丽完全沉浸在她的疯狂中ณ，她成功地完成了空中直体千零八十度空翻，但在抓住低杠腾回高杠时失手了，头向下身体成四十五度角摔在低杠下的地板上，坐在看台头排的辛妮听到了脊椎骨断裂轻脆的卡啪声
“直在这么做呢，相信她会看到的。”
这时的他并没有多少恐惧，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地狱之门，自己不算长的生闪电般地掠过脑แ海：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灰色的，在那些时光中记不起多少快乐和幸福；走向社ุ会后，他在学术上取得了成功，发明了“糖衣”技术，但这并没有使生活接纳他；他在人际关系的蛛网中挣扎，却被越缠越紧，他从未真正体验过爱情，婚姻只是不得已而为之ใ；当他打定主意永远不要孩子时，孩子来到เ了人世他是个生活在自己思想和梦想世界中的人，个令大多数人讨厌的另类，从来不可能真正地溶入人群，他的生活是永远的离群索ิ居，永远的逆水行舟，他曾寄希望于未来，但这就是未来了：已去世的妻子已๐成为人类公敌的儿子被污染的城市这些充满变态仇恨的人这切已使他对这个时代和自己的生活心灰意冷。本来他还打定主意，要在死前知道事情的真我的妹妹成群结队最新章节相，现在这也无关紧要了，他是个累极了的行者，唯渴望的解脱。
“宇宙的目的是什么？”
“也都变成了草？！”
这时，原来用做转播站职工宿舍的那间小屋的门开了，走出来，来到郑晨身边，同她起看着山谷，说：“郑老师，目前在所有的小国家中，你的班级是运行得最成功的，那ว些孩子素质很高。”
“你读到的都是现代作家们写的书，他们只写理想的东西。”
艾琳娜轻轻叹了口气，“亚力山大，你真的不是救世主。”
“我们点上蜡烛吧，先生。”霍普金斯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快乐自在，这是他的世界了。沃纳意识到เ了这点，恐惧又加深了层。这时，小舱里盏灯亮了起来，灯在小舱的顶ะ部ຖ，发出蓝ณ幽幽的冷光。
“落日工程”原计划ฐ发射十艘飞船，它们是“落日号”到“落日十号”，但计划由á于“落日六号”的失事而中断了。“落日工程”是次标准的探险航行，它的航行程序同航天中心的其它航行几乎样。
“两个ฐ小时了。”
“那是我们的学校。”刘欣向远方指了下。那是所很大的，中学和小学在起的矿山学校，校园内的大操场格外醒目，在那ว儿，他们埋葬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
※※※
就是在那次检查伤势时，意外发现他患了食道癌。这并不稀奇，这带是食道癌高发区。镇医院的医生恭喜他因祸得福，因为ฦ他的食道癌现处于早期，还未扩散，动手术就能治愈，食道癌是手术治愈率最高的癌症之，他算拣了条命。
“尊敬的神，吞食帝国在今天夜里就能做好战斗准备！”大牙立正后庄严地说。
“好好，真是很好，往后的日子会很有趣的，但这切发生之前，还是让我们喝完这壶吧。”李白快乐地点点头说，同时拿起了酒葫芦，倒完酒，他看着已笼罩在夜幕中ณ的大河，意犹未尽地回味着：“真是首好诗，第首，呵呵，第首就是好诗。”
终极吟诗
吟诗软件其实十分简单，用人类的语言表达可能超不过两千行代码，另外再加个存贮所有汉字字符的不大的数据库。当这个软件在位于海王星轨道上的那台量子计算机个ฐ漂浮在太空中的巨เ大透明锥体上启动时，终极吟诗就开始了。
这时吞食帝国才知道，李白只是那ว个超级文明种族中ณ的个个体，这与以前预想的不同，当时恐龙们都认为进化到这样技术级别的社会在意识上早ຉ就溶为个ฐ整体了，吞食帝国在过去千万年中遇到的五个ฐ超级文明都是这种形态。李白族保持了个体的存在，也部分解释了他们对艺术超常的理解力。当吟诗开始时，李白族又有大量的个体从外太空的各个方位跃迁到太阳系，开始了制造存贮器的工ื程。
吞食帝国上的人类看不到太空中的量子计算机，也看不到新来的神族，在他们看来，终极吟诗的过程，就是太空中太阳数目的增减过程。
在吟诗软件启动个星期后，神族成功地熄灭了太阳，这时太空中太阳的数目减到零，但太阳内部ຖ核聚变的停止使恒星的外壳失去了支撑，使它很快坍缩成颗新星，于是暗夜很快又被照亮，只是这颗太阳的亮度是以前的上百倍，使吞食者表面草木生烟。新星又被熄灭了，但过段时间后又爆发了，就这样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仿佛太阳是只九条命的猫，在没完没了地挣扎。但神族对于杀死恒星其实很熟练，他们从容不迫地次次熄灭新星，使它的物质最大比例地聚变为制造存贮器所需的重元素，当第十次新星熄灭后，太阳才真正咽了气，这时，终极吟诗已经开始了三个地球月。早在这之前，在第三次新星出现时，太空中就有其它的太阳出现，这些太阳此起彼伏地在太空中ณ的不同位置亮起或熄灭，最多时天空中出现过九个新า太阳。这些太阳是神族在拆解行星时的能量释放，由于后来恒星太阳的闪烁已变得暗弱，人们就分不清这些太阳的真假了。
对吞食帝ຓ国的拆解是在吟诗开始后第五个星期进行的，这之前，李白曾向帝国提出了个建议：由á神族将所有恐龙跃迁到เ银河系另端的个世界，那里有个文明，比神族落后许多，仍未纯能化，但比吞食文明要先进得多。恐龙们到那里后，将做为种小家禽被饲养，过着衣食无忧的快乐生活。但恐龙们宁为玉碎不为ฦ瓦全，愤怒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李白接着提出了另个要求：让人类返回他们的母亲星球。其实，地球也被拆解了，它的大部分用于制ๆ造存贮器，但神族还是剩下了其中的小部分物质为ฦ人类建造了个空心地球。空心地球的大小与原地球差不多，但其质量仅为后者的百分之。说地球被掏空了是不确切的，因为原地球表面那层脆弱的岩石根本不可能用来做球壳，球壳的材料é可能取自地核，另外球壳上像经纬线般交错的虽然很细但强度极高的加固圈，是用太阳坍缩时产生的简并态中子物质制ๆ造的。
令人感动的是：吞食帝国不但立即答应了李白的要求，允许所有人类离开大环世界，还把从地球掠夺来的海水和空气全部还给了地球，神族借此在空心地球内部恢复了原地球所有的大陆海洋和大气层。
接着，惨烈的大环保卫战开始了。吞食帝国向太空中的神族目标大量发射核弹和伽玛射线激光，但这些对敌人毫无作用。在神族发射的个无形的强大力场推动下，吞食者大环越转越快，最后在超速自转产生的离心力下解体了。这时，伊依正在飞向空心地球的途中，他从千二百万公里的距离上目睹了吞食帝ຓ国毁灭的全过程：
大环解体的过程很慢，如同梦幻，在漆黑太空的背景上，这个巨大的世界如同团浮在咖啡上的奶未样散开来，边缘的碎块渐渐隐没于黑暗之ใ中，仿佛被太空溶解了，只有不时出现的爆炸的闪光才使它们重新现形。选自吞食者
这个来自古老地球的充满阳刚之气的伟大文明就这样被毁灭了，伊依悲哀万分。只有小部分恐龙活了下来，与人类起回归地球，其中包括使者大牙。
在返回地球的途中，人类普遍都很沮丧，但原因与伊依不同：回到地球后是要开荒种地才有饭吃的，这对于已在长期被饲养的生活中变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们来说，确实像场恶梦。
但伊依对地球世界的前途充满信心，不管前面有多少磨难，人将重新成为人。
诗云
吟诗航行的游艇到达了南极海岸。
这里的重力已经很小，海浪的运行很缓慢，像是种描述梦幻的舞蹈。在低重力下，拍岸浪把水花送上十几米高处，飞上半空的海水由á于表面张力而形成无数水球，大的像足球，小的如雨滴，这些水球在缓慢地下落，慢到可以用手在它们周围划ฐ圈，它们折射着小太阳的光芒，使上岸后的伊依李白和大牙置身于片晶莹灿烂之中ณ。由于自转的原因，地球的南北极地轴有轻微的拉长，这就使得空心地球的两极地区保持了过去的寒冷状态。低重力下的雪很奇特，呈种蓬松的泡沫状，浅处齐腰深，深处能把大牙都淹没，但在被淹没后，他们竟能在雪沫中正常呼吸！整个南极大陆就覆盖在这雪沫之下，起伏不平地片雪白。
伊依行乘辆雪地车前住南极点，雪地车像是艘掠过雪沫表面的快艇，在两侧激起片片雪浪。
第二天他们到达了南极点。极点的标志是座高大的水晶金字塔，这是为纪念两个世纪前的地球保卫战而建立的纪念碑，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和图形，只有晶莹的碑体在地球顶端的雪沫之上默默地折射着阳光。
从这里看去，整个ฐ地球世界尽收眼底，光芒四射的小太阳周围，围绕着大陆和海洋，使它看上去仿佛是从北冰洋中浮出来似的。
“这个小太阳真的能够永远亮着吗？”伊依问李白。
“至少能亮到新的地球文明进化到具有制造新太阳的能力的时候，它是个微型白洞。”
“白洞？是黑洞的反演吗？”大牙问。
“是的，它通过空间蛀洞与二百万光年外的个黑洞相连，那ว个黑洞围绕着颗恒星运行，它吸入的恒星的光从这里被释放出来，可以把它看做根超时空光纤的出口。”
纪念碑的塔尖是拉格朗日轴线的南悠悠，这是指连接空心地球南北两极的轴线，因战前地月之间的零重力拉格朗日点而得名，这是条长万三千公里的零重力轴线。以后，人类肯定要在拉格朗日轴线上发射各种卫星，比起战前的地球来，这种发射易如反掌：只需把卫星运到南极或北极点，愿意的话用驴车运都行，然后用脚把它向空中踹出去就行了。
就在他们观看纪念碑时，又有辆较大的雪地车载来了群年轻的旅行者，这些人下车后双腿弹，径直跃向空中，沿拉格朗日轴线高高飞去，把自己变成了卫星。从这里看去，有许多小黑点在空中标出了轴线的位置，那ว都是在零重力轴线上漂浮ด的游客和各种车辆。本来，从这里可以直接飞到北级，但小太阳位于拉格朗日轴线中部，最初有些沿轴线飞行的游客因随身携带的小型喷气推进器坏了，无法减速而直飞到太阳里，其实在距小太阳很远的距离上他们就被蒸发了。
在空心地球，进入太空也是件很容易的事，只需要跳进赤道上的五口深井名叫地门中的口，向下上？坠落百公里穿过地壳，就被空心地球自转的离心力抛进太空了。
现在，伊依行为了看诗云也要穿过地壳，但他们走的是南极的地门，在这里地球自转的离心力为零，所以不会被抛入太空，只能ม到达空心地球的外表面。他们在南极地门控制ๆ站穿好轻便太空服后，就进入了那条长百公里的深井，由于没有重力，叫它隧道更合适些。在失重状态下，他们借助于太空服上的喷气推进器前进，这比在赤道的地门中坠落要慢得多，用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外表面。
空心地球外表面十分荒凉，只有纵横的中子材料加固圈，这些加固圈把地球外表面按经纬线划分成了许多个方แ格，南极点正是所有经向加固圈的交点，当伊依行走出地门后，看到自己身处个面积不大的高原上，地球加固圈像道道漫长的山脉，以高原为中心放射状地向各个方แ向延伸。
抬头，他们看到了诗云。
诗云处于已消失的太阳系所在的位置，是片直径为百个天文单位的旋๙涡状星云，形状很像银河系。空心地球处于诗云连缘，与原来太阳在银河系中的位置也很相似,不同的是地球的轨道与诗云不在同平面，这就使得从地球上可以看到诗云的面，而不是像银河系那样只能ม看到截面。但地球离开诗云平面的距离还远不足以使这里的人们观察到诗云的完整形状，事实上，南半球的整个天空都被诗云所覆盖。
诗云发出银色的光芒，能在地上照出人影。据说诗云本身是不发光的，这银光是宇宙射线激发出来的。由á于空间的宇宙射线密度不均，诗云中常涌动着大团的光晕，那些色彩各异的光晕滚过长空，好像是潜行在诗云中的发光巨鲸。也有很少的时候，宇宙射线的强度急剧增加，在诗云中激发出鳞鳞的光斑，这时的诗云已完全不像云了，整个天空仿佛是个月夜从水下看到的海面。地球与诗云的运行并不是同步的，所以有时地球会处于旋臂间的空隙上，这时透过空隙可以看到夜空和星星，最为激动人心的是，在旋臂的边缘还可以看到诗云的断面形状，它很像地球大气中的积雨云，变幻出各种宏伟的让人浮ด想连翩的形体，这些巨大的形体高高地升出诗云的旋转平面，发出幽幽的银光，仿佛是个超级意识没完没了的梦境。
伊依把目光从诗云收回，从地上拾起块晶片，这种晶片散布在他们周围的地面上，像严冬的碎冰般闪闪发亮。伊依举起晶片对着诗云密布的天空，晶片很薄，有半个手掌大小，正面看全透明，但把它稍斜下，就看到诗云的亮光在它表面映出的霓彩光晕。这就是量子存贮器，人类历史上产生的全部文字信息，也只能占它们每片存贮量的几亿分之。诗云就是由10่的40次方片这样的存贮器组成的，它们存贮了终极吟诗的全部结果。这片诗云，是用原来构成太阳和它的九大行星的全部物质所制造，当然还包括吞食帝ຓ国。
“真是伟大的艺术品！”大牙由衷地赞叹道。
“是的，它的美在于其内涵：片直径百亿公里的，包含着全部ຖ可能的诗词的星云，这太伟大了！”伊依仰望着星云激动地说：“我，也开始崇拜技术了。”
直情绪低落的李白长叹声：“唉，看来我们都在走向对方，我看到了技术在艺术上的极限，我”他抽泣起来，“我是个失败者，呜呜”
“你怎么能这样讲呢？！”伊依指着上空的诗云说，“这里面包含了所有可能的诗，当然也包括那些超越李白的诗！”
“可我却得不到เ它们！”李白跺脚，飞起了几米高，在半空中卷成团，悲伤地把脸埋在两膝之ใ间呈胎儿状，在地壳那ว十分微小的重力下缓缓下落：“在终极吟诗开始时，我就着手编制诗词识别软件，这时，技术在艺术中再次遇到了那道不可逾越的障碍，到现在，具备古诗鉴赏力的软件也没能编出来。”他在半空中指指诗云，“不错，借助伟大的技术，我写出了诗词的巅峰之作，却不可能把它们从诗云中检索出来，唉”
“智慧生命的精华和本质，真的是技术所无法触及的吗？”大牙仰头对着诗云大声问，经历过这切，它变得越来越哲学了。
“既然诗云中ณ包含了所有可能的诗，那其中自然有部分诗，是描写我们全部的过去和所有可能与不可能的未来的，伊依虫虫肯定能找到首诗，描述他在三十年前的天晚上剪指甲时的感受，或十二年后的顿午餐的菜谱；大牙使者也可以找到首诗，描述它的腿上的某块鳞片在五年后的颜色”说着，已重新落回地面的李白拿出了两块晶片，它们在诗云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是我临走前送给二位的礼物，这是量子计算机以你们的名字为ฦ关键词，在诗云中ณ检索出来的与二位有关的几亿亿首诗，描述了你们在未来各种可能的生活，当然，在诗云中ณ，这也只占描写你们的诗作里极小的部分。我只看过其中的几十首，最喜欢的是关于伊依虫虫的首七律，描写他与位美丽的村姑在江边相爱的情景我走后，希望人类和剩下的恐龙好好相处，人类之间更要好好相处，要是空心地球的球壳被核弹炸个洞，可就麻烦了诗云中的那ว些好诗目前还不属于任何人，希望人类今后能写出其中的部分。”
“我和那位村姑后来怎样了？”伊依好奇地问。
在诗云的银光下，李白嘻嘻笑：“你们幸福地生活在起。”
200212๐09于娘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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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欣短篇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