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我说什么，我其实知道。
“你怎么会认识她？”猫桥问。我把之前在蒋文生别墅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谭流太热情了，我吃不消，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何况今天我还打了他……他又不是司小夜那个软柿子，我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不客气……”
领班指挥着服务生打扫战场。啤酒瓶的碎片上还能看见血迹。如果我不是目睹了那一群男ç女殴打娜娜的整个经过，我不会知道这是娜娜的血。因为人类血液ຂ的颜色都是相同的，所以谁也别觉得自己的血液有多珍贵。
后记
车子静静地开出去，空荡的街道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并不是繁华的路段，亦或者时间已经太晚。我没有开口询问，为ฦ何来的人，是你？谭流亦没有问我，这几天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他全都知道，只是以不逼迫探索的方แ式来善待我？
“是，蒋文生的二叔。”米勒截口，“不过被蒋文倩挑拨了几句，居然就用出那么低级的手段。”
4๒9、泥人的气性
“真的是流行雨。”我喃喃着。
“到เ底发生什么了？”谭流抱起我。我朦胧的双眼依旧注意到他的头发，他素来保养得当的头发，竟然掉了许多。“她揪你头发了？”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开了口，却说出自己้也不愿意听到的话。“不可以！谁都不要相信。包括我。总有一天我会腻了你。”
外面传来流水的声音，有人来洗手。我停下。谭流却无声地扬起了嘴角。
“枕头！你那后腰是不是装了一块钢板？让爷教你怎么做！”谭流大腿一抬，便轻巧地勾住了钢管，细致的腰身向后仰去，长发划着优美的弧度一甩及地。
这些日子我很忙，蒋文生大概也很忙。我们只通过几通电话，并没有告诉他今天要开party的事。
小虾说，信任是个ฐ可笑的东西。
我看了看他，摆弄会儿锁链，又看了看他。到底忍不住卷着被子蹭了过去，推推他的肩膀。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上你吗？”蒋文生喘着粗气说，“爽吗？”
“小花死了。”我摸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
“我帮哥哥捡。”小男ç孩乖๔乖地走过去，“哥哥，你为什么不拿推车呢？”
我把手插在衣兜里，攥紧拳头。“不方便吗？那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啊？”
“这纸巾用的太快了！一天一包，得用掉我多少个套套！”我忍不住说，“以后一张纸撕两半给他用！”
然而都不是，他轻轻地帮我拉上裤ไ子，将我在他腿上打横的身体在床上放好。他在我的身旁侧身躺下，脸枕着自己的手臂。
里面一声女性的娇嗔，“讨厌！用那个不舒服……”
9
“不是……”我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是僵尸……”
“是处子吗？”
“你还没走？太好了，正好刚来了一房客人，有个毛病多的。你去！”毛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就往楼下拉。楼下都是vip客户，那种办个卡至少先存十万，还只管正常消费，小费另付的。我来公司才三个月，还没有资格为vip房的客人服务。但我知道，那ว的房小费都是可观的。普通房20่0่打底，一楼是60่0。对，就是陪着喝喝酒，唱唱歌。
谭流最近忙了起来，我估计与蒋文生受伤，项目无人主持大局有关。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ใ后，谭流多了一个爱好。不管是在餐厅，在包房，还是在少爷们吵闹着的大厅，他总时不时地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白腻却结实的胸膛。
“来！过来温习一下我的真心！”
谭流的风骚体现的生活的个个细节中，他与少爷们肆无忌惮地闹成一团也就罢了，竟也常常把那ว些柱子一样的保安大叔弄的面红耳赤。
“枕头！你那后腰是不是装了一块钢板？让爷教你怎么เ做！”谭流大腿一抬，便轻巧地勾住了钢管，细致的腰身向后仰去，长发划ฐ着优美的弧度一甩及地。
我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富家教养出来的少爷吗？这真的是所谓的商场精英吗？
“靠！一看就是个被压的！”小夜低声咒骂。我落荒而逃。
“如果姓蒋的挂了，你会怎么样？”
“在没有遇到更有钱的之前，好好地跟你一个人。”
“喂喂！林弟弟，你的人不已经是我的了吗？”
“你不是只要心吗？”我低着脑แ袋按着计算器，记下支出的账目。“正好，我还能把自己榨出剩ທ余价值。你大概也不介意。”
“真残忍，就这么伤我的心。”
累加的数字太多，手指摁错了键子，所有的数目全部清零。我耐心的重新า加过。
是，我看不清，也不相信他的心。女人总是喜欢说，那ว个拥有千万资产的人给她花一百万也未必是爱。但那个只有100元，却为她花了98元的，一定是爱了。谭流拥有的何止千万？我能力微薄，不想也无能将他的钱财全部ຖ败尽。我亦看不到他有穷困潦倒的迹象，他的真心，如何检验？
“电话。”小夜插进我和谭流中间，递过来手机。
“喂。”
“是我。”谢鲁。“你来下医院，他要见你。”
醒过来了？我噌地站起身来，余光扫过，谭流带着戏谑的表情挑起了眉毛。
我转身走到无人处。“他要见我？”我想了想，“你认为我该去吗？”
谢鲁沉默了片刻，“他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有没有受伤，问蒋家人有没有去为难你。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马叔暗中派人保护你。而你听到他要见你，而你……”谢鲁的呼吸声在话筒中犹如一阵冷风，他沉声说：“林小花，你真可怕。”
连呼吸都跟着窒住，喉咙中不断返出酸涩地味道，我听到自己清冷地笑声，“谢鲁，从来都是你对我期望过高。我从未应许过什么เ。”
谢鲁轻声冷笑，“你说的对。我竟然还曾觉得你挺可爱。”
“你只是觉得我赤身裸体伤痕累累的时候很可爱。”我进一步补充。“谢鲁，不平等的关系只有谄媚和讨好，没有爱。蒋文生不懂，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我很明白，是你不明白！你只想享受谭流那种即成的温和，却不愿意去了解蒋文生到เ底有多用心。”
“也许是吧。”我闭了闭眼睛，“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แ。我现在就去医院。”
“马叔会派人去接你。”他说，“我不管你那个奇怪的脑袋里到底有多少想法，他伤得很重，你最好别ี刺激他。”
“好的。”我挂掉电话，找小夜还手机。却在路过一间包房的时候看到捧着点电脑哭得稀里哗啦的猫桥。
“你怎么了？”我很少看到猫桥落泪。
猫桥把电脑屏幕扭转给我，“小说。好感人。”
我滞了滞，“至于么！”
“真的好感人！一个姐姐收养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然后又发现那不是她的弟弟，最后还在一起了的故事。”猫桥吸吸鼻子，“你也看看吧。”
我扒拉了一下鼠标，《我们都要爱下去》，流水账的俗套故事必然有的流水账名字。再一看作者名，晓拂鸾纱，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个文字矫揉造作的人。
“你有空看这破玩意儿，不如好好想想开业以后怎么推少爷。以后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讨好客人就足够了，你要带新า人，让他们也能给店里带来更大的效益。”我不耐烦地扣上电脑，什么“爱下去”，这烂煽情的三个字远不如“富起来”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