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捂着嘴笑着看了金宝好一会,看他脸色一会黑一会白的,颜色变换的那个快,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才说,“喝粥喝多了,撑的。”
徐彬捏着他的下巴,压抑的声音有些沙哑,“金宝,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做爱,我都快憋死了。”
徐彬还对着金宝吃吃笑呢,反应了好一会,才拿手一摸自己้眼睛,隐形眼镜没了,这才知道他那双象征着耻辱的绿眼睛被金宝看到了。
金宝充耳不闻,专心吃他的龙虾。
金宝伸着舌头生涩的回应着他,两手探到他胸ถ前解他的衣扣,到最后干脆ะ撕了他的衣服,两具身体终于裸裎相贴,两人同时一声轻叹,没有太多的爱抚,空气中更没有丝毫的温度。
杨浩说徐彬变了,徐彬却觉得是杨浩变了。现在的杨浩,还是以前的那个ฐ杨浩吗?
金宝被逼的内心泪流成河,这个徐彬怎么就想起一阵是一阵啊,他不就是要发泄吗,金宝都把屁股蛋子给他了,他也干了,干完他又想弄前面,好,弄就弄吧,金宝又不是不让他弄,可为什么非要让金宝硬,你说徐彬让金宝硬了他图个什么啊。
“你嫌少?”金宝显然没抓住话里的重点,大致把那叠钱分成了五份,五分之二的红票子使劲在人眼前晃,“我就能给这么多了,你看清了,这可是两万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青青惊喜交加,脱口而出。
金宝瞪圆了眼睛,哪有人吃纸能吃饱的?都是些化学原料,不吃中毒了就是好事,这么说不存心的吗。
“不好意思,不小心睡着了,”金宝挠挠头,憨憨一笑,“做完了?”
可人说,梦都是相反的,就因为现实越残酷,梦才越美好,金宝就是那种长做美梦的主儿。
徐彬这次回家看上去也没有特别不对劲的地方,他这次好像对金宝已经很放心了,晚上没有让金宝去他的房间去睡,直接拉他到了自己的卧室。
金宝不愿意,挣扎了半天,徐彬对他挺有耐心的,憋了气还装作情绪挺好的问他,“怎么了这是?昨晚咱俩不还睡一块吗?怎么今天就嫌弃我了?”
“没有,你让我回屋看看。”金宝支吾了半天,最后看徐彬语气越来越温和,脸色越来越差,才慢吞吞的说了实话,“我去看我屋那些钱还在不在。”
金宝今天才知道徐彬多么讨厌别人跟他谈钱,本来是想自己偷着去看看就跟着徐彬过去的,无奈被逼着说了实话,一双眼睛就老左ุ右乱瞄,想看徐彬什么反应又不敢。
徐彬拧拧他的脸,“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惦记着那几个钱?”
这么说着,可还是帮金宝藏床底下的那些钱全搬到了他卧室,还专门给他找了个空柜子,让金宝专门往里放。
金宝摸着那些钱,嘴都乐开花了,白天那档子不高兴的破事总算甩到了脑袋后面。
徐彬正好跟他相反,他白天的时候那个心黑手毒,到了晚上拉上灯,他抱着金宝跟个受了多大创伤的病人一样,贴着金宝的耳朵说:“金宝,我没有杀杨浩。”
金宝没有说话。人独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是自杀的。”徐彬轻飘飘说出来一句,黑暗中认真的瞪着两只眼睛,像个鬼。
“当着你的面?”
“他说他怕会像我一样活过来,打的是自己的心脏。”
金宝忙点头,“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快睡觉吧。”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金宝什么都不想听,他心里很乱,他凭什么要听杨浩跟徐彬说了些什么เ,他算什么啊,他不就是来给徐彬生孩子的,到时候钱货两ä清,桥归桥,路归路,他要知道徐彬这么เ多干什么。
“他说我是个自私的混蛋。”迟疑一下,徐彬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破纸,“你看。”
“这是什么?”
金宝接过来对着窗外的月亮展平,只看见上面用笔填满每一个空隙的字体杂乱的堆积在一起,金宝凑近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整张纸只有四个字母“a-n-d-y”。
“andy是谁?”
徐彬没开口说话,andy是徐彬在英国用了二十四年的名字。
许久之后,他才一头扎进金宝的怀里,声音有了些异样,“我是个自私的混蛋。”
那个金宝一直回避的事实终于被挑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并用一个死人的身躯血淋淋的呈现在他面前……
金宝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调整过来呼吸,勉强将那些没有出口宣泄的焦躁情绪压下,然后他想推开这个混蛋徐彬,可他忽然觉得胸ถ口一片湿热,愕然低下头,正看见徐彬在黑暗中发抖。
于是半天说出口的就成了这么一句,“肯为你自杀的人,一定是非常爱你。”
说出这句话,金宝就明白了这个事实,那个ฐ躺在徐彬皮椅上的血淋淋的杨浩,现在变成了徐彬心头上的一根刺,金宝在黑暗中可以预见徐彬的余生,他会坐在洒满阳光的房间,会在夏日慵懒的午后,在黑白交替的晨昏,在一切美丽宁静的天气,那根名为杨浩的刺总会不经意的出来戳刺他一下,提醒着他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爱他肯为他自杀的,叫杨浩的人存在。
徐彬将永远都不可能像金宝那样纯粹的喜欢着一个人,即使两个ฐ人有机会走在一起,金宝一定会是受伤重的那一个,因为他肯定爱的比徐彬要深。
杨浩,这个人即使灰飞烟灭,也还是在徐彬的梦中百转千回被怀念被愧对。
金宝该拿什么去跟他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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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书里说人在想家的时候就是心情沮丧的时候,这句话应验在金宝身上就是一个悲剧,因为他是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