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滚出来!”余音大喊一声,一下子弹坐起来。轩辕傅仪一把抱住余音,拍着她的背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你少胡说!”青茵提起剑,却被白梓悬拦住了。
他摸到门边,开门走了出去,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好像更苍白了。那个女子穿好衣服追了出来,用白绫遮住他的眼睛,说:“殿下,您不可以这样的。”
余音想了没想,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在了瓷碟里。
我这么急还不是为了做出成绩给你看?
“师傅有事还没归来,过几日就会回来了。”轩辕傅仪将背包递给余音,说:“怜细和温雅已๐经熟悉了这里,有什么เ需要你找她们就是了。”
余音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院子,趁人不注意,烧了那只纸鹤。
余音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烧了。余音摸了摸头,头还疼的很,喉咙也是隐隐作痛。
白烨儒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内室,门还是关着,里面也还有水声。
“啊!”梅儿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刚ธ出了院子没几步,余音就看到了一边走一边抹眼泪的三福晋。
咱们三个ฐ出来,这熟悉府里的人只有我,你们想去哪里,我不去,你们能去吗?去的了吗?
“八殿下也真是下了苦心了呵……”三福晋拿起那ว块玉,端详着。
“儿臣想请父皇赐婚!”白烨儒握了余音的手。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了呢?自己晕了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马车里只有白烨儒和余音两ä个人,余音觉得气氛实在诡异,就推开车窗看外面。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余音干嚎了一阵子,累็了,就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白烨儒抱着余音下了马,余音故意做出一副迷茫又新า奇的样子,故意好奇的看着四周。
禾苗见余音准备睡觉了,将一条薄毯子盖在了余音的身上。余音咂了咂嘴,睡了。眼看又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打开了马车的门。
余音躺下了,手里拿着小鼓,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禾苗卷起余音的裤腿,帮余音的膝盖上药。余音没有管她,只专心想着自己的事。
白烨儒看了看余音,看到เ余音并没有什么愤怒或者悲伤的表情,点了点头,扬手让大家停下来。
余音想了想,将张舒桐绑在了孟小的身上,又将两人连接在了铁索上。孟小爬上了铁索,手脚并用,吊在铁ກ索上慢慢往过移动着。余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高度紧张,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那我自己给送去。”张舒桐说着站起了起来,孟小赶紧扶住了他。余音想说什么,张张嘴,见弦歌看了过来,她气得不行,只得恶狠狠的咬着果子。
“你怎么在这里?”余音看了看女衣离开的方向,生怕女衣回来。
我原本以为,只有师兄受伤我才会这样疼痛,原来你也让我这样疼痛。
“她好像回来了!”怜细往一条通道看了一眼。
“后面有人跟丢了吗?怎么เ在跑呢?”美人停下来,疑ທ惑的看着后面。
“你听着那ว箫声有没有很怕的感觉,有没有……不对啊,就你听见了……”王宇童沉吟了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余音瘪瘪嘴,问着烤肉流口水。
“扯住!”白梓悬将一根粗绳扔进了水里,但是那人却置若罔闻,继续扑腾。怜细脚尖一点,过去将那士兵提了起来,扔到岸上。
余音早早的睡着了,自从来了暗域山之后,余音知道,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最好的办法就是早早休息,在意外发生时醒过来。
“我就是做梦……”余音正说着,唐翊往这边看了一眼,余音瘪瘪嘴,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就算拿到双生珠了,带着剩ທ下的人,有把握送回去吗?”余音不想唐翊再继续走下去了,她是知道女衣的厉害的,女衣这样的对手,余音觉得战胜的可能基本上是负数。
石忘期捂着脖子挣扎了一下,一双眼睛瞪着余音,眼珠都要瞪出来了。眼球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然后不动了。余音吓得往旁้边缩了下,涟漪几乎是要往余音身上扑过来了,却被温雅制住了。
温雅跑过来扶起余音,用水浇在了剩余的两个守夜的士兵脸上。四个守夜的士兵,一死一伤。
总之,看起来好像真的专心赶路了。
“他还是不肯回来?”那女子转头问余音,控制不住的悲戚袭来,余音觉得心都疼了。这是怎么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嫌水凉。”轩辕傅仪的声音响起,余音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进水里。
余音的手抓住了自己水囊,打开盖子对藤蔓说:“小伙子,口味重的你喜欢吗?”
天还没亮,外面就开始准备吃食了,余音知道,依旧是粥。这二十来个人的粮食是有限的,粥也是很宝贵的。
自己手里的地图有目的地,却只有危险的标示。那么,轩辕傅仪,是不是也有差ๆ不多的地图呢?
“小姐,要包子吗?”一个大叔模样的人对余音说着,余音刚想说不要,又响起了唐翊的话,赶紧转过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走。
“呜……”一声类似号角的声音响起,明砚站起来,对余音说:“可以走了!”
“怎么了?”余音一看,怜细也在旁้边,肯定有什么事。
“哦……我说怎么没有闻到饭香……”余音摸摸肚子,还有些饿了。
“所以你是师父的对吧?”轩辕傅仪笑的很帅的继续问。
余音点头,正准备摇头的时候,被轩辕傅仪按住了脑袋,说:“这就对了,既然你是我师父的,我师父将你许给我,有什么问题吗?”
余音刚想说话,虚怀的声音传进来:“没什么问题。”
余音愣住了,这样就被卖了吗?
“你不愿意嫁给我,因为我是个瞎子?”轩辕傅仪放开余音,不笑了,神色有些黯然。
余音心里一惊,难道是伤他自尊了?也是,换了自己也会的。要跟一个ฐ比自己难看没自己้有钱有势还没自己聪明的人结婚,那个人还拒绝了自己,换谁也是要伤自尊的。
“不是不是!”余音赶紧否认。
“那你被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为什么不嫁给我呢?”轩辕傅仪做出一副探究的样子,而且那样子坦荡极了。
大哥你这也太狠了,什么看了摸了我也就忽略了,但是那个睡也睡了,这么坏人名节真的好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เ。”余音赶紧坐远了些。
“我和怜细可是知道的。”温雅的声音传来。
“我也知道。”虚怀也跟着凑合。
“嗯,我也知道一些。”连天焕都说话了。
余音想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莫不是将我吃干抹净了就想抛弃我?”轩辕傅仪身子一侧就靠在了余音的身上,说:“娘子你记得吗?上次人家就是这样抱着你的……”
余音捂了半天的鼻子,最终还是白捂了。鼻血顺着余音的指缝流了出来,轩辕傅仪手忙脚乱ກ的给余音止鼻血,笑的格外开心。
“给你治眼睛要献血我都认了,为什么เ还要我流鼻血?你知不知道,血好珍贵的……”余音瓮声瓮气的说着,轩辕傅仪开心的笑着。
“你发现没有,她来了之后,主子笑的时候变多了。”天焕轻声对飞儿说,飞儿斜睨了天焕一眼,没好气说:“没发现!”
天焕也不再说什么,只听着马车里两个ฐ人斗嘴。
余音夜里没睡好,这会儿还是有些困了。靠着马车车壁就打起盹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轩辕傅仪见她睡了,那个姿势不怎么舒服,就帮她挪了下,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每次余音接受他的记忆的时候,他也是可以看到余音的过往的。
零零碎碎的记忆,或悲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