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哪里?”女衣盯着余音,余音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好了,咱俩可以睡觉了。等等如果美人回来了,就告诉她,他们被劫走了。至于是谁劫走的,不知道。”余音依旧枕着她的背包,悠闲极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等等过去了我给你们指神坛的位置。”美人向后面探着脑袋。
“这里连人都没有,谁去祭祀?”余音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可能没有人,女衣不就是人,说不定有多少人呢。
说罢余音自己顺着崖壁很快的爬了上去,余音动作灵敏,怜细还来不及阻止余音就到了洞口了。王宇童见余音上去了,纵身一跃也就上去了,怜细和温雅也紧随其后。
找了水洗了洗,余音正准备吃,怜细稳住了余音的手。怜细拿起那ว颗果子,用刀削了一块儿喂进嘴里,咽下去后,过了一会儿才让余音吃。
“那ว……这些是什么?”余音依旧指着那一坨坨的排泄物。
早早的,余音就睡下了,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睡下了。余音想,不管怎么样,今晚上再有任何事故,自己都不能睡着了,帮不了忙也要醒着想办法。
明砚依旧在做饭,余音走了过去,看着明砚,说:“小伙子手艺不错啊。”
肉烤的很香,余音慢慢吃着。
眼看要睡着了的时候,余音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叫声。仔细听听,竟然像是狼叫。
不出意外的话……
余音那样想着,居然真的飞了起来。很快余音就发现,自己这并不是自己要飞的,因为根本停不下来。原来根本不是靠自己的意念控制的,那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自己灵魂出窍,还能把自己控制着过去。
唐翊带着大家加快了脚步,可是刚走了会儿,箫声就消失了。
他们的四周,都是颜色各异的草木,黄绿交接,余音看得晕眩。定睛细视,可以发现一些很小但是颜色十分艳丽的虫子,还有在草木根上盘着扭曲的蛇。余音心惊胆战,祈祷ຕ自己้不要脚๐贱踩到เ它们了。
“还有一个。”唐翊声音很低,就只有余音听见了,余音过去拍了拍明砚的脸,发现明砚睡的很沉。唐翊走到那棵树旁,只一脚,那ว士兵就死前了。
一行人就继续走着,但是并未发现什么线索。连血迹也是持续了一段路就没了,那人应该是受伤了,但是人呢?
“对面有什么?”余音盯着暗域山,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温雅抬起头,看了看红着眼睛的余音,有些不懂ฦ。怜细伸手拉起温雅,说:“回去收拾东西吧。”
“你和怜细在我眼里并不是侍女,是朋友。好来屋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朋友。”余音转头看着温雅,眼里都是真诚。
初见时,你也是这样让人无奈。若我们当初没有相遇,我们俩的命运,是不是都和现在不一样呢?
这一带分明是龙脉啊,可惜自己้学艺不精,但是若是弦歌或者张舒桐在,寻龙点穴还不是手到擒来。弦歌没来,但是张舒桐来了。
“父皇圣旨都下来了,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白梓悬冷笑一声。
是谁?
白梓悬很快就过来了,打量了余音一下,问:“没事吧?”
“无聊无聊!”余音将话本扔向一边,温雅笑着问:“那ว咱们郡主ว若是那ว位小姐呢,郡主回怎么做?”
“跟着郡主,上刀山下火海ร也不怕,区区暗域山算什么。”怜细往旁้边让了让,做出请余音出去的动作。
“不是啊,我不去的话,赤影怎么护送我去暗域山啊,你怎么เ有机会去勾搭她啊?”余音做出一脸淫笑的样子。
“郡主,您要去哪里呢?”央杏一边给余音梳头发一边问余音。
“你流血了……是饿了吗?”寿尔用手指摸了摸余音的鼻血,很是茫然的问。
“早说你就逮人去了,谁带我来见赤影?”
余音心惊,看起来不像是那ว么简单啊。
余音笑笑,不再说话。
怜细是真的不想让余音进宫了。
怜细知道余音说的不是真的,但是还是赶紧哄着余音说:“好的好的,怜细这就给郡主准备吃的,准备好多好吃的。”
没动。
说完虚怀往前走去,余音赶紧跟上,边走还边从脖子上解下来那个小袋子,将里面的珠子掏出来,给虚怀看。
王宇童想了想,提着熟ງ睡的余音,几个起纵就消เ失在了夜色中。
余音眼皮跳了跳,这字有点熟悉,但是余音又实在想不出来是谁的。
若这计策成功,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是,出宫,去三殿下府里。我想过了,出宫了,你就回好来屋。”余音看了看怜细,想来想去,怜细留แ在自己้身边,两人都会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对方连累。
“皇后娘娘,余音想出宫,我想死宫外的臭豆腐还有糖葫芦了。”余音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๒的看着皇后。
太医跟着太后出去了,床边上还有几个宫女,余音不敢乱ກ动。再者,上吐下泻搞了半天,也没什么力气动了。
“噢,昨夜有发生别的事吗?”
女子带着怜细从窗口跃出,很快窜上了房顶ะ,消失不见。余音看着天空,天就快亮了吧。
“余音,别ี哭,师兄没事……”张舒桐醒了过来,伸手握住余音的手,拍了拍。
余音见张舒桐醒了,安心多了。
“师兄你怎么样了?”余音赶紧问。
“没事,穿越都没穿死,中了那么一两箭算什么,小看我。”张舒桐笑着,但是余音却心酸到了极致。
张舒桐伤成这样,弦歌却毫发无损。
“嗯……师兄最棒了……”余音想到发生的种种,趴在张舒桐的身边,泣不成声。
夜色降临,余音喂张舒桐吃过东西后,帮他换了药,就和张舒桐在一起睡着了。紧张了一天,余音终于放松下来了。
睡着了都还有眼泪滚出来。
梦里,全是血,还有怜细。笑的怜细,哭的怜细。
张舒桐夜里醒了,见余音还在哭,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他轻轻拍着余音的背。像是多年前,还是一起下地的时候一样。像是多年前,余音做恶梦时一样。
只是,不知道,还能这样保护她到什么时候?
她长大了,经历的也多了,自己做的这一切,也许都到了尽头。
就像儿女大了,父母该放手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