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有点失望,“好吧。”
濮名名敲敲脑袋,果然时间过去太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元杰刚ธ刚在外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琢磨着要是自己穿这样的类型不知道是什么เ感觉。
但是只有元杰最终留了下来,不计较他的臭毛病,也不介意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总是用这种眼神原谅他,并且包容他的一切。
别看郝文家比较有钱,郝文却是个穷光蛋。自从他不听家里人安排去给家族企业帮忙,而是自顾自的整天敲个破鼓,他爸妈一气之ใ下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自从结束了第一段可悲的恋情,自从赌气跟家里出柜后,自从跟亲妈约定了那样一个条件,霍东就打消了在感情上面自暴自弃的想法,变的理性看待所有感情,理性久了,就造成了习惯性不恋爱。
可是总这么在酒吧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呀!濮名名坐在吧台前看着现在台上的“crAzy”,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我,有点事情,你可以给我打电话问我的。”对啊,说什么เ担心一晚上,打个ฐ电å话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濮名名摇摇头,拉上来半截被子想遮住自己的脸,但是动作有些僵硬,“没,我正好刚睡醒。”
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元杰说还有些细节需要留下来跟石文继续讨论,濮名名担心元杰回家的时候没有车,于是才去接的他。
不过有一点却跟平常不同,霍东一眼就看到了,心里总是想笑,但是却一直在忍着。濮名名的这个小动作让霍东开心了一整晚。
他不是不认识石文,早在三年前他跟元杰一起去BloodB的时候他就认识石文,只不过那时石文很少跟他说话,因为他不属于乐队的人。
楼道里没有灯,因为这个老旧的小区连个ฐ物业都没有,每个月收垃圾费还有每年的有线电视费还得靠这片的居委会来收取。
霍东放下电话看着濮名名笑着说道:“今晚不去酒吧了,正好你今天也不用去,不如晚上带你录音棚的事情,啊不对,超静音排练室的事情。下午你睡得时候我查了几个外租的排练室,看照ั片似乎不错,可是我也不懂,还得带你去看了再决定,怎么样,有空吗?”
霍哥跟着濮名名后面把碗筷一起拿了出去,“没打招呼就过来本来就是我想的不周到,你不介意就好。”
元杰淡淡一笑,专注的盯着濮名名,“名名,从现在起,我回来了。我跟BloodB辞了职,我回来投奔你了。”元杰说话很轻,但是气势却比以前强了很多,看来明星效应很能改变一个人,他就那么เ看着濮名名,濮名名就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视线迷惑。
场面安静了片刻,突然底下彩色的灯光全都关了,只剩ທ下了满场的白色灯,这种感觉可不像是重金属的疯狂,不过濮名名看到这里,心悸了一下,稍微皱了皱眉。这种场面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恬静悠扬又带有些伤感的歌曲,适合摇滚的这一首歌曲。
他把摄像机就放在电视旁边,等着电视屏幕上出现画面的时候他才起身。准备趁着还没有元杰出场的前奏部分,他去倒杯水,再拿些零食放到茶几上面,边看边吃。他有爱吃零食的小毛病,但是这个ฐ对他嗓子很不好,于是他只在观看元杰演唱会的时候才吃那么一点。
濮名名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霍哥看,霍东长相棱角分明,鼻梁笔直,眉毛也挺立,嘴唇并不薄,只能算中等,眼睛却长了一双丹凤眼,这样的长相让霍哥在严肃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严肃,但是跟人调笑的时候却总觉得他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盯着你。
今天是元杰这一年巡ำ演的最后一场,濮名名本来打算去现场看来着,结果霍哥这里的安排出了点差错,濮名名原定明天的演唱会,票面印刷时不小心打错了日期,票全都卖光了才有人发现日期是错的,提前了一天,这下子没办法,挨个通知粉丝肯定办不到,于是只能委屈濮名名了。
雨后的夜晚有些阴冷,濮名名缩了缩脖子,把连帽卫衣的领ๆ子往上揪了揪,拉链全部拉住,宽松的帽子也罩在头上,给自己้争取着最大的热量。
不但成功的维持下来,而且还发展到เ现在这样粉丝群颇有规模的程度,“心洞”已经开始定期开办演唱会,定期发布新曲。
这时的霍东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濮名名千万不能受伤,尤其他的胳膊,绝对不能被打到,他一定要不惜代价保护好濮名名未来的路,哪怕自己为此付出胳膊。
濮名名同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操起背着的吉他尽量挡着对方的进攻,挡着自己的同时也在身后不顾ุ一切的替霍东挡着,完全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他只想保护霍东,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霍东尽管处于下风,连连被打,这也只是输在没有趁手的工具。
赤手空拳抵挡刀枪棍棒,这时竟然也难分输赢。
幸好濮名名和霍东平时没事儿都会去健身,体力或者灵活性在这时都得到了发挥。
不过再有效的抵挡也不能抹灭处于劣势的情况。
四拳难敌八脚,渐渐地两人挨揍的次数越来越多,霍东护着濮名名的形势也越来越艰难。
激烈的打斗ç下濮名名的吉他毫无意外的断裂ฐ,太过碍手之后只能将废弃的吉他丢弃。
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慢慢分开距离,霍东意识到เ这样很危险。
濮名名同时也意识到了,抬胳膊抵挡过一记铁链的抽击,鬼神差使的他转头看霍东情况,拿着板砖的男人正欲从背后偷袭霍东,濮名名二话不说扑到霍东背后,一声闷哼,着着实实的替霍东挡了一下。
霍东同时也在转身,在濮名名扑到自己面前的同时他也看到เ了濮名名身后拿着小匕首的男人正在挥胳膊落下。
霍东瞬间心就提到เ了嗓子眼,抱住濮名名用力一转身,匕首顺利插入霍东右肩。
混乱的场面骤然停止,霍东倒在濮名名身上。
谁都没敢出声,行凶的四人立刻带着凶器逃离。
濮名名有些惊慌失措,他紧紧的抱住霍东跌坐在地上,牢牢的按压着他冒血不止的伤口。
“没事儿,不用怕,”霍东喘着气趴在濮名名怀里安慰道,“我不疼,不用担心,你看手机还在的话就打个12๐0,打999也行,或者叫豆豆和阿Ben来送咱们去医院也可以。”
濮名名慌乱中听到霍东的声音,竟然瞬间镇定下来,“好,你趴好了等下。”他支着霍东,利ำ落的脱下自己的t恤,用力撕开后,又小心翼翼的脱下霍东的t恤,团好了按压在伤口后,用自己撕开的破t恤开始捆绑。
给霍东紧ู急处理好伤口,濮名名站起来四处寻找刚ธ刚因为打斗而遗落的手机。
来回找了两圈,自己的不知道被甩在哪里,倒是在草坪中发现霍东的手机还完好的躺在那里。
濮名名赶紧捡起来按键,看看有没有摔坏,还能不能用。
幸好,屏幕亮了。
第一个电话打给120่,接着濮名名又从电话本里翻找着阿Ben的号码。
经过汪兴海的号码时濮名名手指在上面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他划过屏幕,继续往下翻找着阿Ben
阿Ben和豆豆一起赶到的时候,路边歪歪扭扭的坐着两个相依偎的光膀子男人。一个靠在另一个怀里,两人浑身都有血迹,各种青紫的痕迹更是随处可见。
两人傻眼了,这到底是谁跟他们这么过不去,居然能把这两ä人打成这样。
濮名名抱着霍东靠坐在路边的树旁,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断裂的吉他就在不远处,唯独靠着琴弦的牵引才没有彻底分开。
除了这个吉他,四周没有一点痕迹可以表明刚刚ธ这里发生过什么,路面很干净,凶器也没有遗落。
不远处霍东被砸的车也在孤独的陪着他们。
面对阿Ben和豆豆的慌乱,此时的濮名名反而异常镇静,“给霍哥披件衣服,我打了120,应该马上就到了,顺ิ便报个警,霍哥手机没电。”他的视线朝霍东的车看去,“车也被砸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豆豆走到一旁仔细的捡起来濮名名坏了的吉他,不禁沮丧道,“名名哥,这个怎么เ办?”
濮名名看了眼那个吉他,那ว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就像是自己另一半的吉他被毁了。心里有些不舍,不过他不懊悔,多亏这个吉他,他才能ม多替霍东挡一会儿。如果没有这个吉他,他们可能挂彩更多。
这个元杰送他的吉他,就这么光荣了。
濮名名很感谢元杰送的这个吉他,同时他也很欣慰吉他帮了他们的大忙。
不过毁了就是毁了,再也无法修复,彻彻底底的再也不能用了,虽然不舍,但是,
“不能ม用了,扔了吧。”濮名名看起来很无所谓的答道。
霍东打算坐起来看看情况,濮名名又把他强行按在自己肩上,霍东没有反抗,“实在是抱歉,毁了你一个重要的东西,回头,回头我会赔给你。”
“别介意,一个ฐ吉他而已。”
“是元杰送你那个ฐ?”
“嗯。”
“等我好了,我去跟他道歉和解释。”
濮名名眼睛盯着街道两侧,焦急的等着救护车的到来,“不用,我会去解释。”
霍东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给濮名名听,他自己心里却暗暗地有些舒坦。
救护车不多时就赶了过来,霍东和濮名名钻进车里,阿Ben也跟了上去,豆豆留แ下来继续照看酒吧,车还没走,小d和程卓他们不知怎么เ得知的消息,这时也吭哧吭哧的跑来。
这几个年轻人一见濮名名和霍东的惨状,怒气都不打一处来,纷纷扬言要抓到凶手算账,救护车里的医生见到เ这个样子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濮名名没办法只能板着脸孔,“谁都不许胡闹,都老老实实回去呆着去,不许闹事,明后天也许我还不能上台,程卓记得跟‘cນrAzy’联系一下,他们能全场下来就全场,不能的话你们中间谁去唱去自己้商量。记住了不能ม闹事!”
难得发威一次,效果出奇的好,追过来的这几个ฐ年轻气盛的家伙们一看到เ濮名名居然真的动怒了,纷纷冷静下来听他的吩咐。
救护车带着他们三人离开,豆豆领着乐队的几个继续回酒吧。
阿Ben跑上跑下办手续,濮名名坐在急救室的外面焦急的等着霍东的结果。
折腾了没多久,霍东肩膀专业的包着三角形固定绷带被推了出来。
结果显示霍东福大命大,刀子只是从骨头中间穿了过去,没有伤到เ任何重要的地方。
濮名名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回到病房,警察早就等在那里。
原来是阿Ben后来再次打电话通知了警察他们医院的情况。
濮名名和霍东分别录了口供,天快亮了,两位警察走了。
警察问起他们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仇家,霍东当时想着的是石文的那个眼神,不过霍东没有把石文这件事情招出来,也没有把元杰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他们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就凭他们的知名度,濮名名有可能ม会用另外一种不太光彩的形象曝光在镜头之下,这件事情对他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霍东把这段情节抹了过去。
濮名名则是完全不知情。
结果两份口供对下来,居然没有什么疏漏。
接下来就是警察的工作,不过霍东也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
那条小路平时就很昏暗,经过的车不多,而且树木很茂密,摄像头能拍到的机会几乎为零。不过警察能成为警察,肯定还是有他们的办法。
霍东没想过他会对警察失望,因为他从来都不抱希望。
霍东疲累的躺在床上,旁้边坐着濮名名,霍东看似轻松的调笑,“没想到เ人老了真不中用,这么点情况就挂了彩,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一定不会让你挨这么เ多的打。”
濮名名也很累,不过他坚持陪着霍东,“我又没有见血,倒是霍哥你怎么เ办,大夫说要静养,一时半会儿又不能ม出院,要通知阿姨吗?”
霍东赶紧阻止,“不要,千万别说,人老了经不起折腾。幸好我不经常回去,暂时还露不出破绽,记得千万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