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自然是‘美人计’啊!”
回想着前世,虽然世界其他地方也是战争不断,悲惨的事情时有发生,但那终是在遥远的国外,不是国内,总是隔了一层,不象现在,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韩殿芳带着人继续巡视,直到把所有岗点都看过,没有疏漏才满意地准备回去。
姬无双站起来,围着小凡转了一圈,伸手点了他的麻穴。
任芳菲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以无双的骄傲,他不会这样做的!”
呆呆地坐了半晌,才要走,却听到姬无双梦中断ษ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半晌,姬无双才昂天大笑。
陆风澜笑道:“我怕吵,所以躲了出来。”
陆风澜笑道:“我很好,大皇姐看到孩子了吗?”
“你带着十二色衣护卫前去安靖王府保护蓝儿,一定要护着她的周全,万不可让她受到เ伤害。”
陆风澜开口道:“刺客是玉璃国任家派来杀女儿与……”
管家哭着退下。
陆风澜拉着他坐下道:“不是他姐姐找事便没关系了,快陪我一同吃点,我好饿。”
放下碗赶紧端起茶水漱了漱口,对着任芳菲道:“明天不要再熬这汤药了,再喝只怕我会更吃不下饭。”
半晌,任苍海才又开口,问:“菲儿如今究竟如何了?”
金凤鸣接过刚ธ看了一点便惊讶地坐直了身子,道:“这也是那书册里的?”
陆风澜点头,道:“正是。”
金凤鸣认真看着,不一会便看完了,陷入了深思。
陆风澜也不打扰她,等她开口。
金凤鸣终于抬头望着她,道:“澜儿,你说这里面所提的国家是不是真的?”
陆风澜道:“谁知道呢,殿下比我知道的多,您认为是不是真的?”
金凤鸣半晌没说话,又看了看手中的绢帛,感慨地道:“如果真是有这样的一个国家,她在哪儿?为什么เ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地名这国名,也是闻所未闻。如果说是不存在的,这里面所提的知识与兵法却是千真万确,有了这个,何愁天下不平?蓝儿这时候记起这个,是不是说天下一统的契机已经到了?”
陆风澜笑道:“殿下果然比蓝儿看的远看的透,当时,我只道是本胡言乱语的书,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烧掉,没想到它还真是本难得的好书啊。”
金凤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陆风澜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不自然地笑问:“殿下,既然这个ฐ有用,我回去再仔细想想,看还能记起什么เ来。”
金凤鸣笑道:“你夫婿与孩子都不在,还急着回去做什么เ?在这多陪陪大皇姐吧。”
陆风澜笑嘻嘻地道:“大皇姐有美人随侍,哪里还用蓝儿来陪?”
金凤鸣淡淡一笑,道:“美人是美人,姐妹是姐妹,不一样的。”
正说着,青衣进来禀道:“殿下,姬侧君求见。”
陆风澜笑道:“真是说谁谁到。”
金凤鸣微微一笑,道:“请他进来。”
青衣出去片刻,姬无双走了进来,给金凤鸣见过礼,陆风澜笑着上前行礼ึ,道:“夙蓝ณ见过皇姐夫。”
姬无双苦涩地笑着双手虚扶,道:“难得见郡主ว一面,今天真是巧。”
陆风澜笑道:“今天是给殿下送东西来的,正准备走呢。”
姬无双挽留道:“郡主与殿下亲厚,还是多陪陪殿下,吃罢饭再走吧!”
陆风澜笑呵呵地道:“算了,你们亲亲热热一家人,我夹在里面算什么,没的在这里妨碍你们。”
说着便告辞离去。
姬无双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无语,金凤鸣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绢帛,面无表情。
姬无双无声地叹了口气,黯然地走到金凤鸣身后,轻轻地给她按摩肩头。
金凤鸣放下绢帛,想了想,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姬无双愣了片刻,没出声,给她行了个ฐ礼,便默默地走了出去。
金凤鸣拿起绢帛,继续看着,只是眼前一时晃动着蓝ณ儿的身影,一时又是姬ภ无双落寞的神情,看了半天,竟一个字也没看懂。
高声喊道:“青衣!”
青衣应了声,走了进来。
把绢帛递给她,道:“你来帮我念。”
“是!”
青衣恭恭敬敬地接过来,念道:“第一计《美人计》,利用敌人自身的严重缺点,己方顺势以对,使其自颓自损,己方一举得之ใ。有越王败于吴王,知吴王爱美色,献美于吴。王惑之,亲小人,远贤臣,杀忠良,天怒人怨,终亡于越。
第二计《苦肉计》,人不自害,受害必为真;真假之间,得以行。遣与己有隙者以诱敌人,约为响应,或约为ฦ共力者,皆为《苦肉计》。昔有曹操者,以八十万军进东吴,吴帅周瑜与将黄盖谋,假言惑众,瑜怒责盖五十脊杖,取信操,献《连环计》,使不善水战之曹兵往来如履平地,终被东吴火烧战船,仅余数人而逃。
第三计……”
青衣边念边激动不已,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待她念完,金凤鸣问:“青衣看这三十六计如何?”
青衣大声问:“太好了,殿下,真是奇计啊,是何人所著?殿下应该请她出山,有了此人,何愁霸业不成?”
金凤鸣叹道:“你没看出来,这里面所说的人物、国名、地名均闻所未闻么?”
青衣兴奋地道:“有些奇人异士假托虚幻来抒发自己้才能也是有的,只要是有用,管她是真是假!”
金凤鸣苦笑道:“便是这人也是无处可寻啊。”
青衣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ณ的绢帛,道:“那殿下是从哪里得来这三十六计的?”
金凤鸣嘴角含笑,道:“蓝儿送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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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一愣:“郡主?她怎么会……”
金凤鸣道:“你可还记得她曾说过的《天方奇谈》?”
青衣恍然,道:“这也是那书册里所记载的?”
金凤鸣笑道:“正是,上次蓝儿对我说,她最近脑แ子里时常记起那书册里的一些内容,便慢慢整理出来送于我,上次给了一部分,如今又给了我这个。”
青衣沉默了半晌,忽道:“殿下,您难道一点也不怀疑?”
金凤鸣一怔,沉声道:“怀疑什么เ?”
青衣见她脸色不悦,却仍是大胆道:“自从郡主受伤清醒过来后,就象变了一个人,属下简直都不敢相信她是郡主,除了人是一模一样,但脾气秉性再无一点相同。殿下是关心则乱,可青衣却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郡主已经不是以前那ว个ฐ郡主了。”
金凤鸣胸口一起一伏的,好一会才道:“青衣,念你自小跟在我身边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对蓝ณ儿不利的语言,休怪我不客气。”
青衣一窒,想要再说,却见金凤鸣挥手让她下去。无奈,只好行礼退去。
金凤鸣躺在榻上,心潮起伏不定。早些时候,她也有怀疑,只是那ว次她偷着去探视蓝儿时,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但她潜意识里还是依恋着自己,她那柔软甜美的唇如饥似渴地与自己深吻,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不放,还有离去时,那痛彻心扉的哭声,只要一想起来,自己便心痛难挡。为了让她好好生活,自己忍痛放开了她。
还有,如今,她把记起的奇书妙计毫无保留地送给了自己,如果不是蓝儿,她怎么会这样做?
青衣的怀疑让她很生气,如果不是知道她对自己的忠心,还真怀疑她的居心。
陆风澜回到安靖王府,先去了安靖王的书房。安靖王见她神情闷闷地,知道她舍不得夫婿与女儿,便笑道:“要送走他们的是你,不高兴的也是你。”
陆风澜叹道:“女儿也是为了以后能够轻易脱身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