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我决定不理他,不论在哪儿,他有什么了不起,无非是有一个本科文凭。就那样。他可以无须调查地指责我,我也可以全盘否认地顶撞他,他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否认我是他的女儿,我有充分的自由,我有自己的头脑,要受自己的支配,我为何要成为ฦ他人的傀儡?只有我决心做了。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ร我都心甘情愿!
萍:
萍,今晚,妈妈来了。我知道她又是溜号出来的,可她却让我把她送到外婆家。她在外婆家已经整整一下午了……哦!妈妈还是那样虚弱。仅仅走了几步就满身是汗……妈妈“有多少次我都在梦中ณ呼唤着哭醒。然而,现实啊!残酷的现实!
萍,我渴望有一个长者,有一个高大的强者来保护我,可那是多么渺茫的希望啊!
请你赶快从忧伤中站起来。心灵的创伤,精神上的血痕,不必一一去数点。徘徊和痛苦的眼泪也许早流干了。因此哭泣也没有忘义。只有挺起胸ถ膛,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不回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今天上外婆家,方知外婆已出院,哦!这倒霉的一家二舅上郑州住院了。病情也在加剧,妈妈的病也日渐厉害,我慌惑、苦恼、可这一切………
与其被严寒吞没。
萍,我想起了《白鸡冠花》
萍:
相信有终结,也有起始。]
萍:
今天种花生,弟弟这个懒瓜气得我把他赶了回家,他太懒,太不懂事了,象一个无知的三岁玩童,可他毕竟已经十七岁了,唉!真无奈!
流浪ฐ的风向四处猛烈呐喊。
萍,你知道妈妈的病是因谁而起吗?都是因这些丧尽天良的败类,但也有一少部分是因我的执已见。
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九日星期四晴
天气异常烦燥,使人如下火一般难受,我没有回家,因常香玉唱戏,我们下午把课赶了出来,中午放学上外婆家,外婆给母亲准备了一瓶棉了醋,再三告诫说此醋可治母亲的病真的吗?我希望这醋是妙手回春的灵丹妙药,为母亲消除病痛,这就是我的福份啊!
你经常在夜里呻yin。
正心绪不安地做饭,一边忙着一切。妈妈再无能力的为家里的一切插手。吃罢饭,洗完碗、听母亲说下午又上医院我知道,小三将无法吃饭下午回家。
我决不申诉:我个人的遭遇。
一大早,天使阴沉着脸,仿佛是满腹辛酸又遭受打击的祥林嫂一样暗无声色。奉母命去种花生,只种了一点我实在无法他们懒得出奇!
一大早,从窗外吹进的寒风刺๐着我的神经,我从迷梦中惊醒。昨夜下了几点雨。天阴沉沉的凉嗖嗖的。我匆忙起身忙着洗罢脸接满水就匆匆往学校赶。风无情地钻进我的衣,冰凉冰凉地。在漆黑的街上骑车得随时戒备到跟前方可模糊辨出的人。我匆匆赶到学校,正好开始上操。。我还有继续上学的必要吗?
日记,虽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但我并不想使之成为ฦ展览品,我有这个ฐ神圣的职责。
你知道吗?妈妈要出院了,二十四片毒药的功效使肝仅小了一厘米,多可悲呀!
窗外雨无序的下着,一颗颗砸在我的心上,妈妈正忙着疏ຕ通水道。无论如何也不回家。我既可怜又无奈,只好任雨浇湿自己的衣衫,可……
萍,你知道吗?这是多么另人心碎的场景啊!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头脑,该自己支配自己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约束,我会坚定我的人生航线的,可他们为ฦ何要给我设置善心的礁石呢?猜测、怀疑我不会介意,可他们为何要无端地指责!真使人痛苦却使人心碎!
萍,他总是怀疑我和姑姑会做出有你风化的事情,可那ว可能ม吗?姑姑毕竟算是结过婚的人的人。而我,一个在校的中学生,有什么不雅之事可做呢?难道他不向女儿身上波污水,别人就无法知道女儿的丑闻了吗?难道女儿除了会明来以外,别ี无他事可干吗?卑鄙的人!如果他那样,我倒要做出点事让他看看,气死一个ฐ少一个!他是我法宝的父亲?不,燕雀无知为儿叼草喂食,他又何过之有呢?卑鄙无耻而又是庸庸碌碌的人!他的一生是无波无折的一生,故他惧怕波折!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