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老宾馆当年就在露霭大学回家的路上,以前路过,她总会多看一眼——架设在顶楼上,刺目的霓虹看板,赤裸地写着hotel大字。入口旁的室内停车场里,每台车用木板遮住车牌。
丈夫大她4๒岁,经营贸易进口,优秀、善良、老实。对当时的露霭来说,是无可挑剔的对象,连刻薄的父亲也很满意。没有任何缺点,待她也算体贴。
明明是他先欺骗她的。虚度了她的青春,可最后,付出代价的,却也还是她。只因为ฦ,她是女人?
安旖推着他:“别闹了,会被发现。”
她传了张看不出来是啥的贴图,一团胖呼呼的棉球,只有她觉得那ว个丑东西可爱,“今天下午没课?”
店员将包装好的派放在收银台前,“先生?”
“唔?”应远失神地应了声,拿起杯子就要喝,“啊烫死了!这什么鬼?酱油?怎么没加奶?”
“只是朋友的游戏。”裳裳๙说,她一个人留在画廊里,很没形象地踩在工作梯调整光线,“我们打了一个赌,安琪许那臭丫ฑ头赌我不敢,拿她奶奶传给她的翡翠镯子跟我赌,哼,谁怕谁,我呀——”
她声音越来越小,埋进棉被里的脸看不见表情,只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
“都这种时候了,妳还在烦恼妳的小游戏?”应远忍不住咬住她耳垂,“不怕被我吃掉?”
卓裳裳勾起嘴角,“阿远,你在乱ກ想什么?”
生疏地念出那名字后,他便决定要略过那些难堪的寒暄了:“她人呢?又闯祸了?”
他缓慢地往后退。埋在她体内的硬物随之抽离,刮过层层敏感的内壁,拧出湿意,淌落在她腿间。露霭诧异自己้的湿,正低头要看,压在身上的那ว人,便不留半分空隙地冲撞而进——力道之强硬,害得她顿时抓不住重心,整个人栽进床里,发出一声呜耶:“啊??”
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腰规律地挺动着,维持一致偏慢的速度,次次重重地进出。
露霭的膝盖往两旁,扳弯成让人一览无疑的姿势,膝窝夹着他的手。
作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摆出这样屈辱的姿势。擦枪走火般,疼痛逐渐被放大的快意取代,她不由自主地摇起腰,呼应他的律动般,发出呻吟:“哈啊??啊??”
原来,偷情,就像在玩火,欲火一旦ຆ于体内被点燃,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露霭在享受这些快感的同时,仍旧或多或少地感受到罪恶感。
她承认,最初答应嫁给那个ฐ男人,是因为渴求安定,更希望能ม早日摆脱那个家。
她记得,新า婚那夜,她躺在床上,懵懂而迷惘。
一方面为ฦ自己嫁给如此优秀的丈夫感到เ得意,另一方面,却也莫名强烈地感伤,就像毕业典礼才有的,那种怅然。
婚姻带给露霭安全感,但其实她从没谈过像样的恋爱。高中时,露霭曾跟一个别ี校社团学长走得很近,结果被父亲偷翻日记发现,跑到学校大闹,学长自此再也没联络过。她害怕事情重演,始终跟异性保持距离。
没经历恋爱,就走入婚姻,是她的遗憾。婚后的平淡,那ว份缺口,越演越大,金钱、珠宝都无法填补,她只能忍耐,她怪自己้不知足,逼自己要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这些积累下来的情绪,都在发现丈夫外遇事实的时候,彻底崩溃——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忍耐?
“呜嗯??啊??”
昏暗老旧ງ的房里,床单吱呀地悲鸣着,耳边盘旋着那令人脸红的淫靡声响,以及她捂在掌里的喘息。“哈啊??不?要??”失了魂的她,只能ม摇头重复。胸口的丰满,晃得如果冻般汹涌,蜷曲的脚๐趾,在床单上划出道道刮痕,一波一波孟浪朝她袭来,电流般的欢愉,失控地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出轨,最开始,是想报复丈夫的背叛。
但同时,当她像这样,跟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上床时,陌生的刺๐激,让露霭睽违地感受到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每次的撞击都又快又深,已经被刺激到无以复加而变得贪婪的感官,叫她意乱情迷,却也发自内心地害怕起来,太多太烈的快感,感觉会让人坏掉一样。
她在猛烈的摇晃中,苦苦哀求,推他,“唔??你慢一?啊?慢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在床头边。“喜欢吗?”
露霭没看到เ他脸上的表情,可那低沉、穿插气声的嗓音,宛如通了电流,麻麻酥酥地在她肌肤上窜过,直击心脏ู,惹得她下腹紧缩,释出更多清液ຂ,奔腾蜿蜒,沿着她蜜白的大腿渗下一片水光。
压在身上的人低笑,抚去女人濡湿的浏海,捧起她的脸,涎腻地亲吻着,“露霭,妳喜欢吗?”
那ว语气,若能ม忽略下方不连断的硬刃,听在耳里,竟是柔情蜜意。又甜又稠,露霭睁开迷濛的眼睛,“嗯???”
“我也好喜欢妳。”男人靠在她耳边,声嘶力竭地喘着,“喜欢,最喜欢了,那时候??”
他将手指放入她口中,执拗地搅着那湿热而绵密的口腔壁中。反反覆覆,逗引她的舌尖,模仿身下惯性的媾和,来回地戳引,带出的唾液,拉成银色的丝线,断开,顺着唇角缓缓淌落。
露霭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早丧ç失思考的余力。
唯一明确的,只有快感。他的手,把玩着她的胸,在她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瘀青。露霭被他架在身下,如同砧板上的鱼般翻跳着,在临近顶ะ峰的边缘徘徊、挣扎,既陶醉又痛苦,只记得他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喜欢。
男人把脸埋在她耳边,痛苦地,哀求似的,呢喃着只有彼此听见的动情话语:“露霭,我们??我们一起??”
溺水般的双手,朝向天花板挥舞、挣扎、落下。
“啊?呃嗯??求??求你慢一??”
为了不让自己้就这样沈下,露霭攀住他的颈,无力的双腿被他张得更开,缠在他腰上,任着他次次深入。欲滴的唇肉,往外掀起,稠密的微血管早都扩张地充血、胀红,幽径被粗暴地辗压着来回冲刺。
毫无预警地,男人像饿极昏头的幼犬,张口咬住了她。
锋利的虎牙,嵌入软嫩的皮肉里,用牙冠慢慢研磨,又用唇覆住细细吸吮。拉扯间,底下的动脉苦痛地抽弹着。强烈的痛觉,如同致命的催化剂,注入她耳后的肌肤,划开她的头骨,将她脑中所有的记忆、想法、情感,全都抽出,汩汩灌进一阵连绵的留白。
她体内的宫腔剧烈地收缩,酥麻而快要完全融化。
露霭仰起脸,“啊??”
他倚在她娇软的躯体上,挺直腰杆,抽搐、颤抖——汗水从那张清秀的侧脸溅下,衬着床头灯的昏黄,彷佛有灿烂的火花,在他眼中绽开、盛放,最后沉沉坠落于黑暗之中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