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烧完信笺,摊开一张泛黄的纸,开始写信。即使皇甫渊不愿意回信,该写的,自己不应该落下,回不回信是对方的事,要不要主动些就是自己้该做的了。兴许,他可以许愿收到回信呢?
池弈冷声呵斥:“本将军的决定何时轮到你这阉人插嘴的?”
就算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还是无力改变什么。池弈摇摇头,站在案边,拿起毛笔,黑色的墨汁落在宣纸上。与其自找烦恼地胡思乱想,不如干些实事。只要自己完成这次的任务,哪怕再接下另一件任务,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接近答案。
皇甫渊被一阵剧痛惊回了意识,下身痉挛,面部表情扭曲,瞪着池弈,貌似难以置信地问:“你这是?”
他得不到เ答案。池弈默不作声,他心里又何尝不清楚,感动却是真的有着。皇甫渊仰望着夜幕,脑แ中思绪转桓半晌,只听闻他忽而说:“拿酒来吧,朕…我们对饮几杯。”
苗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直抑制住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不受控制ๆ地大滴大滴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她突然大力地点头,仿佛要用尽一生的力气,眼神坚定,“我等你!”
池弈定定神,用手指轻轻地敲击门栏,道:“公子……”
池弈凝神,却脸色乍变,“不好,船底有刺客!”
皇甫渊不予以回应,只朝迢王笑笑,闹得在座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说:“很惭愧,昇民皆是好战之徒,一腔热血只奈无处以,实在无法与琰国百姓相比,由琰君主及涟太子的端正作风就可窥见一斑。”
南宫桀勾起眼角,抱怨着说:“这琰国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只派一个礼部尚书来接我们不说,连行馆都布置这么简陋。”
皇甫渊先说话的,“廖城确实繁荣。”
俞霖讽刺,“可不,你忙得前两ä天还找了女人逍遥!”
池弈面无表情地说:“娘娘殿里自然是有的。皇上还等着,我就先走了。”
池弈不为所动:“请尚书体谅,我这也是职责所在。”
皇甫渊抬头,放下毛笔,说:“不用行礼ึ了,我知你不喜这一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又一次行礼。
皇甫渊点头,不再说话。
但也偏偏是这么出色的英雄人物,名垂青史的千古帝王,却痴心尽付在一位女主身上。有点可惜,池弈不负责任地这么想着。
这些战败的士兵没有求饶,都用仇视的眼光看着皇甫渊。
伴随着唾骂声,石头蜂拥而至。不少家丁被砸中,纷纷呼痛,咒骂声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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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没变,你变了。”当时听见这句话,我有些恍惚,然后,思绪就飞远了。他后面说的几句话,我没听见。我想使劲地敲自己的头,他一定说了什么话,因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飘渺,我最终还是没问,我有什么立场去问呢?我那次没问,一辈子也没问了。
对于莫泽,阮弈是不可能给他回应的,但愿,他能早日忘了自己้。
终于,站在大门边上的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祁皓天和海ร璃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你…早就算好了?你在家里…放枪?”阮弈说话声很轻,几不可闻。
阮弈握着笔,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该把你比作什么呢?让我想想……”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阮弈看着莫泽渐渐平静下来,回答:“你很好,真的,只是我们遇见得太晚了,一切早就注定了。回去吧,不早了,我有点累。”
阮弈目光泛冷:“我不会答应。”
不可避免的,阮弈被忽视了。他也不在意,默默地走到别处,在大厅里观赏起来。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很华丽,说奢华也毫不为过。到处闪着金光和银光,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感受,这样颓靡环境,偏偏又别具魅力,丝毫不显得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