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分钟,屈一睁开眼,抓了抓头发坐起来,玩偶从胸口咕噜滚动,他很快捞进臂弯,捧在手心里。明明记得昨天玩偶被放在自己枕头上了,怎么醒来就在自己怀里了。
“我靠,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吧,吓得我以为你要转会。”迟大大捂住心脏ู。
屈一跟着他走,笑意攀上嘴角:“行。”
“嗯……”屈一拉了行李箱,“我先下去了,等周末有空了和你们说,保证,非常非常详细地说。”
他把画面截图下来传到手机里,捡起大叔给他包好的一团报纸塞回口袋:“谢谢叔叔。”
屈一笑着:“那是应该叫小黑屋,骗子都应该关在里面。”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他把麦关了,按下接听键,“您好。”
霸霸:【还有更不要脸的,你想不想知道?】
机机邪魅一笑:“我没有,但我,不能,仿吗?”
【扒衣isrio!送给主播one丶一艘金色航空母舰,快到房间参与抽奖吧!】
“你不是说你不要这个ฐ相机,”靳塬把相机拿走,“那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猜到一点。”靳塬说。
“那你还想要什么愿望?”屈一问他。
脸红心跳。
屈一耸耸肩:“那隔隔隔隔壁的大爷也可以吃啊。”
屈一看了一小段视频,当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靳塬也跟着放下东西,和他一起到门诊部去。
靳塬还在盯他,眼里没有漾着熟悉的慵懒โ笑意,反倒一本正经。
【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屈一没什么异议,反正他也是闲着,以前寒暑假还会在医院里帮帮忙,现在医院里一堆实习生排队,压根也不用不上他了,陪靳塬到处玩玩也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来找我了?”屈一稳住气息把话说完全。
靳塬往前一步,伸手把他羽绒服拉链往上一拉,裹了个严实:“一路平安,年后见。”
洪建国听屈一语气不友好,顺ิ便问了句:“谁是讨厌鬼?”
他垂下眼睫,动了动唇角:“成哥一直把我当弟弟在管,不过我有的时候觉得他像个家长。”
屈一又用力踩了几脚๐,还是一朵寒樱。
咔擦。
他们逛了药妆店又逛了彩妆店,靳塬这方แ面知识匮乏,只能负责拎袋子。
屈一摇头:“要回学院报到เ的。”他偷看电视机上显示的时间,眼珠子转了转:“你看这样,我原谅你,咱们睡觉吧,不要激情熬夜了,秃头会影响颜值的。”他摸摸脸,“我还答应了学长明天去玩……”
屈一挺高兴和娃队喝酒的,虽然今天的比赛他没来得及关注娃ใ队,但好歹也是真情实感的战队粉丝,于是笑眯眯端起酒杯:“谢谢。”
再醒来飞机已๐经准备落地,来接人的学长举了个ฐ小旗子,上面简单粗暴地写着“屈一!!赵默!!邱思思!!”,屈一和赵默换了行李,远远冲学长挥手。
屈一无情嘲笑:“你塬爹在电å竞圈里实惨,毫无地位。”
“我猜是那天,他来还金锅的时候偷看到的,”屈一说,“他可能ม把直播间网友们说的当真了,以为我和霸霸有什么关系,所以到学院里去举报我同性恋。”
他爬下床,一把拉开窗帘,在书桌上找了几个小面包囫囵吃完,又喝掉一大杯热水,呼呼坐在椅子上休息。
“迟大大,把深海tv老总的电话给我。”他喝了口水,“微信也行。”
屈一边登账号边说:“霸霸这段时间都不能ม来玩游戏了,工ื作特别忙,不过今天洪酱和成哥在呀。”
屈一刚计算完老板玩游戏的时间,休息日的占比还是较高,于是把纸上的“周日”刷刷划ฐ掉,换成“周一,画稿”。
“啊?”
屈一探了个小脑袋进来,见靳塬伸着长腿,偏头看他,刚喝过水的唇上闪着潋滟亮色,将英隽的眉目都点染出一抹性感的红。
干净,单纯。
他和靳塬一组?
屈一艰难地往角落里爬:“是我……但是你们可不可以来个人先拉一下我,靳塬也倒了。”
尽管是白日,舞台上依旧开了灯光特效,周围搭建的cos专区和签到表白墙将舞台包围起来。
“我在后面。”老板说。
【前面的说错了,应该准备宾馆汽车以及无人的草地和小树林,我的cp,这边请】
vet手忙脚乱跳伞:“对不起……”
老八:“他有一个盒子藏在床底下,里面有各种手铐皮鞭……”
屈一点开网页ษ搜索蛋丁的直播间,蛋丁还在直播吃鸡。
洪建国在门外喊他:“一一?”
【深海小蛋丁申ã请加你为好友,验证消息:11大大好,我是深海tv的主播蛋丁,可以加个好友吗づ ̄3 ̄づ】
但这会儿湿漉的眼睛和红肿的嘴唇再瞪起人来,反而像在撒娇。
屈一觉出不对,在他怀里扭了扭:“你……你的……那ว什么เ……”
靳塬目光黑沉,掐住他的腰:“这种时候不能乱蹭知不知道。”
屈一立刻就不动了,靳塬从喉咙里逸出一声浅笑,放开他:“以后少喝碳酸饮料é了,有空去楼下健身房跑跑步。”
屈一红着脸,用拇指和食指环着自己的手臂,急切地转移话题:“我之前称体重确实是重了。”
“你那是长高了,都到เ我嘴唇上边儿了。”靳塬坐在椅子上,平复着某些部位的躁动情绪,挑了些安全话题和他聊,“喝多了碳酸饮料é骨密度会降低,你一天到เ晚都坐在办公室和基地,也不健康,多运动运动。”
屈一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去健身房?”
靳塬搭着扶手,支住了自己的下颌:“什么都要和我一起?”
屈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才没有,自恋狂。”
“有空就陪你去健身房,”靳塬看了眼时间:“我得下去了,一会儿直播完早ຉ点睡觉……不要锁门。”
一天里唯一能ม在一块儿的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屈一有点舍不得,假意走到门边,实际上是想再和靳塬说几句话。
刚开门,余光就瞥见站在斜ฒ对面楼梯口望着他房门的vet。
那ว股酸溜溜的味道又跑上来,他喊了靳塬一声。
“怎么了?”
他双手环住靳塬的脖子,很快地吻了一下:“晚安。”
吻完嘭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后面捂脸。
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坏事,此刻又紧张又带有负罪感。
门那边的靳塬笑了笑,转过身时看到跑下楼ä的vet,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原来有个人,和十八岁的小朋友吃醋了。
他回训练室时,vet坐在电竞椅上,握着拳发呆。
靳塬敲了敲他椅背:“出来。”
vet个ฐ子很小,脸上还有小男生没长开的稚气。
靳塬斜斜倚在墙边:“你刚来三楼找我,有什么事?”
“我……”
只有一个字,vet没有再开口。
靳塬没帮他缓解尴尬,只是抱臂等他说话。
漫长的沉默让vet有些不耐心,他抬头看着靳塬的唇,想起门前那一幕,手指扣了扣墙壁,说:“我去三楼是想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嗯,他就在楼上。”靳塬说。
vet握紧ู拳头:“我……我……我其实……”
靳塬等了他很久ื,也没等到他一句话说完全,干脆ะ先开口:“你进队那天,书包上挂着喜欢的女明星的牌子,我当时想,年轻的小孩果然都追星,和我那表弟一模一样。”
他换了个姿ู势,站直了:“不过后来你好像就把那些周边都收起来了。”
“我就是……没有那ว么喜欢她了。”vet说。
靳塬:“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