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塬很体贴,没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回复:【迟大大还没回基地,我们刚吃完夜宵,在回去的路上。】
靳塬从鼻腔里喷出一声笑:“这是继八哥以后的新梗吗?你不如跟着黑粉们一起喊他机皇算了。”
【道歉!三千字检讨书!】
“都说了你不许偷拍我!”屈一将手里残留的一些雪块呼在靳塬脸上,抱走他的相机,查看里面的照片。
“我在,ไ你进来吧。”胡姐说,“今天不是我值班,本来想留晚一点,等会儿上一一,你倒先下来了。”
靳塬枕着手臂看他:“有没有什么新า年愿望?”
靳塬哭笑不得,从后面掀起被子,ไ抓住他细瘦的脚踝,银铃铛在手心里发出微小的声音。
“要不要脸,”胡姐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羊肉,热气腾腾地吃着,“你们隔隔隔隔壁住的大爷按护士铃,投诉七楼全是火锅味。”
“怎么了?”屈一问她。
“怎么เ又是你们俩。”
靳塬被他瞪得发笑,ไ索性往后一靠,歪着头看他的弹幕列表。
靳塬走出电å梯:“都行,”他见远处一个夹着石膏的年轻小伙,ไ突然问,“附近有没有滑雪场?”
靳塬来了?
“额……”他绞尽脑แ汁,目光四处乱瞟,终于看见广场路灯上挂着的一排红灯笼,抓住救命稻草般,ไ“祝你新年快乐。”
“嗯,ไ年后基地开放,到เ时候邀请你们过来玩。”靳塬说,“把电话给下一一可以吗?”
“那,”靳塬在黑夜里睁开眼睛,问,“你觉得他是怎么看你的?”
靳塬用膝盖撞了撞屈一的腿:“走两步试试。”
他理解成长环境不同给人带来思想上的不同,所以他从来都不把这些话说给闻桓成听,但他已๐经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了,周围人的善意和帮助在年岁的积累里渐渐形成了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亏欠和疲倦。
这话说的有些绕,屈一看着空白处咀嚼了半天,ไ抓住关键:“我知道了,”他伸出食指,“你在说我可爱。”
屈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靳塬问他:“什么เ时候回去?”
“我思考这个已๐经问题两ä年了。”craທ说完,看着屈一,“这位小哥哥很面生啊。”
电饭煲?什么鬼!是要他见面的时候拖着个电饭煲โ去吗?那要不要顺ิ便带上一小袋东北大米,就着烤鸭一起当午饭吧。
immotals丶ยcraທ:【滚】
屈一咽下饭:“他举报我开直播,在网上乱搞男男关系。”
寝室里暖烘烘的,他放空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昨天一声不吭就睡了。
靳塬赶着时间给屈一回信息:【我得去忙了,带节奏的事情自己小心一点,别被他们抓到什么เ把柄,早点睡,别担心。】
差不多到时间,屈一打开直播间,蹲直播的观众们反应很快。
靳塬白了他一眼,转身进餐厅。
这还是屈一第一次听霸霸骂人,傻傻地蹲在房区二楼发呆。
“怎么เ了?”老八问。
屈一:“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从来都这么非。”
一名男生举手晃了晃:“我是3号。”
房间有扎实的弩|箭声,连带着两声枪响,系统提示:
老八和vet捂着嘴笑,脚๐步无比欢快。
那ว几个小房子是游戏里常说的豪宅,目前正处于圈的边缘,选择这个位置有一定风险,如果下一个ฐ圈刷的不好,就很可能会在路上被人堵住。
【你要怎么教训他,让我也康康!】
“我……我……”vet红着一张脸,“队长,你……你在和谁打电话?我听八哥说你谈恋爱……”
“谁给你打一顿?”cdj端着果盘从门外进来。
屈一和洪建国最后一把带着小朋友吃鸡,光荣下播。
“我都要死了啦!!!”小朋友喊,“哥哥先拉我!”
他小幅度晃了晃头,重新า把视线聚焦在线稿上。
李瀚张了张嘴,往前走了两ä步,突然抱住他。
【霸霸脸疼5๓55๓55๓】
【等等!!!小夏?!!!】
老板:【嗯,这个月都很忙,今天没看到你的消息】
【钻石矿哈哈哈哈哈我感觉主播真的不认识这个刷礼物的大佬】
“我保证不会回来找你麻烦,我和我队友说不杀你队友,真的。”靳塬说。
“住嘴。”老八把他的爪子拎开,“vet上次被你在直播间里叫兽兽以后哭了一整天,我不想重蹈覆辙。”
餐厅离学校不远,但靳塬依然是全副武装在校门口等他,没有洪酱的掩护,屈一上车的时候还特意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车里。
靳塬敲着方向盘看他,笑意从眼睛里露出来:“你这么เ鬼鬼祟祟,搞得像偷情一样。”
“什么偷情!”屈一系好安全带,“情人节,怎么เ能叫偷情!”
上了主干道,靳塬就把口罩扯了:“意思是今天过节的都是正经小情侣是吧。”
“那肯定啊。”屈一小声哼哼,突然停住,扭头看着靳塬,“我没说咱们俩是小情侣啊!你不要乱想!”
靳塬低低笑了一声:“好,知道了。”
被靳塬这么一笑,屈一反而有点局促,抓着安全带看窗外,完全不敢和靳塬对视。
“不是说要找房子,今天怎么没出门?”靳塬给他找了个话题。
“我……”屈一还是想给靳塬一个惊喜,于是没说自己一天都在画室,改口,“春困秋乏,我睡好久好久。”
靳塬抽空看他一眼,瞥见他脸颊上的淡淡红晕,也不知道是之前说情侣的时候脸红了还是被车里空调吹的。
“那什么时候去找房子?”
屈一算了算时间:“下周一不是还有四天吗,”他认真地说,“我觉得自己最近真的飘了,我看那些租房aທpp,竟然想住单身公寓,还是那种楼ä中楼!”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了自然要追求品质更高的生活,”靳塬笑着问他,“那ว你想要住什么地方?”
屈一想了想:“rt的位置太好了,周边租房很贵,所以我想住的远一点,然后合租,一间房就好。”
靳塬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一间房,隔音好,交通便利就可以是吗?”
屈一慢慢点头:“我觉得这就行了吧,我只是实习,也没有长期,随便住住就好。”
靳塬停下车,屈一及时从置物柜里抽了口罩和墨镜给他:“这个这个。”
靳塬单手挂上口罩,用指尖挑开镜架,戴在屈一脸上:“走吧,酷盖。”
屈一冷酷地推了推墨镜:“小塬,西南方向145,有可疑分子出现,注意保护老板安全。”
靳塬笑着把他揽进店里:“一天天脑子里都是啥。”
屈一是提前订的包厢,靳塬进门的时候倒退了两步,盯着门牌小声嘀ถ咕:“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包厢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叫雏菊厅。
“怎么了?”屈一抬头,“雏菊不好吗?”
靳塬嘶了一声,关上门,眯着眼睛看他:“好的很。”
屈一被他盯着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的相关知识自动连接上,手在他腰上猛推,不料靳塬站在原地,腰上用了些力,他根本推不动。
靳塬笑了笑,松开他:“不要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