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家给了钱,在理。第二,人家人多,有势。因此,我也只能明哲保身,不再计较,只说要住可以,别ี太吵就行。
然而,这些螃蟹根本就没打算要走的意思,它们攻不上来,又三五成群的爬到船舷上,用大螯夹起了船板。它们要干吗?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了。
我晃着身子,扶着船舷,翻身进到海里,深呼一口气,猛扎了下去。睁开眼,水底全是泛起的泥浆,浑浊无比,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摸索着紧绷的绳子不断下潜。
“要不这样,我们往东北方向划ฐ,绕个大圈登陆咋样?”
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热汗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面对如潮的行军蚁,再不走就会落得和那些野猫一样的下场。
首先,海警发现了尸体,应该立即保护现场进行调查,可他们倒好,直接就把尸体运出来埋了,这不是帮龙尾煞毁尸灭迹吗?
可二胖子听我这么一说,却不那么认为ฦ,说脐带应该长在肚脐眼上,没见过长屁股上的。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突然,肩膀上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什么东西,我毛根子一下子炸了,举起手电å往头顶一照,我的亲舅丈母娘的熊,狗日的竟悄悄地倒挂在天花板上,张着嘴,伸出长舌,粘哒哒的吐沫正不停地往下掉。
塑料皮被我们砸得四处飞溅,很快就露出了一截截儿拇指粗的铜条,一阵滋溜滋溜的电流声响起,从地面上射上来的红光变得一闪一闪,直到周围再次陷入混沌的黑暗之ใ中。
走到铁箱前,我们在正面发现了一只杠杆,二胖子使劲压了压,“咔哒”、“咔哒”响了两ä声,被扳倒了最底部。
我放到鼻子边儿一闻,觉得有些熟ງ。二胖子凑过来一闻,手赶紧攥了一把土,大叫:“妈的!这……这不是见血封喉吗?”听到เ这儿,我赶紧用手电打了上去,没错!这就是见血封喉树!
然而,身后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吵,我心说完了,无论你爬得再快,也没人腿利ำ索。
二胖子上前一步,弯腰打探,一个影子嗖的一下缩进了洞,惊得大叫,“什么东西!”
于是,我们决定再上龙尾岛,当即从各家商店搞来了一大堆装备,什么เ大功率手电å,折叠铲、匕首、望远镜、呢绒绳,应有尽有。
接着,又叫人从县里加派了五辆大型工ื程车上岛,准备挖山填海。
“难道那个老板就不忌讳龙尾岛的传说?!在上面开发旅游项目,恐怕鬼都不会来一个ฐ。”
“秦总,你说这小子靠谱吗?这不知根儿,不知底儿的,假如那天反水,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二胖子托着下巴,斜斜地看着荷官,又看了看我,表示不太相信荷官的人品。
“风……风哥,那人就……就是你!”
有了保安的照应,我终于脱了身,蹑手蹑脚๐地走进了停车场,轮排挨个ฐ地找了起来,先瞅瞅车内再瞧瞧车底。可这停车场的车实在是太多了,粗略๓算了下有一百多辆,这样整,感觉一是太累也太慢,二是车多眼杂,一不留神又会让这孙子换地儿。
“发誓?胖爷我可以一分钟发七七四十九个毒誓,还一个字儿不重。”说着,砰砰又是一片拳响。可这荷官被打得满脸是血就是不招,抗击打能力那ว是相当的好啊,结果竟把施打的二胖子累็趴下了,“狗……狗日的,这小子练过!”我心说这荷官难道真不知道?
“找是找过,可我一听说你小子当了阔老板就回去了,俗话说穷富有路各走一边。万一你不认咱们这个ฐ穷哥们儿,我不是自讨没趣儿吗?”
这……这怎么เ回事?难道它是游泳过来的?而且烧成灰还能ม复活?一百里的距离,对于生性怕水的猫来说,哪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除非它是人为ฦ带过来的。我越想越诡异,正要伸手去逮它,只听那ว猫哇呜一声破土而出。一道刺๐眼的亮光射了进来,让我睁不开眼!
接着,我又把担心宅子里有宝的事儿告诉给了他。可老爷子一听,却呵呵一笑,说我完全是钻钱眼儿里去了,那宅子根本就没听说过有宝贝,若真的有也早就被别人拿走了。
手电照ั过去,那黑猫瘫软在地上,四肢还在不停地抽搐。
冯老爷子同样感到困惑,只说这吴老头儿一家是当地的老渔户,说来奇怪,他们吴家二代竟全死在了龙尾煞之手,基本上绝了户。
于是,在这种暧昧与误会中,我恍恍惚惚地来到了那ว女人的住所——帝ຓ豪商务酒店。
不行,不行,我要翻本,我要翻本儿,然后洗手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妈的,我辛辛苦苦地干上一个月,才能勉强挣十来万,这些家伙居然十几分钟就赢了那么เ多,这也太容易了吧。不行,老子也得玩两盘,不管输赢,把这几百块整完就走凤殤,此生不为ฦ妃。
俗话说鸟多了就吵,树大了就得分丫ฑ。
还记得她出院那ว天,我特意乘车去市里给她买了一大捧鲜ຒ花,来到她的床前,我将鲜花放进了她的怀里,冲着她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宝贝儿,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记得开心点。”
“秦风!快去检查门窗,龙尾煞ย来了!”
“不会……不会有事的……他找不到这儿的……”说着,我拉着聂婷就往楼下跑。
“我怕被人看出笔迹,故意用宋体字写的。”
“我问你,你们这儿到底是个啥鬼地方,为什么我在我房间有血字儿啊?”我盛怒未消,指着老板的鼻子要个解释。
我生怕自己看错了,睁大眼睛细细辨认起来。
“那你这些血字又是从哪儿来的呢?!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想借此蛊惑人心,到底什么目的?!还有龙尾岛一直有人报人口失踪,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显然,警官对我的语塞,大为不满,一股脑地把自己那些先入为ฦ主的想法冲我爆了出来,竟还认定我就是龙尾煞本人。听到这种冤枉话,我委屈得要死。
“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们秦家压根儿就没那档子事儿,都是以讹传讹,那按你的意思我们秦家都是鬼?你还给我这么เ一个鬼共进晚餐?”
这会儿,聂婷从方子豪的手中挣脱出来,脸蛋羞得红一阵,青一阵的,“方子豪!你干嘛ใ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说完,看了看周围火辣辣的眼神,捂着脸就跑了。
如果说,这些天我们的日子过得如同年关一般。那ว么,接下来的日子可以用心如刀绞来形容。一个ฐ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这溜小狗再也没了音信,虽然寻人启事被贴传得满天飞,可就是不见这小子的影子,也不知是生是死。
但这始终没有打消เ陈晓倩的顾虑,二胖子就说:“小倩同学,你也别ี担心,这家伙经常不来学校很正常,说不定正在岛上玩猪八戒找媳妇儿呢,没准那个时候就回来了。”
“鬼?你看到啥了?龙尾煞?”
我低头一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正拖着一截儿树枝样的东西,从土包子里窜了出来,径直往我们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