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了一会儿,陈莲想起那玉镯子还在净房,便叫绿桑过去拿回来。
“老太太,肯定是这秋爽斋里的内贼。拘了她们打一顿板子,便什么都说了。”凝烟赶快在旁边煽๓风点火。
见女儿挨了训,郑姨娘心中ณ也郁闷万分。为ฦ了挽回劣势,她赶紧拉拉陈宜菡的袖子:“菡儿,你为姑母准备的贺礼呢?”
陈宜宁笑嘻嘻的贴了过去:“不绣精心点,怎能换得姑母重重的打赏呢!姑母,你腕上这只玉镯子好漂亮,今儿就赏了我吧!”说完,还对陈莲促狭地挤挤眼。
二人又低头窃窃私语一番,才若无其事的回到花厅里。
“好孩子。”陈贵妃瞟了一下身后,一位宫装嬷嬷赶快拿过来一个锦袋塞进陈宜宁手中。陈宜宁偷偷捏了捏,分量不轻。貌似是小金馃子。
陈莲脖子一梗,冷冷瞧了自己母亲一眼,不再说话。
众人皆啧啧称奇,即便是莲贵妃,也看得目不转睛。
陈宜衡,竟是步步紧逼,不给母亲留แ下一点余地!
罢了罢了,庶孙果然是养不家的白眼狼!
陈老太太坐在堂上的正座上,周氏坐在下首,郑姨娘谢姨娘肃立在一旁。因为陈贵妃省亲,陈老太太已经解了郑姨娘和陈宜菡的禁足令。
“你昨儿鬼鬼祟祟的派人过来拿松香,还特特溶了之后用蜡丸封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ว意?那猫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发狂了?”
“姨ถ娘既然哭累็了,就好生坐下来说话罢。”陈宜宁给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端过一把小锦凳,低声劝郑姨娘坐了,又给她上了一杯热茶。
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吓唬谁呢!若不是红萼跑着到荣华斋报信,她还不知道郑姨娘竟敢跑到秋爽斋折腾宁儿呢!
果然,陈老太太有些好奇了:“三丫头有这么一件宝物,怎的也不拿出来让祖母见识见识!”
陈老太太瞟了陈宜宁一眼,眼中ณ闪过一丝精光,又对陈宜菡说:“接着说下去!”
虽然天气转暖,但那祠堂也阴森可怖,又无地龙暖炕,在里面呆上一天,任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
陈宜宁微微一笑:“你方才没注意吗?三小姐摸过的地方แ,便是猫儿发狂撕咬的地方。”
琥珀和红萼扶着绿桑走了进来。绿桑一身浅绿的四喜如意云纹锦裙,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连手腕上都有好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
但看着陈宜宁平静的面容,又觉得不像。陈宜宁从来是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人,她装不出这样的表情。陈宜菡在心里拼命说服着自己้。
陈宜宁这一夜睡的不甚安稳,刚到卯时就醒了,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渴,便低低唤了声:“琥珀,给我倒点茶来。”
陈宜宁赶快往后挪了两步:“我自来怕这些东西,还是远远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