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澎道别后我一个人回到เ家,小四照例给我泡了杯菊花茶,她是个ฐ很灵泛的小姑娘,什么事一点就通,虽然自幼生长在山村,来城里也没几个月,但在我的调教下她已经基本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她年轻,象块海绵,接受新事物很快的。
我们的事很快传遍了电台,不传遍都不行,那么一幅巨เ大的广告牌树在那里谁会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拿我开涮,说我的湘西之行实在物超所值,而高澎又老是到เ电å台晃悠,于是就少不了被那帮家伙宰,又是吃饭,又是玩,那阵子没少让高澎破费,除了上班就是应酬,我忙得不可开交。但我感觉得出来高澎很兴奋,不仅应酬我的同事和朋友,也隔三差ๆ五的带着我到他那ว帮狐朋狗友面前显摆,因为ฦ在他的朋友们中只有他的女朋友是良家女子,这让他觉得很骄傲。
“没有思考很好啊,没有痛苦和烦恼……”
“高澎,你真是无耻!”罗罗笑着骂。
我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心底一片黑暗,这个男ç人好可怕,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他现在开始收网了,正一步步地将我囚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我叹口气,跟一个魔鬼做邻๑居,决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事。然后我上楼睡觉,刚躺下电话就响了,另一个魔鬼耿墨池打来的。
“一个多月吧。”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哭丧着脸叫。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他生呢,米兰不行吗?”
“离他远点呗,不住那房子!”樱之说。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当时我和樱之正准备携手离开,被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懵了。“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尴尬得语无伦次,“我的房子已经卖给了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别ี来无恙啊,耿先生!”我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没错,是耿墨池逼她做的,”樱之ใ继续说,“听她讲,这已๐经是四个ฐ月内的第二次了,米兰很想把孩子生下来,可耿墨池不肯,还威胁她,如果她敢生下孩子,她就必须离开。”
“那ว就卖了吧。”我脱口而出,不加思索。
做香熏spa的时候,我裸身泡在撒满鲜花的香汤里,心情还是好不起来,米兰的兴致却很好,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起她和耿墨池的点点滴滴,当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微笑着洗耳恭听,并未表现出她期望的反感。我甚至还看着米兰水中丰润的身体开玩笑,说耿墨池真是有艳福,招了个杨贵妃做助手。
我摇着头,抓紧她的手,象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甩开他的手,象是突然着了火似的,完全不能恢复平静,“我已经受够了,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忘掉这一切呢,告诉你,你们祁家的对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铭记在心,是谁都弥补不了的,你们欠我的债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你这是什么话?你的什么样子?”祁แ树礼皱了皱眉,“你觉得你很不幸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幸?你还太年轻,遇到一点事就以为全世界ศ都应该为你默哀,你抬眼看看这个世界,哪个ฐ角落哪天不死人,战争、瘟疫、天灾、**、毒品、艾滋,那些经历了这些灾难的人如果都象你这么悲观,这个世界早就是一片死寂了!”祁树礼老练深沉地看住我,满目沧桑,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情绪开始变得很激动。
“不错嘛,有酒有菜,看来你这年过得挺滋润的。”
“我不会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你滚!滚!!”
“你比演出好看。”祁แ树礼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需要整天跟她待在一起,偶尔看看她,我更多的想跟你在一起。”
“神经!”他白我一眼。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我们可以不必把问题搞那么复杂,想在一起就痛痛快快地在一起,有些事情能抛开的就抛开吧……”
“你生下来啊,我来养!”他说得很轻松。
“为什么?”
我看着他,两个多月不见,他又消瘦了些,但精神还是很好,温暖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耀在他身上,让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芒,比阳光温暖,也比阳光刺眼。
“我不想跟你见面,这辈子我都不想见你!”我神经质地冲他吼。
我垂下眼帘,止住了哭泣。他拂拂我额头的乱发,拍拍我肩头的雪,又帮我束紧围巾,然后牵着我走向他的车,边走边说:“别想太多,好好过,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他帮我打开车门,将我送入车内,又说:“我这次回美国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知道什么เ时候能回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希望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一个ฐ全新的你,做得到吗?”
“还好。”我苍白地笑。
“哪有的事,我跟他已经分手两ä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马上就看出了我的顾虑:“没人会打扰你,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