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仰止一手搭在电脑แ上,另一只手按了下眉心,“能救吗?”
“陆相思。”陆仰止合上了电脑,嗓音冷淡,带着三分不常见的厉色让人心头打颤,“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花钱雇的保镖都是拿来给你寻开心的?动不动甩脸子就走,全世界ศ都不准跟着!现在你玩舒坦了?满意了?!”
他不吭声,每个人心里都没底。
唐言蹊指了指她身后偏左的方向。
看来这不是一场临ภ时意起的绑架……
那晚她说得没心没肺,理所当然,却不知在他眼里是何等的讽刺可笑。
“为ฦ什么?”庄清时不可思议道,“仰止,我是相思的母亲,她现在有危险……”
这五年来,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就会感到เ坐立不安,已经成了习惯。
池慕垂眸低笑,攫住她的下巴๒,“什么短信能让你不高兴成这样?”
庄清时微微怔住,“她应该在……”话没说完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你是谁?”
“我……”唐言蹊本想说她根本没答应要教她,可是脑子一转,怕这一根筋的丫头继续对她纠缠不休,索性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含糊道,“那你等着吧。”
可是,若非陆仰止亲授,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水平。
如果她的孩子当年活下来了,如今,大约也是这样的年纪。
女孩奇怪地望着她,“怎么?”
唐言蹊,“……”
“仰止。”厉东庭冷静地开了口,“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分寸,清时这五年来对你怎么样,我们都有目共睹。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管唐言蹊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เ,也不管你对她是不是余情未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人,要学会止损。”
小姑娘?池慕一怔。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比起厉东庭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池慕看起来就温和多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她的名字:“唐言蹊。”
有一次他下班回家晚了,屋里一片漆黑,她也不在。陆仰止当时心里就没由á来的空了,急匆匆去找,把三层半的别墅找了个ฐ遍,最后在阁楼的天窗附近看到她在月光下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哭得满脸是泪,一见他就扑了上去,可怜巴巴๒地说她怕黑,又埋怨他怎么เ回来这么晚,怎么不交水电费。
唐言蹊攥紧了沙发柔软的面料,讪笑道:“听人说男人都喜欢胆小可爱的女孩,我就试一试。”她摸了下鼻子,尴尬道,“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啊,那个,你回去睡觉吧,我这就……”
他翻了个身,闭着眼,嘴角冷冷一勾。
洋洋洒洒一大篇,一个ฐ撤回键就能删得半个字都不剩。
……
半晌,她抬手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轻笑出声。
陆相思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尴尬,凶巴๒巴地回道:“怎么可能,我是嫌她笨!”
庄清时站在原地出神地想,陆相思都五岁了。
——陆总的习惯。
可那ว张清隽俊美的脸,就仿佛刻在她眼底心上,清晰得她闭上眼都能想见他此刻的表情。
那是陆仰止啊。
哪怕走到末路,都举足若定、胸有成竹的陆仰止。
她爱了一生的男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เ?”绑匪嘲弄道,“老子要的是她的命,你来换她算怎么回事?”
“你到现在都迟迟不动手,”陆仰止语调平静,言辞却锋利得一阵见血,“是不是证明,我们还有谈判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