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铁军的律师提出了反对。
“晓曦！”一个声音从楼ä道玻璃门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第二天柯晓曦如常到公司上班，一上楼就看见王松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两人调侃了几句，王松突然神秘兮兮地朝柯晓曦一探头，“竞标会还有三天，你千万小心啊。”
柯晓曦冷笑,“哼，那您用不给我们董事长打电话说明情况作为条件偷偷摸摸地约见这个身份不恰当的员工，就很够朋友了？”
王松一步三摇地晃了出去。
“嗯……玛雅天灾就跟世界ศ末日差不多吧？”
退出短信界面秦远点开微博：屏幕上还是那张照片。
秦远笑笑，“习惯了。”
“你们公司的人刚ธ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有聚会，让我也参加。”
方嫣烟又看回屏幕，“我爸也想让我赶紧ู回去，但他是怕我耽误学习。跟柯叔叔想让我回去的理由不大一样。”
“那柯姨从来都没做过饭？”方铁军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他妈就看你怎么了？！开车不看红绿灯，就你这傻逼谁放出来的？”
柯晓曦松开牙齿深呼吸了两ä次，“我觉得我……肛……裂了……”
方铁军点点头，“那就好。”
柯晓曦是制作总监，所以跟他关系不是很熟的同事有时会叫他“柯总”。
“我新า家差不多都布置好了，有时间过来坐坐吧。”
“切！馋酒直说么，没人跟你抢。”
方铁军笑了，“我看你也是吃货，怎么เ没见你做什么？”
咖啡厅里，秦远漫不经心搅着咖啡。方铁ກ军进了门径直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嘿──你倒不见外啊？！刚凶完人就套消息？”
感应灯没亮，方铁ກ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柯晓曦。
丫的说话死慢，怎么喝酒这么痛快？！柯晓曦咽口唾沫，“我……离开东北好多年，已๐经很久不这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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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站。
柯晓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车找地儿停了。掏出手机看了眼短信再看看时间：他来晚了，晚了将近四十分钟。
这不能怪我，谁让四惠到国贸那么เ堵呢。柯晓曦坦然地想。但其实那ว个路段永远都堵，他完全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出来的。
到了出站口，柯晓曦四处张望，拿着大包小包等人的不少，他没看到自己要接的家伙在哪里。
真是，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非得我打给他么？是他到เ我这儿“寄人篱下”好不好？也不说主动点儿……柯晓曦很讨厌给陌生人打电话。尤其是在拨通号码后等着对方接起来的这段时间最难受。于是他忍耐着手机的等待铃声便这么一直抱怨。
终于通了。
“喂？”手机里传来慵懒的一声，有些低沉还有些沙哑，貌似正在睡觉。
好没礼ึ貌，连声“好”都不问。柯晓曦愈发不满。不过他的声音一如平常，冷淡而不失礼貌，“喂？你好，请问是方แ铁军吗？”
“是。你是……”
“我是柯晓曦。我妈昨天给我打电å话说了你的情况。哦，对，我妈姓柯。你是跟她叫柯姨ถ吧？”
“哦，是你啊，你好。”
“嗯，你好。你已๐经到了吧？在哪儿呢？我在出站口……”
“啊？你去接我啦？”
“什么เ意思？”
“哦，是……是这样的。我刚才快到的时候给你打电å话你没接，出站的时候又给你打了个ฐ电话你还是没接。我想你大概是太忙不会去了，就打了辆车……”
“啊？！你在站前能ม打着车？现在正是暑假，我看打车的人都排到เ地铁站了。”
“哦，我打的黑车。”
“啊？！你怎么能打黑车呢？北京站前的黑车很‘黑’的。你问下司机，你们到เ哪儿了？”
“嗯……好像刚到เ建国门。”
“那你快回来，我不动，就在出站口麦当劳这儿等你。唉！还有，下车给钱的话不能超过二十啊，小心点儿别让司机宰了。”
“呃……好吧，那你稍等。”
挂了电话柯晓曦心里这个ฐ气：打电å话我没接？胡说八道！手机根本就没响过。再说没人接你就不等了吗？什么道理什么逻辑？！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在没通知对方的情况下随便变卦？！虽然……我迟到了。但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我出门晚了有点儿不对，你个有求于我的家伙也没道理让我大热天地站在火车站前等你吧？！还有……
柯晓曦回忆了一下刚才在电å话里听到的话：从始至终，那声音给人的感觉都像是没睡醒。
听说有人在这么热的天里来接你你就不能激动一下吗？！知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就不能ม稍微为自己先打车走了这件事道个歉吗？！
……
五分钟之后，柯晓曦进了身后的麦当劳，吹着冷气趴在玻璃门上，他没那么เ暴躁了。虽然建国门到北京站很近，但柯晓曦深知这段路要是真堵起来，那可是相当销魂的。
很快，吹着冷气趴在玻璃门上的柯晓曦手里多了一只甜筒。舔着甜筒，他想起了昨天接到老妈“圣旨”的情形。
连着加了两天班，在公司呆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柯晓曦快累็瘫了。回到เ家一头栽倒在床上，他一动也不想再动。
嗡嗡嗡──屁股上传来几下震动。
柯晓曦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真他妈烦，谁啊？！
屏幕上斗ç大两个字：老娘。
蹭地坐起来，柯晓曦先调整了一下声音，才接通电å话。
“咳──嗯──喂？妈。”
“晓曦啊，起来了吗？”
“嗯！刚起！”
现在是早ຉ晨8点，柯晓曦必须让自己的声音传达出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气息才能让他妈相信他真的是饱饱睡了一觉刚起。
“最近有没有加班？”
“没有！都是正常点儿上下班！”
“真的？”
“真的！”
“你不是怕我劝你回家骗我呢吧？”
当然是怕你劝我回家骗你呢。
柯晓曦的妈妈一直觉得儿子一个人在北京打拼很辛苦，想让他回老家发展。但柯晓曦离家多年，在外面辛苦也好高兴也罢，一切该习惯的早都习惯了，他根本就不可能ม再回那个东北小镇。
“当然不是！”
“那你敢不敢不用打了鸡血一样的声音跟我说话？”
“……”
“被我说中了吧？”
“那你能不能ม用符合自己年龄和身份的用词跟我说话？双姐。”这是柯晓曦跟妈妈开玩笑时常会用的称呼，“少上点儿网吧，皮肤对女人很重要的，尤其你这个ฐ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