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去,就见众位妃嫔都已经尽数到了,只有自己和惜嫔是最晚的,忙朝着高坐之上的皇后行了一礼:“臣妾请安来晚了,还请皇后恕罪。”
太后涣散的瞳孔打量了太妃一眼,颇是讶异的多看了那件琼花长裙,声音略带苦涩:“这件裙子妹妹不是说不再穿了吗?今日重穿,难道还对当年之ใ事耿耿于怀?”
樱娘和惜嫔相视一笑,樱娘更是温言劝道:“怀了孩子的是这样的,脾ຆ气也是不自觉的大了不少,等缓缓就好了”在惜嫔的肚子上看了一眼,脸色一暗,径直绣着。
孙贵妃脸色一冷:“毓妃这话说的可就生分了,当年云妃失子的时候,皇上虽然也晋了位份,可是到底没有罢朝多日,其夭折的皇子更是没有入禀宗庙,毓妃你得皇上真心宠爱,竟还说只是可怜而已๐。”
晴儿停下手里的活计,睁大双眼瞅着樱娘:“娘娘要去景环殿?”
清歌皱起眉头,已然有些不悦:“不是说忘怀了吗?可是看你话里话外,还是要与朕生疏了呢。”
两人如释重负的躬身退去,只留下樱娘在碧荷庭若有所思。
樱娘略笑了笑:“既然都是皇上妃妾,自当要见见,晴儿,前头领路。”
樱娘苦笑着,表情孤寂:“这深宫内院,还有什么值得我劳心劳力的,以为怀胎十月可以保证我儿安然的降生,竟是等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什么เ事,你说吧、”似是头疼的厉害,樱娘揉着额头,声音有气无力。
稳婆刚一进去,樱娘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开:“皇上,若果真只能保一个,还请皇上念着臣妾的好,保孩子。”
惜嫔看了眼樱娘:“臣妾听闻姐姐从宫外带了可治梦魇的方子,想在旁้边听听也是好的。”
“臣妾有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事关前朝之事,臣妾只怕。。。”
“惜美人秉性柔嘉,待人至诚,太后抱恙在身之时时时侍疾,臣妾恳求太后晋惜美人的位份。”
馨妃娘娘的声音陡的拔高:“怎么不打紧,自从那贱人离宫之后,皇上夜夜留宿在御书房,只在太后宫里和皇后宫里走动一些,多久了,我都快忘了皇上的眉眼了。”
指着三夫人:“那ว日我和三夫人房中ณ的狗儿在假山,假山。”脸色一红,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
樱娘饶有兴致的瞅着三夫人:“三夫人这般表情,可是认得这人?”
樱娘紧皱眉头“你女儿在三夫人手中?”
“你家小姐?”一时间恍然大悟,看着樱娘:“想必是四小姐吧。”
闵痕歆虚弱的摆摆手:“不碍事的。”
话音刚落下,闵痕歆便开始喘了起来,越喘越厉害,腰都弓起来,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樱娘站起来,走到เ了闵痕歆身边,关切的问道:“可还好,要不要请郎中瞧瞧?”
终于走到了铅华寺山门前的石亭子里,晴儿拿出帕子给樱娘扇着风,嘴里嘟囔着:“青柯卫,你好歹是练武之人,这山路这般崎岖,你也不会背背小姐。”
樱娘喜上眉梢,如意知道闵二公子喜欢自己,故此对他的行踪遮遮掩掩,身边的侍女也都三缄其口,闵府的童子虽然说闵二公子去了少林寺,可是少林寺距离平江府何止百里,绝不可能舟车劳顿ู去那里的,如今看来,或许可以从这婢女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杨子钰冷哼一声:“那贼子处心积虑,以为把人烧了我就查不出东西出来,自娘娘飞鸽传书叫我调查的时候,我便叫了平江府最好的仵作去义庄查看,虽然此人左ุ手也少了一个小指,可是仵作却说。”
杨子钰眉头舒展开来:“子钰本可以拆穿贼子的戏码,可是看这肖府连个区区帐房也容不下,并不是好去处,所以才离去了。”
这一番๘气势逼人之下,倒是没人敢在说什么。
骂了一番之后,停了片刻๑喘匀了气,含着笑意看着樱娘:“事情过去便都过去了,老身已经年迈,便倚老卖老一回,还请丽嫔娘娘能够息事宁人,莫要惹大了事情,毕竟都是一家子不是。”
这话是说给三夫人听的,倒是把清碧吓了一大跳。
樱娘点点头“夫人的话樱娘铭记心中,打扰夫人久ื了,樱娘就此别过。”
门外的闵大公子对着身边推着的如意嘟囔着:“你妹妹可是豪爽的人呢,我只是客气客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