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嫔穿着淡绿色的琥珀长裙,清丽不改往日,一走进来就带着一阵香风茵茵:“许久不见姐姐了,可过得好?”
“怎会呢,皇后进退有据,人也宽容仁和,有皇后把持后宫,那些妃嫔哪里敢让皇上不省心啊?”
太后雍容华贵,只是常作噩梦,精神并不十分的好,只在樱娘硕大的肚子上扫过一眼,略略点头:“你帮哀家祈福,拖着孕体实属难得,依皇帝看来,应该赏赐些什么?”眼睛看向清歌。
三夫人的头颅呈给樱娘看过之后,樱娘便连夜起行,肖府众人懵然不知的时候,已经到了西郊感召寺,怀里的金边铜镜雕工精致,投入井水之中后便在感召寺沐浴斋戒了十五天,方才浩浩é荡荡的往洛阳行去。
眼神往翠儿那边瞄了一眼,见她双眼无神,身子抖得跟筛糠子似的,目光一凝,随即大喝一声:“翠儿,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未说。”声音森冷。
青明月一袭青衣,依旧朴素า清丽ษ,只是面容愁苦,和樱娘视线相撞,均都会心一笑。
杨子钰有一事不明,随即问道:“既然三夫人已经达成目的,你却为何躲躲藏藏?”
“青柯卫,去把人提来。”
樱娘抬眼看着月亮,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月色了,朦胧的月晕散开,柔柔的洒在身上,半响后轻轻的说了句:“把我的披风拿出去给他,山上夜冷雾大。”
空辈大师朗声笑道:“闵公子这是心病,如今看他这病也该是好的时候了。”
樱娘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拔下一头的珠钗,意味不明的说道:“要的就是无甚人去,反倒可方便我们了。”
婢女福了福身子:“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杨子钰见到เ樱娘神色忧伤,想必是想起亡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只得摸了摸鼻子,愣愣的怵在原地。
清碧早ຉ已经不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小野猫子,咳嗽一声之后便不在言语。
一双秋水瞳眸瞅向三夫人,柔柔一笑:“三夫人本是僭越了,念你初犯,便拉下去张嘴十个吧。”
三夫人如今倒是悍不畏ั死,甘愿逞口舌之勇:“以为是个勾人的狐媚子,没曾想还是个青楼女子,当真是晦气的很呢。”
樱娘的视线扫过众人,把圣旨摊放在身边的木桌子上,拢了拢衣袖,慢条斯理的说着:“今个ฐ回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明义叹气不止,随即摇头:“樱娘的性子我们是最了解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角色,只怕这肖府要抖上三抖她才会甘心的。”
笑着把珊瑚佛珠递上去:“听闻夫人如今醉心佛门之ใ道,寻常的礼品夫人放不到心上,所以选了件珊瑚佛珠送与夫人,这珊瑚乃是佛门七宝之一,本身灵气逼人,对修心养气也有益处。”
闵大公子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知道肖家来报说你在外得病蓦了,我娘子可是哭了一阵子,到เ底还是没缓过来,大病了一场,我那弟弟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也闷闷不乐่,每夜伶仃大醉,熬好的药也不吃,差点没死了,瞅瞅你,倒是活的好好的呢。”
这闵府樱娘是来过一次的,见小厮要把自己้带到正堂,忙出声制止:“你家夫人待我见过我姐姐之后便去拜访,如今便不去了。”
老太太眼角的皱纹霎时间散开,重又更加层层叠叠,声音更显颤抖,少了方才的强势:“老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