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宜宁一头如云的秀发挽成一个端庄的望月髻,用百鸟朝凤的赤金大发钗固定好,鬓边只簪一枝早春新开的杯口大玉兰花,端的是贵气典雅。
陈宜宁心中ณ微微一动,母亲是在给父亲做荷包吗?母亲终于相通了,不再对父亲冷漠无视了?
郑姨娘哭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对劲,竟然没人上来劝她,也没有人拉她起来问话,就这么被一圈人围在中间,像个耍猴的。
说着,便站了起来,作势要往那铁ກ梨木的桌子撞。
“祖母有所不知,三妹妹今日新得了一只西域灵猫,那猫儿通体雪白,两只眼睛却碧绿如翡翠呢!”陈宜宁绘声绘色的说道。
在陈老太太眼里,陈家的男丁才是陈家的香火,才是宝贝。几个孙女儿,都无非是谋取家族利益的工具,心情好时,便搂在怀里说笑怜爱一把,心情不好时,孙女算什么?不过就是赔钱货罢了!
陈宜菡如何肯答应,震天的哭喊着,偏偏郑姨娘也被禁足了,左右连个替她求情的人都没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宜菡大喜过望:“二姐姐,难怪府中上下都说你是菩萨心肠。这猫儿是西域珍品,好容易才得来的,我正喜欢的紧ู呢!今天若真打死了它,我也是不忍心的。”
陈宜宁扑哧笑了出来:“你个小蹄子,我当你是关心我呢!原来是担心自己的月钱。也罢,你和琥珀一块过去吧。母亲戴了要是不合适,记下尺寸,回来我再改改。”
“二姐一向心善,我猜,二姐会罚凝烟二个月的月钱摆一桌酒席,给绿桑姐姐和琥珀姐姐压压惊。”陈宜菡巧舌如簧。
郑姨娘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伸手拍拍女儿的脸:“你可是又有什么เ鬼主意了?”
果然来了!陈宜宁微微一笑,放下绣花针,吩咐琥珀上茶点。刚站起身来,陈宜菡已๐经走了进来。
陈宜菡吓得一下子把猫扔到地上,惊魂未定的挽着陈宜宁的胳膊:“二姐姐,这猫儿怎么了?”
郑姨ถ娘抬头看向陈老太太,只见她眼底冰冷一片,昔日的温和慈爱竟然消เ失得无影无踪。郑姨娘心头如被雪水浇过,知道自己开始被陈老太太厌弃了。
“郑姨娘你做事马虎,险些酿成大祸,罚你禁足一个月。在院子里好好闭门思过。”陈老太太的语气仍然严肃,眼中ณ的厉色却淡了。
只因郑姨娘说“夫人身体病弱,怕过了病气给大姑奶奶。”母亲周氏,更是未能和姑母见上一面。
今日送给陈老太太,好好给她添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