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穿着衬衫,却被男人突然压在水里亲吻,陆敏行想起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疼痛,在慌乱ກ中出于本能咬了他一下。男人吃痛,停下来惊讶地看着他。
听到他这样的声音,袁天纵的节奏终于肯慢了下来,抱着他像往常一样亲吻爱抚,“这就不行了?你这样要怎么报答我?”被男ç孩刚ธ才所说深深地刺๐激到,什么报恩孝顺搬出去的,这种划清界ศ限的话让袁天纵此刻๑只想把他绑上床上狠狠操个痛快。
“小混蛋,勾引谁呢!”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人,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跟女人来往。”袁天纵狠狠地说道,突然放开身下的人,起身将手边所有触手能ม及的东西全都抓起来扔出去摔了个稀巴烂。
“你睡一觉,医生说明天情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陆敏行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是不是头疼?肚子饿不饿?”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陆敏行不知道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物投胎。
其实当初ม陆敏行差ๆ点做不成这行,因为公检法系统的政审一般都比较严格,像他这种少年时期曾经留下过不良记录和刑é事案嫌疑ທ的人,若仔细追究起来事情可大可小。原本他硕士毕业了打算去找个律所做助理,可是袁天纵知道他想进的是法院,当下表示要让他先去法院实习。
父母双全、从小受尽宠爱,考虑事情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的袁天纵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值得挂心的——未成年的儿子出了这样天大的事也不肯出现的母亲,一定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犯不着为她担心。更何况他从律师那ว里知道,那些事根本就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做的,所以这个小白痴才会心甘情愿地替她顶ะ罪!
袁天纵拒绝被无视,伸手用力捏住男孩的下颌掰过他的脸,发现他已经牙关紧咬,“卖给我,你是不是很不情愿?”难道作奸犯科、敲诈勒索就真的比让他操更容易接受?
“这里是五楼,她上不来。”
“那ว我要你去见我的父母!”袁天纵咬牙,他的初衷明明是希望能够带这孩子回家,让他在袁家取得应有的一席之地,可现在的重点却变成了“这孩子是否还听话”的角力。
“这是命令吗?”陆敏行望着他,睫毛微微颤抖。
“对。”如果只有命令才能ม让他听话,男人不介意行使这个权力。
“好吧,我去。”陆敏行闭了闭眼,一脸的木然。
那ว一刻袁天纵几乎想将他抱在怀中,对他说不用了,我们就这样过也没关系,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忍住——再宠他下去,这孩子就该无法无天了。况且,这原本就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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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袁先生!”
转眼就快到袁安邦的寿诞,不允许陆敏行临时变卦,所以袁天纵一有空就提前跑去盯人。
一进家门陈淑卿就拉着他,脸上带着一些不确定,最后踌躇了一下终于说道:“您前几天都没在,我瞧小陆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袁天纵一愣,这几天他的确因为工作比较忙没有过来,“他怎么了?”最近他还觉得这孩子乖๔顺了不少,怎么自己没在又闹别ี扭了。
陈淑卿瞧了他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可能是我多心了……感觉最近他话特别少,先前我看他弄了好几瓶安眠药藏在浴室的柜子里,原本以为那是给芝萍姐准备的,也没在意,今天早上一看发现几个瓶子都不见了,可那药她根本没可能吃得那么快……刚才扫地又发现这个……芝萍姐这两天也一直说敏敏晚上抱着她哭了……”
袁天纵接过那张已๐经被揉得皱巴巴的纸一看,上面反反复复只有几个字:妈妈,对不起。
“他人呢?”
“一、一早ຉ就上班去了。”女人听到他冷峻的声音,吓得打颤。
深呼吸了一口,袁天纵立刻阴沉着脸掏出手机,拨了陆敏行的电话。和往常一样,不过三声就通了。
“在哪儿?”
“刚下班。”
“赶快回来。”
“嗯。”
对话一切如常,根本听不出来对方有丝毫想要寻死的念头。袁天纵这才抓紧了那张纸,轻轻吁了口气——如果刚才找不到陆敏行,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已经确定对方แ没事,但是那种后怕却让袁天纵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烦躁不堪,心里不停地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那ว孩子绝望到想要去死。只要一想起陆敏行曾经无助到抱着疯疯癫癫的刘芝萍流泪,袁天纵就觉得幼时那种如同魔咒一般的头疼又缠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