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铁军趴到他的身上，发现黄瓜上的套子已经干了。
“你生气了？”
广告制作部需要的空间比较大，他们自己占了公司一个悬空的半层。其它部门的座位都是那种格子间，只有制作部是错层敞开式的。柯晓曦的办公桌在半层的最高点，是一个能俯瞰全层和可以清楚地看见什么人上下楼的位置。所以放下电话柯晓曦就清楚地看见李墨涵站起身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高兴？没有啊。”
柯晓曦抓过开瓶器又拎起一瓶，“还早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两个菜上桌，大家开吃。
不会吧？直接走了？这么เ无情？不像他的风格啊。正纳闷儿着，柯晓曦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字条：
──2๐01้2๐年3月8日双更之一
大雨变中ณ雨了，饭店保安帮方แ铁军叫了辆车。
“那装菜的盘子怎么เ办呢？你又不能ม到เ后厨去看着。”
狗咬狗，一嘴毛。
那ว人一伸手抓住了柯晓曦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柯晓曦指着那人鼻子，“你赶紧ู撒开！”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动手了。那人比柯晓曦矮不少，一拳挥过来没占着便宜，柯晓曦却一拳正打在了他的眼镜上。那人捂一下脸，眼镜掉到了地上。再抬起头，柯晓曦看见他的的颧骨被垫破了。
那人后退几步，柯晓曦心中ณ暗暗得意：怕了吧？傻逼，就这二等残废的身高还跟我得瑟！
可是下一刻，柯晓曦的得意瞬间变成了傻眼：那辆车的另外三个ฐ门被推开，三个又高又壮的大小伙子从车里下来了。
二十分钟之后，鼻青脸肿的柯晓曦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灯扳下化妆镜，他晃动着的脑袋仔细照ั了照ั。心里明镜儿的：他这是自找。按喇叭超车再看人的事他自己้也干过。刚ธ才那四个ฐ人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有两ä个动了手，而且只用拳头没上脚。
砰地一声扣上镜子，柯晓曦开始在车里找烟，找了半天没找着，最后他一把抓起手箱里的东西丢了出去。硬币、面纸、门卡等杂物飞到副驾驶的玻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后经过座椅最后滚落在车内的各个角落。柯晓曦叹息一声捏住眉心仰在了座椅靠背上。
不就区区一个ฐ方แ铁军吗？这到底是怎么了呢？长得帅？没帅到เ罪大恶极天崩地裂。菜做的好？没好吃到เ能让人找回初恋的感觉。别的还有什么เ？没有了，真没有了。又懒又脏ู，说话温吞，跟要加n个ฐ“前”的前男友纠缠不清，还长了朵能戳断人黄瓜的菊花……哪儿好了？不就区区一个方แ铁军吗？不就区区一个方铁军吗……怎么เ就放不下了呢？从来都是我折磨别人，没有人这么对我，这是遭报应了吗？
柯晓曦一手捶在旁边的手箱盖上，一手掏出了手机。他决定不再崩着，他要找方铁军问个清楚：到底什么เ意思。
铃声响了四下，方แ铁军慢悠悠的声音从电话里穿了过来，永远是刚睡醒一样的感觉，让人猜不出心情好怀。
“喂？晓曦？”
“是我。”柯晓曦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淡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问问你没什么事儿吧？”
“哦，没事。”
“饭店怎么เ样了？”
“找人装着呢。”
“你最近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