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屏高兴地退出去了。
但是,端文和宇文长清身子里都带反骨,知道沈归燕和年太后想干什么,就等着拆台。
顾朝北伸手将袖子里的纸拿出来给她看,淡淡地道:“你的字不适合,这词也有些古怪叫人看不明白。后面两天的国宴,你安分些,莫像今日这样招摇就好。”
宇文长清挑眉,能让他堂堂将军干力气活,也只有端文公主ว想得出来了。
沈归燕叹息一声,宝扇又从外头进来道:“娘娘,等会高氏就过来了,您可要更衣?”
“亮”
沈归燕微微一笑,伸手将芳华嬷嬷拉过来:“嬷嬷何必紧ู张,皇上在给太后娘娘说旧ງ事,太后娘娘听得畅快,将心口淤血吐出来了而已,是好事。”
微微诧异地回头,就对上她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眸,沈归燕勉强笑着点点头,便垂了眸子转身离开。
沈归雅笑容一僵,随即抿唇道:“女人么,都是矜持着的惹人稀罕,像我这样贴上来的,自然不得你珍惜。”
顾ุ朝北长出了一口气,他奶奶的还以为宫中又要闹鬼了呢,原来是有人闲得慌半夜不睡觉来“截胡”。
沈归燕原来的预想是自己同顾朝北说一些话的,比如许梦蝶让她说的顾朝南做南营都督的事情。但是没想到,顾朝北竟然话多到让她插不上嘴的地步。
本来打算在后头慢慢走,没想到走到这里竟然发现圣驾在休息,几辆马车都等在原地。
端文公主半醉,眯着眼睛看了沈归燕一眼,轻哼了哼,任由á她们将自己带回去。
她这一提醒,皇帝道:“既然文太后这样决定,那朕就颁旨封沈氏归燕做个ฐ贵人。年太后说的事情很好解决,叫她燕贵人,不叫沈贵人,不就好了?”
新分去北宫的宫女没别的了,只有沈归燕。
群臣哗然,一片议论,太子党站出来大骂顾ุ朝北污蔑,然而皇后却气定神闲地道:“传证人上来。”
沈归燕一惊,旁边的许梦蝶就当没听懂,笑着道:“大少爷觉得四少夫人喜欢这样的调调?”
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沈归燕跟着顾朝北进去太子府,一路的走廊回转,亭台楼阁,比顾府大了不少。
顾朝北背后一凉,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宇文厚德,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宇文厚德是,明寻也是。
为什么不坐主位?宝扇有些好奇地打量他。
睫毛颤了颤,沈归燕张口想说话,却被皇后一根食指按住了。
四喜看着他,傻愣愣地点点头,沾着泥巴的脸上竟然有些害羞的意思。
宇文长清塞了个马蹄糕在嘴里,拍拍手站起来道:“行了行了别激动,咱这就去校场。”
顾夫人一脸铁青地坐在桌上,顾丞相大概ฐ也是听闻了昨夜的事情,坐在桌边筷子都没动,眼神十分可怕地看着顾朝东,顾ุ朝南和许梦蝶倒是十分轻松,见她来了,许梦蝶还轻轻朝她行礼ึ。
“在下明白。”
“是什么杂事?”
强人所难?顾ุ朝北挑眉,低头在沈归燕的耳边问:“娘子,为ฦ夫很让你为难吗?”
顾朝北收敛了神色,站起来环住她的腰,没答她的话,却是问:“背上的伤好了?”
顾朝北早料é到เ他的下场会是这般,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吭声。
屋子里很安静,外头却有些声响,好像有人一路从丞相府进来,已经到了北院的门口。
就是这么เ任性。
家奴闻言便上来拉顾ุ朝北,顾朝北僵着身子看着沈归燕,后者又轻轻摇了摇头,他才无奈地任由他们拉到一边。
“啊?”追云茫然。
沈归燕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移动掐他一把,示意他老实些。
他没有再多说,越过沈归雅就去吩咐下人了。沈归雅跟着他走了两步,气得跺脚。
敢情他在她心里也就这点本事了?
沈归燕一眼就扫到不少的孩子,坐在大人身边无助地望着四周。京城的百姓路过他们都是避之不及,更遑论伸出援手。
“无妨无妨。”傅学士倒还真受住了,笑眯眯地道:“歌舞乐่器都是好生没意思,倒不如吟诗作对来得风雅有趣。依我看啊,不如就把这舞姬ภ都放下去,让了位置出来摆上文房四宝,老夫也正好见识一番顾大公子的风采。”
果然是掌管着厨房的,也给了自己不少便利。沈归燕淡淡一笑:“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顾夫人皱眉,沈归雅撇撇嘴道:“北院没有,外头的路边却也可能有两ä株呢,这事可说不准。”
顾ุ丞相与各房的人都陆陆续续过来了,等长辈都入座了,沈归燕才拉着顾朝北去端茶见礼。
“…多谢四公子。”
这个时候要是跟着乌氏走了,那在沈夫人眼里就是搬救兵来压她了,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不能让她看出来呀。
沈归燕又不是傻子,什么心里有她,当真有的话,还会不顾她的感受娶了沈归雅?
顾朝东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比谁都觉得今天的事情荒唐,沈归雅竟然会怀了他的孩子。他是真心喜欢燕儿的,可是孩子…
“你干什么?”顾朝东皱眉。
虽然生了一子一女,但是秦姨娘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秦姨ถ娘原先是沈夫人身边的丫鬟,一来二去得了沈老爷的宠,生下二少爷便被扶做了姨娘。夫人是不喜欢她的,甚至多有为难。秦姨娘性子偏生又软,任由á她捏圆捏扁也不做声。
沈妃被禁足的第三日,姜嫔来找沈归燕了。
她是万分忐忑不安,现在眼看着罪名就要落在沈妃的头上,而那日在福荫宫,她还对燕贵妃倒戈相向,燕贵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