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顾朝北笑得一脸灿烂:“到底是长辈。”
顾朝北扶着韩江雪坐到一边去,沈归燕让宝扇来挡着,自己脱了她的鞋袜,把膏药贴在了脚踝上。
可他昨夜喝醉了,谁知道说了什么?
官官相护,今日也是有她来替四喜一家要公道。换了其他家被侍卫打死的,怕是要告状也没处去说。
“民妇岂敢!”沈归燕脸色微白:“那不过是路过疯和尚的戏言,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口口相传,越来越离谱。稍有学识之人就该知只是疯言,民妇已经嫁了顾四少爷,与皇家没有半点关系。”
“小姐带这小丫头回去做什么เ?”宝扇好奇地道:“奴婢觉着您给些钱粮也算是好心了。”
宇文府。
天慢慢亮了,沈归燕起身叫了顾ุ朝北起来,今天可还要去宇文将军那里报到。
顾朝东心里依旧有疑窦,想起刘ถ大夫的册子,再看一眼旁边笑着的沈归燕,仍旧是恼怒不止:“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同我回府,我还有事要问你。”
“啊。”沈归雅故作惊慌地叫了一声,连忙拢了衣裳๙,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门可是没锁的,万一被人冲进来……这脸还要不要了!
“不行。”
“臣有罪!”虎昌放下卷宗朝皇帝磕头,他还不想死啊,这不过是听命行事,谁知道那件事不但没成,还有人当真敢查到他的身上来?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顾朝北却不是要就寝的样子。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好像又有谁进来了。
“找到了!”四周想立功的家奴都纷纷跑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就往那团黑色的东西踩过去。
顾家家法甚严,行家法期间不容打断,就算是打错了人,那也得等打完再说。家法的板子一般都是供奉在祠堂里的,可不是一般的木头。
“嗯。”
太后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顾ุ丞相,倒是没说话。皇帝微微一怔之ใ后,无奈地看向沈归燕:“顾四公子回答不上来,顾四夫人可能ม回答朕这个ฐ问题?”
沈归雅今日是学着这里人的手艺准备了点心要给他尝尝的,没想到เ热脸贴冷屁股,当下就不高兴了:“只是被没收官印,不是还有公公在,可以求情么?我为ฦ什么要穿得跟奔丧一样?”
“带走!”
沈归燕抬眼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涌ไ在眼眶里,吓得顾朝北连忙放柔了声音:“谁欺负你了?怎么回事?你别哭,告诉我就好。”
“醉花阴里还可以帮人洗衣裳么夫君?”沈归燕小声问了一句。
花厅里一片沉默,沈归雅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转头问玉梳:“你们这儿是唐宋之后了?”
“去东院用膳,有些麻烦吧?”沈归燕起身道:“不如……”
沈归燕跪直了身子开口道:“夫人三思,动用私刑甚为不妥。”
沈归燕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沈归雅回过头来看见他们两人,笑得甚为温和地道:“四弟和弟媳来了,先坐下吧。”
“小姐…”宝扇一直没哭,看见沈归燕回来,眼泪才终于落下来。
沈夫人脸色微沉,不悦地道:“各家的礼数自然是不一样的…”
沈归燕摇头:“君若未变我不变,君心已改,又何来要妾心依旧?”
以至于顾丞相都站在她面前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会的。”沈归燕笑了笑:“我与他自幼结识,到现在也有六年之久,自然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背叛我的。”
角落里站着的庶女终于抬头,细眉杏眼红唇,端的是一张好相貌,只是开口声音却是冷清:“五妹妹可能有所不知。”
将军?沈归燕多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后头的宇文长清。
据说他最近是一直没上朝,抱病在家,今日带两个随从出来,不知怎么เ还点背遇上刺客。
围观的人都纷纷避开,更是没人去报官。沈归燕觉得这浑水她蹚不起,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宇文长清去死,只能道:“宝扇,去报官。轿夫们赶紧掉头离开。”
既能帮到宇文长清,又能ม自己้逃命,多聪慧啊她。
但是今日出来,沈归燕坐的是官轿。宝扇刚ธ跑走,轿夫还没来得及掉头,那头打斗中ณ的宇文长清和刺客就都看见了这边。
宇文长清功夫极好,一般来说是不会怕这些刺客的。但是人家人太多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的那种。
情急之下看见这么เ顶官轿,宇文长清眼睛一亮,突出重围冲过来,捞开帘子一看。
女人?!
宇文长清很失望,可是再一看,竟然是沈归燕?
后头两ä个侍从堵在街口拖住了一群人,但是等会人家冲过来了,定然就是一阵乱ກ砍。坐在官轿里的人,定然无法幸免。宇文长清咬牙,拖着沈归燕便出来道:“你快走!”
沈归燕脸都黑了,这位兄台,她正要走呢,为什么要把她拖下轿子?不让那些刺客看见她不是更好?还对她吼一嗓子,跟你很熟吗?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呢?
咬牙跺脚,顾不得许多了,沈归燕拔腿就跑。后头的黑衣人三三两两突破重围朝这边而来,幸运的是,没人跟她跑,都是朝着宇文长清去的。
沈归燕看了看这路线,再往前的街道更是人少,宇文长清指不定就要被砍死在街头了。一代大将军,这死法也太惨了些吧?
左右看了看,沈归燕从巷子里往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