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住嘴！否则ท”我想把这句话吼出来，但是吼不出，只在心里过了遍。我实在太虚弱了，而虚弱的同时又还愤怒——我虚弱的程度和我愤怒的程度简直难分彼此，在这两种几乎ๆ是对立的状态中，我只能沉默。
“你发傻了？”蓝ณ猫走到门口，手里捏着张纸条。
她的笑刚得到个喘息，被这句话火上浇油，下子又旺盛起来。我发觉，她之ใ所以笑，与其说是我这话有多么可笑，不如说是她此刻的情绪特别ี需要笑笑。当你特别想笑的时候，哪怕句毫无幽默感的屁话也会让你笑得发疯，真的。梦儿现在就是这样。
狄奥尼索斯ั：梦儿，我的女神，实话告诉你吧，通过两个ฐ小时的快速学习，我发觉我突然对感兴趣起来了。上帝ຓ呀，我甚至爱上了！真的，不骗你！不过呢，我现在更感兴趣还不是，而是草莓。女神呀，我们起来研究下怎么对待昨晚那ว袋受到冷落的草莓吧？
“果然是酒神！”梦儿笑道。
“为什么打架？”那ว个老点的巡警把电å棍指着我问。这家伙是新来的，不认识我。
“我以为你曾经爱过我？”
有几本书我早就想买了，都是他妈哲学书，只是因为钱紧张，直买不成。你完全可以想象，我每次去逛书店，看到那ว些梦寐以求的书，都要拿下来摸摸，翻翻，下了百个决心想买下来，最后因为口袋那几个孤寡的孔方兄正在体验着孤独，又不得不否定那ว百个决心，把书放回去。那ว种感觉真他妈要命！现在总算可以买了，我想让这几本书陪我度过个充实的寒假。另外，很长段时间以来，我的思想也太他妈混乱了，我需要几本高水平的书来梳理番。说来不怕你笑话，直以来，我内心积郁起股勃然不可磨灭之气，觉得很多事情太他妈看不惯，老想着通过思想来颠覆这切。真的，没骗你，我太想颠覆这个混账世界了。说起颠覆这个世界，我有个ฐ奇大无比的雄心，就像阿基米德样，我总对自己暗下决心：“给我个支点，我可以撬起这个ฐ混账地球！”而我的支点，不是面包，不是钱包，而是思想。
我总算起床下来，去阳台刷牙，洗脸。洗漱后，到桌前坐下，点燃支烟抽起来。起床支烟和饭后支烟，同样他妈快活如神仙。叶迩牵发信息来说，她下午两点过到大学。我回她说我去地铁站接她。这都是常例了。
好了，我就从那个寒假写起吧。
今年重读存在与时间，时隔六年再读，感触又不样。读到后面“良知”节，心灵突受震动，瞬间又想起了马加爵案件。马加爵杀人的心理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理要是合理起来那ว才怪呢，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不可思议，我以为仅仅通过心理学或社会学的分析是找不到答案的，必须诉诸哲学。而要把这种心理过程详细展现出来，哲学又捉襟见肘，必须ี求助于文学。几乎ๆ在秒钟内，我就决定了尽快动笔写这部怀胎已久的小说。怀胎七八年，再不写肯定要难产。当时是3月11日，我决定构思二十来天，4๒月正式动笔。结果两天后，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搞得我身心动荡，呼之欲出：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立马动笔写了。当时我尚在写另部小说，但对杀人的想象完全攫住了我，支配了我所有注意力，以至于不得不暂停那部ຖ小说的写作，而开始新小说的写作。我相信这就是命运，就是机缘：任何事情总有自己的时机，迟不得，早不得，快不得，慢不得，这就是“中庸”的奥妙，信不信由你。
“两个ฐ四两。”尼采说，接过两个四两饭，把个ฐ递给我。
我近来从来没吃过四两ä饭。这饭实在太他妈多了，把搁菜的地方แ都盖住了，沉得我手酸。我过去刷卡，才意识到卡里还没充钱，刷不了。我问食堂服务员能不能用现金，我从口袋里摸出钱二十来块散钱我清晰记得这二十来块散钱是昨天我放进口袋的，以备零用。那服务员说不行，这是规定。尼采从我手中抽出两块散钱丢在那里，便扯着我走了。
“管它的！”尼采说，“超人做事不受规则限制！”
那服务员愣在那里看着我们
不知什么时候，有些我认识的男人，约我去找女人，说白了也就是去嫖妓。“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你的鞭子！”我心里回荡起这句话，突然想到尼采，转脸四顾ุ却早没了尼采的踪影，我顿时失落至极，几乎快崩溃！我半睡半醒间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在做梦？但我还是跟这些人起去找女人。我在想，就算是做梦就做下去吧，说不定又能碰到尼采呢！于是我努力沉入梦中去，就像个ฐ浮ด出水面的人又潜入水中ณ样。
我跟这伙男人来到เ个地方，挤挤挨挨的房间，有好几个ฐ女人出来。结果不是我们嫖妓，倒是被那伙女人给嫖了，因为不是我们在选女人，而是女人在选我们。她们长相都不怎样，其中ณ个看到我，就选定我了。我看她，突然觉得好面熟ງ，再定睛看，天哪，这不是梦儿吗？——梦儿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没有我印象中ณ那么เ美了？她为什么เ会在这儿？
我那ว惊实在不小，猛然就醒了。
47
我醒来的时候是中午，关亨已经起床了。我照例躺在床上会儿，回味适才的梦。要解析这个梦的意味，除了弗洛伊德外，就是我自己้最有发言权了。但我不想去解析，还是留给你自己去玩味吧。对于梦，我相信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