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存放在分部资料库里的源代码被人盗走了,你别跟我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从小跟各种男生打架打习惯了,手里没轻没重的,娇็生惯养的容大小姐哪里是她的对手?
今天刘姨不在家里,偌大的别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去了呀。”唐言蹊颇็为奇怪地瞥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去分部报了个到,本来想等你师妹过来帮她一起做项目的,结果她溜达了一圈又走了。”
一见他进来,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生怕他带来更多一个雪上加霜的坏消息。
孟主管想了片刻,狐疑道:“如果你不能从中捞到什么เ好处,我凭什么无条件相信你是来帮我的?”
容鸢的一把怒火几乎透过电话线烧到那头。
唐言蹊苦口婆心道:“你和她这么一吵,还把她一个人直接发配到เ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公司里肯定少不了人趁机去踩她。”
一道沉静而清澈的女性嗓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笃定的高跟鞋声,步步逼近总裁办公室。
见她无动于衷的表情,男人便也沉了声:“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多耽误一分钟,宗祁的事就要往后推一分钟。”
唐言蹊左看右看,周围只有她一个人,她指指自己,“我?”
崴了脚都比她这一身上重要啊……
可她这一个笑,仍旧晃了谁的眼。
她每个字说得都很轻,却在陆仰止的神经里掀起一大片颤栗。
“温少爷。”沙哑的女声淡淡响起,好巧不巧截断了陆仰止没说完的话。
他边说,边将表带解开。
半晌,他才道:“不管怎么เ样,你肯再见他,已๐经是很大的牺牲了。毕竟你当初和他闹成那样……如今,肯亲自出马委身于他,我和霍格尔都很意外。”
“是谁请你来的?”庄清时跟在她身后,眸光犀利,“你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吗?”
“我晚上有应酬。”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如同包裹着雾气,让人完全听不出一丁点情绪。
“墨岚回来了,你知道吗?”椅子上的男人开门见山道,“今天晚上温家要谋的大事,有他一份。”
唐言蹊连理都懒โ得理会,推门而出。
除了——墨岚。
“私事?”冯老吹胡子瞪眼,“她什么时候成陆总的私事了?”
他的右臂本来就肌肉拉伤得很严重,这次为了救她,更是一刀直插肋骨,现在和废了没两样。
方才有人在的时候,唐言蹊还可以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可是现下,她就算是瞎的也能感觉到那ว两道冷冷清清却存在感十足的注视。
这个世界上,情人也许都会不够了解彼此,但敌人,却不会。
她对能吃的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
后来医生果然就急了,“你这手要是不要了?”
他的额头上亦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双唇原本就薄冷的颜色褪成苍白。
楼梯间里,男人疾速往楼上走,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唐言蹊对陆相思打了个响指,“祖宗,本色出演。”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เ?”陆相思仰着脸看着她,小眉头皱得老高,“我听不懂。”
天生写在骨子里的顽劣,挖都挖不去。
陆相思转头就想躲得远远的,生怕爸爸的怒火烧到她头上来。
“啪——”
所以他太清楚,没有人踏进来的卧室,应该是什么样子。
“……”
为什么。
唐言蹊推开人事科的大门,进去三下五除二办好了所有手续签完字出来,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要离开的宋井:“庄清时有个远房亲戚在公司里,你知不知道?”
男人不为所动地睨着他,每个字都带着沉甸è甸è的分量,“这点小毛病对你而言不应该是小事一桩吗?”说着,他走到เ桌边,拉开椅子泰然落座,眸光落在david脸上,问,“怎么还沾着不动?”
早几年道上的人见了她不叫一声“老祖宗”都是放肆,谁敢跟她吆五喝六地喊?
他这好像是无意之间参与了什么很尴尬的场面,甚至撞破了上司的前尘旧事?
事关重大,陆仰止到底也不敢拿身体开玩笑,眉梢轻轻蹙着。
只是有时候,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吧,毕竟欠她的。
唐言蹊虽然不是什么大忠大善之人,但是自己造过的孽、犯过的错,她半点不敢忘。
“嗯。”男人也不知是没听清她说什么,还是听见了却不想谈及,只从挺直的鼻腔里逸出淡淡一个ฐ字音,算作是回应。
一旁的绑匪头子“哈哈”大笑,竟忍不住鼓起了掌,“精彩,精彩!没想到到เ头来竟然多了个自己้人!”
“是!”
至少,陆仰止来过,努力过,也算是,为她尽了这份心。
可那张清隽俊美的脸,就仿佛刻在她眼底心上,清晰得她闭上眼都能想见他此刻的表情。
沉沉的嗓音从病床上传来,男人逆着光,只剩ທ下一片黑漆漆的轮廓,一如他的语调,阴沉冷厉得吓人。
庄清时心绪不宁地跟在厉东庭身后,好像这样就能帮到什么。
……庄忠泽?
话没说完,一条毛巾就塞回了她嘴里。
司机心里陡然生出惊恐,“那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以为是骗子,还是有其他什么理由,也只有她本人才清楚。
怔怔地看了池慕一眼,又转向陆仰止,木然道:“仰止,他刚才说谁?唐言蹊?唐言蹊回来了?”
容鸢没说话。
二人走进电梯里,霍无舟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了某个键上。
她颦起眉尖,“去人事科干什么?”
他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