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闻声轻笑,看也不看他,“你知道他是男的女的?”
唐言蹊一怔,挤出笑,“那……”
“谢谢陆总的提点。”半晌,她开口,“我记住了。”
果然,陆总开了口,语调平静,“电脑被黑了?”
继续擦。
墨岚仍然没有表情地望着对面同样气质斐然、卓尔不群的男人,薄唇翕动,一句废话也无,开门见山道:“她在哪。”
偏偏还是个不能ม打不能骂又不能视而不见的,得拿他当祖宗伺候着。
“没了。”那么大的爆炸,能ม活下来都是天大的运气,偶尔遇见个ฐ奄奄一息的也让陆总直接下令活埋了。
“陆仰止,你走吧。”
她等了五年,终于等到陆伯伯亲口许诺她和陆仰止的婚事!眼看着陆仰止就要松口了,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任何差ๆ错!绝对不能ม让她五年的苦等功亏一篑!
“我和陆仰止怎么样,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唐言蹊道,“毕竟我当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我们感情如何,庄小姐这么急着在我们没离婚的时候插一脚进来,是不是有点太轻贱自己了?”
他精准地判断ษ道:“不可能,他们没这个本事。”
绑匪头子说完,周围几个手下哄然而笑。
“呵,陆仰止。”绑匪头子冷笑出声,“你也来多管闲事了?”
她几步跑到了病床前,死死盯着男人薄冷的唇,像是害怕从里面吐出类似于“那就算了”的字眼来。
池慕站在一旁,边听边看了厉东庭一眼,两个人皆在对方眼中发现了相同的无奈。
“老大,这个女人有问题。”另一个绑匪道,“定位显示就是这里,信号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厂房里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糟了,大哥,让那小丫头跑了!”
不会是山上的老鼠或者蛇之类的东西吧?
知道了?!唐言蹊瞪了瞪眼睛,这么大的事,他就回个知道了?!
陆仰止不言,阖上了眼。
以唐言蹊的本事,她怎么可能ม联系不上陆仰止?
唐言蹊。
唐言蹊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里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一次将电话拨过去。
唐言蹊脑แ子里一堆小人正在打群架的时候,忽然瞧见有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到女孩附近,低头和她说了句什么。
“你平时都怎么学的?”
唐言蹊一向不太会哄人,“噢”了一声,“他经常这样吗?”
唐言蹊一瞧见那人立马就掉了头,却还是被对方看见,在她转头的瞬间一声稚嫩的娇叱从身后传来:“又是你!”
唐言蹊叼着吸管,淡淡转身离开。
唐言蹊回到酒店、脱掉裤子时才发现整个膝盖都青紫了,还有一小片流过血的疤,已经结痂了。
医生很疑惑,“那这血是……”
就像五年前,她每次都能ม让他意外那ว样。
这种丢人犯贱的事,五年前做过一次两次,如今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她一窒,“陆总,你离我这么เ近干什么?”随即发现自己太紧张了,弯唇笑着掩饰,“你看,现在有伤风化的不是我吧?”
卧室那张床。
他脸色倏然一变,大步跑过去将她拎开,冷斥道:“唐言蹊,你疯了是不是?!”
陆仰止眉头紧ู锁,忽然想起来这栋别墅好像是几个月前哪家公司的老总为了“聊表合作诚意”送给他的,除了签合同当天他正好带着陆相思过来看过一次之外,这里基本处于荒废着的状态。
到เ了地方,唐言蹊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黑灯瞎火的别墅,有种被虚假信息诓了的感觉。
最终,她到底没管住自己那ว欠剁的手,很挫很怂地将电话举在耳边,“喂?”
她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让着她?!
唐言蹊无意间抬头,正好看到她迎着午后的阳光而来。
门外的一位青年倒吸一口凉气,“wein?!”
唐言蹊大惊,想也不想就跑上去拦他。
手在触到他右臂的前一秒,似想到เ什么,生生止住,可要去拽他的左臂已然来不及。
她一咬牙,从背后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
清晰的感觉到前面的男人动作一顿,整个ฐ人都僵住了。
确认他不会再动,唐言蹊这才放开手,两臂间空空荡荡,心里竟无端涌起得而复失的遗憾。
她走到他面前,用后背抵着房间门,不让他出去。
唐言蹊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陆仰止,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你不要拿别人开刀。”
男人原本还低头望着腰间忽然撤去的手,此刻听见她说话,抬起眼眸,露出了一个近乎冷蔑的笑,“你知道我的脾气,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那双古井般幽暗的眼眸,却重重撼动了她的心。
“不过,也真难得你也有在意的东西。”陆仰止抬手攫住她的下颌骨,力道大得仿佛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响,“我还当什么事都进不了你唐言蹊这颗七窍玲珑心呢。”
他的另一只手就这样隔着她薄薄的衣料戳在她的胸脯上,没有任何情慾的意味,就像一把剑要穿过她的心脏。
唐言蹊败下阵来,在他面前又一次、无数次败下阵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เ样。”陆仰止笑得凉薄,“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唐小姐,处心积虑地进了陆氏,又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