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泥人的气性
我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谭流抱起我。我朦胧的双眼依旧注意到เ他的头发，他素来保养得当的头发，竟然掉了许多。“她揪你头发了？”
他的眼睛中有受伤，“就只是交换？”
外面传来流水的声音，有人来洗手。我停下。谭流却无声地扬起了嘴角。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后，谭流多了一个爱好。不管是在餐厅，在包房，还是在少爷们吵闹着的大厅，他总时不时地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白腻却结实的胸ถ膛。
这些日子我很忙，蒋文生大概也很忙。我们只通过几通电话，并没有告诉他今天要开party的事。
我站在地面上，站在我和小虾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里——这个曾经圈禁了我的牢笼，这个ฐ给了我冷夜中唯一温暖的家。
我看了看他，摆弄会儿锁链，又看了看他。到底忍不住卷着被子蹭了过去，推推他的肩膀。
很快，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小花死了。”我摸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
“哗啦”一声，猫桥的手里的东西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他抱的太多了，结果顾ุ此失彼捡了这个掉那个，一时间分外精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叶薇也不例外。
我把手插在衣兜里，攥紧ู拳头。“不方便吗？那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蒋文生大概是内心斗ç争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从钱包里套出一张卡，付账。
“这纸巾用的太快了！一天一包，得用掉我多少个套套！”我忍不住说，“以后一张纸撕两半给他用！”
在我忍着忍着，忍得眼泪都要冲出来的时候，蒋文生终于停止，一并松了控制着我的手。
里面一声女性的娇嗔，“讨厌！用那ว个不舒服……”
小夜：（怒吼）请让我永远不要出场！
“不是……”我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是僵尸……”
蒋文生依旧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黑，瞳孔上面似乎ๆ蒙着一层亮亮的膜，让人不敢正视。我大窘……
“你还没走？太好了，正好刚来了一房客人，有个毛病多的。你去！”毛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就往楼下拉。楼下都是vip客户，那种办个卡至少先存十万，还只管正常消费，小费另付的。我来公司才三个ฐ月，还没有资格为vip房的客人服务。但我知道，那ว的房小费都是可观的。普通房200打底，一楼ä是600。对，就是陪着喝喝酒，唱唱歌。
米勒摸了摸我的脸，我伸手挥开。“你要用我威胁他吗？你以为蒋文生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
米勒大声笑了起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在他蒋文生的心中，究竟是你重要还是地位和金钱重要？”
我闭了闭眼睛，无言以对。是的，我想知道，我大概ฐ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却也更怕知道。
“你看，你拒绝了金钱的诱惑，不肯出卖蒋文生。”米勒把我摁在沙发上，“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他是否也有同样的真心给你。虽然用你要挟他是下策，我很想他就范。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