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蜗牛,裹牛者也。牛牛,亦是男性某器具之称谓。
“老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满意了吧?
门迅速拉开一条小缝,里面露出了一张鞋拔子脸,其人眼小如豆,转起来简直就是疯狂的豆子。猥亵地看了半天,低声问:“套不用,没地方使。片有吗?”
“龙阳阁”和“夜色”是h城仅有的两ä家有少爷的夜店。唯一不同的是:“夜色”主ว要接待女客,能接男客的少爷极少。而“龙阳阁”却是针对男客而开的,那个地方,更乱更龌龊。
“射了。”僵尸突然开口说话,“我没带套。”
“不用客气。”蒋文生又扬起了他那ว该死的下巴,“我平时也作慈善事业的,对你这点小恩小惠也不算什么เ。”
这家ktv名叫“夜色”。在h城,装ณ潢档次勉强算作中乘,消费水平确实绝对的上乘。h城只有两家夜场有少爷。“夜色”便是其中之ใ一,做得很是红火。娜娜曾是这里的k服,小夜是这里的少爷。大家开玩笑,称之“鸡鸭恋”。但你要知道k服和小姐还是有区别ี的,她们一般不出台。所以,我并不赞成这个ฐ说法。
灰色的帽子扣在蒋文生的脑袋上,远看有一股颓废艺术家的气息。但若再仔细看看那张表情严å肃的脸,会不搭调的有些搞笑。蒋文生看着镜子中ณ的自己,“什么破烂东西?”
我抿嘴看着镜子中的人,点头郑重道:“很帅!”最关键的是安全,能大大降低他被人认出来的机率。
蒋文生要伸手取下来。我拉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着他。
蒋文生大概是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从钱包里套出一张卡,付账。
从店里走出来,我依旧落后小半步地跟着蒋文生,帽檐下表情有些僵硬的侧脸被路灯的光芒打的棱角分明。看着那个ฐ被我故意斜ฒ斜ฒ地戴上的帽子,心情莫名地欢快起来。
“左转?”
“啊?”
蒋文生微微侧脸,眼睛戏谑地瞄着我:“我不介意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可是你也偶尔看一下路应该怎么走。”
我一怔,微微有些窘迫。我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这种陌生的情绪让我有些困惑。
“那到底是不是在这左转?”蒋文生有些不耐烦。
“哦,是!”我点头。刚想抬手指路,左ุ手突然被蒋文生温暖的手掌拉住,整个人都被他扯着小跑起来。
蒋文生的腿到底比我长多少?我屁颠儿的小跑着,他却慢步般地气定神闲。他在前面走着,紧紧ู地拉着我。过快的行进速度让我们置身于人群中的逆流,不断地与迎面而来的行人挨擦着。蒋文生走的又快又稳,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不懂ฦ躲闪,没有避让。他拉着我,几乎是沿着地砖摆出的直线向前走去,坚定的没有丝毫转弯的余地。
我们挤散过一对拉着手的情侣,穿过一群嬉闹的中学生。蒋文生并不看我,亦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紧ู得让人微微疼痛。雪后傍晚的冷空气扑在脸上,过大幅度的动作扯痛了身后的伤,我的身体却开始燥热起来。
脑海ร中ณ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就这样走下去吧!即便追随的有些吃力,即便会有疼痛来困扰。但在这迎风而上的洪大逆流中,只要那ว只手还拉着我,就好。就很好。
“这儿?”一个简单的、有点儿化音的单音词,音调却被蒋文生极为戏剧ຕ化的、九曲十八弯地挑了上去。
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牌匾上的“老谭火锅”四个大字有点模糊不清,虽然牌匾忧郁地歪着三十五度角,虽然牌匾下的木门和斑驳的砖墙已经咬合不上了……
蒋文生嘴角抽了抽,“老板姓谭?”
“我保证和谭流没有任何关系!”真想回手抽自己้一巴掌!
蒋文生低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跟我走了进去。
“哎呀!你可好久没来了……”六十多岁的老谭一见我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我的包房空着吗?”我和老谭随便聊了几句,就拉着蒋文生走进了最靠边的一间小屋。
蒋文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肯落座。我扯了纸巾把凳子好一顿擦,他才铁ກ着脸移了尊臀坐了下来。我看他不停地四处打量,目光便也随着他的视线仔细观察着。
这是老城区硕果仅存的一片平房区,年代久远,所以自然有些年久失修。除了墙面上有些并不怎么透风的裂缝,不知何时粉刷的墙壁上还有点发霉,窗棂上的灰尘让人不敢靠过去喘气,这屋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小圆桌,旁边两个ฐ椅子,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整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