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潇风洌眉头紧ู皱,“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可以穿过重重守卫和机关,不惊动任何人地找上你?”
“墨染知罪!”云墨染强忍伤口的剧痛跪倒,轻声分辩,“墨染也不想如此,怎奈何形势所逼……”
云玉琅上前几步站在云墨染身边,脸色阴沉:“四公子,是你亲自上门求七妹救大公子的,并非咱们上赶着来求你。况且七妹并非神仙,大公子性命不保只能怪他病势太重,与七妹何干?四公子还是快快回去照顾大公子吧,莫要无理取闹了!”
“我去吧。”云玉琅上前几步,语声温和,“小七,你与潇公子先走一步,我随后将药箱送过去,顺便陪你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赫连擎霄的动作瞬间停止。他曾见过云墨染的真容,尤其是左ุ脸上那块漆黑如墨的巨เ大胎记,令人作呕!如果真的揭去面具……
左臂的伤处失血不少,再加上长时间的搏杀,云墨染一阵头晕,脚底也有些浮虚起来。该死的君莫问!居然扔下我不管?
云墨染的脑แ海中瞬间浮ด现出了宁皇叔如玉般精致的脸,以及一举一动之间浑然天成的优雅,不由á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我瞧上的人瞧不上我……”
在所有皇子之中ณ,宁皇叔对赫连擎霄一向偏看一眼,皆因当年皇后的一次援手之ใ德。而有宁皇叔支持,赫连擎霄登上帝位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
这分明就是反话。云白钰双拳紧握,厉声呵斥:“行刑!”
刷的拔出长剑,无视瞬间涌出的鲜血,云墨染转而面对第二名护院:“方才的事是何人指使?”
真是邪了门了!这迷药霸道之极,只需一点便可迷倒一头牛,可是七小姐闻了半天,为何还跟没事人一样?
赫连擎阳,晴妃之子,封湛王。虽贵为ฦ皇子,却心地清湛,有一颗赤子之心,且性情爽朗,待人诚挚,在尔虞我诈的皇室之中ณ实属难得。
她的平静令君莫问的动作微微一顿,眸中ณ更是浮现出一丝明显的失望:这样,还是不行吗?那ว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达到那ว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众人均觉浑身一震,不由á自主ว地收住了哭声。云白钰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哼了一声说道:“小七虽然不自量力,但当朝皇后乃是咱们的亲姑姑,岂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被小七连累?何况小七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或许真的有办法救二皇子。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赫连苍宁眸中的冷厉在一点一点地消退,一丝淡到几不可见的笑意缓缓浮现:“可以,本王饶了你这次,就凭最后一点。”
扑哧一声,见赫连苍宁吃瘪的阡陌忍不住笑出了声,继而挥动长鞭“驾”的一声,马车平稳地向前驶去。
“墨染容貌虽丑,却心比天高!”云墨染冷笑,“墨染什么都可以做,惟独不愿做被人利用的工具!便是帝ຓ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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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赫连苍穹心动了,却迟迟难下决断,干脆转头问道:“十九弟,你怎么看?”
“是!”成德章点头。
早就料到เ必定是这样的结果,云墨染一挑唇角,眸中寒光一闪,闪身躲过了云白钰风驰电掣的一招!身形一错之间,手中的短剑已经刷的划了出去!
“你敢!”云白钰早ຉ已脸色大变,刷的窜到云墨染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目露杀机,“你若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害死了哪位姐姐,我便让你为她陪葬!”
君莫问沉默了片刻,轻轻放开了手:“抱歉,我本无轻薄侮辱之意。云墨染,你虽无内力,招式却怪异之ใ极,据我所知,这并非云洛旗家族的武功。我问你,你究竟师从何人?”
云墨染愕然:如此说来,这块黑斑根本不是胎记,而应该是之前她天脉不畅,导致气血凝结的缘故。如今既已练成紫气东来,自然也就令容貌恢复正常了!
云家一干子女之中,云玉琅对废柴小七最是照顾,是以云墨染的态度也略略和缓了些:“我没事,你走吧,我想休息。”
云墨染轻轻整理着衣袖,淡淡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云安琪一愣,继而恼羞成怒:“死丫ฑ头!反了你了!居然敢这样跟本小姐说话?那ว就让本小姐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吱的一声急刹车,乌云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蓝夜登时张口结舌:“老大,你真的要劈了赤焰?”
云墨染苦笑,头也不回:“冤有头债有主,伤我者并非风涯,为何不能交?不过说起来,风涯还是第一个令我第一眼看到便有心结交的人,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赫连苍宁拢在袖中的手突然握紧,片刻后淡淡开口:“去吧。”
云墨染点头,很快进了安国公府。
“王爷,她看起来很伤心。”阡陌叹了口气,隐有担忧,“您明明不是那样想的,为ฦ何要那样说?您听到เ‘玉王才是真绝色’几句话之时,分明高兴得很……”
“本王没有……”
“有。”阡陌凌空一甩鞭子,潇洒俊逸,“当时听到เ暗影卫的转述,我看到您眼中的笑意了……”
赫连苍宁沉默,许久ื之后居然罕见地叹了口气:“既然注定要成为工ื具,本王说她不配对本王动心,难道不对?既ຂ然如此,不如趁早断了她的念想,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当她知道真相之时,也不会因为ฦ理想与现实之ใ间落差太大而更加痛苦。
阡陌抿了抿唇,眸中有着淡淡的不